向之辰抬手,匕首森寒的尖端抵上他的皮肤。
他还是指指自己的喉咙,又做了个写字的手势。
肖四大怒:“你就是看上我们这只有二哥识字是不是!”
向之辰不得不沉默。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肖四年纪与程肃相仿,数字这么靠前,他却没见过他了。
他只好在身上翻来翻去,捋起袖子捏捏胳膊示意自己啥也不会,指指门口。
“你叫我跟你走?”
向之辰点头。
肖四凶:“别耍花招!你跑不掉的!”
他把肖四领到程肃房里,伸手拉开衣柜,拿出他来那天身上穿的中衣递给肖四。
肖四不肯接,大惊:“你勾引了我二哥,还想勾引我?”
向之辰无语:“……”
他又把中衣往肖四面前递了递。
肖四半信半疑接过,指尖捻了捻衣料。
他愣住,五官乱飞:“你是林淑妃?”
向之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声,看口型就知道骂得多脏。
肖八拎着剑凶神恶煞地推门进来,见他哥拿着人家中衣,疑惑。
“哥,你这是要做什么?二哥说是嫂子,你就不能做背叛二哥的事,更不能强迫人家。就像我以后不会睡你的夫人一样。”
肖四顺手把向之辰的中衣扔到他脸上,转头骂他:“我睡你爷爷的烂脚后跟!你就不能长点脑子?”
肖八下意识接住,动动手指目光微怔:“宫里来的?您是向大人?”
他补充:“况且我们是一个娘生出来的,我爷也是你爷啊。”
向之辰如释重负,对肖八竖大拇指。
终于不用跟肖四这个傻子比划了!
肖四大惊,犹豫:“可二哥不是说他是林三?”
肖八比他更惊讶:“你觉得他是林三?那你为什么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再者说,除了向大人,还有谁有本事让二哥这么上心?”
向之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有这资格,还是如释重负地点头。
“这……可他们说向大人的尸身在那上官小儿手里残破不堪了。他只是不能说话?”
肖八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或许他们说的残破不堪,是说他对向大人的尸身……呢?”
“什么呢?”
“就是男人都懂的?”
向之辰大惊。
肖四若有所思:“所以大人哑巴了?”
啊?原来他不是男人吗?怎么听不懂啊?!
上官崇信能对他做什么啊?!话说季玌把他的尸体交给上官崇信只是因为有点心虚还有点恨他,眼不见心不烦吧?
程肃推门而入:“我忘了带……老四你干什么?快把刀放下!”
肖四问:“这是向大人吗?”
程肃更怒:“你都知道这是大人了,你还对他刀剑相向?”
肖四犹犹豫豫磕磕巴巴。
程肃两步走到向之辰面前,检查他身上的伤处。
见向之辰并无大碍,程肃长出一口气:“大人,他们两个脑子不好,以前出任务的时候磕坏了。你可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向之辰对他笑笑,在他手心写:“我已经不是镇国公府的向之辰了。他们很警惕,没有盲从,这很好。”
就是太呆了。
程肃叹气:“也只有大人脾气这样好了。我自己从前刚认识的时候,时不时都要把他们拎出来抽一顿。”
向之辰微微歪头。
帮他包扎好伤口,程肃的手指蹭过向之辰脖颈,轻声道:“会有法子的。大人不必担心。”
向之辰又拉起他的手写:“在任何地方都莫要再叫我大人。我现在只是你捡回家的男妻。”
程肃心脏漏跳一下,不自然地收回手:“是属下……是我疏忽了。可我们这样的关系,总不能真叫那种称呼吧?”
向之辰又写:“我明年及冠。兄长开拔前为我取字望白。”
“那,望白。”
向之辰点头。
送走程肃,他终于松了口气。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一个个都盯着他祸害。
「18,我怎么哑巴了?还没恢复好?」
1018道:「不像是生理性哑巴。」
「你能专业点吗?什么叫生理性哑巴?我还病理性瘸子呢。」
「就是说,可能和你或原主的心理状况有关。按理说你是应该可以说话的。」
向之辰沉默。
「老公我哑巴了我好寂寞。」
「你出去多找几个老公?」
「……」
「我看你刚才对程肃说你是他老婆的时候挺熟练的。」
「人家只是为了活着完成咱们的任务嘛。现在季玌要杀我,上官崇信估计也会活埋我。原主亲哥在北疆,山高路远又没法投奔。我只能靠程二哥哥垂怜了。」
1018叹气:「至少现在你真的是背景板了。」
终于能是背景板了。
这个小世界似乎尘埃落定,也不枉它……算了。
富贵险中求,人类是这么说的。
向之辰对镜哼了一声。他耳边似有电流声经过。
他并不很信1018的鬼话,至少有一点它对他撒了谎。
小世界人物的行为逻辑有货不对板的情况。就算是因爱生恨,季玌对他也太狠了吧?
到底是人物逻辑出了问题,还是另有隐情?又或者……
唉,希望不是最后一种。不然跟这种虫豸共事怎么能走好剧情!
肖四拽住正要出房门的程肃。
这些日子向之辰都待在程肃屋里,不知为何,程肃对他颇有几分避嫌的意思,连更衣都是能避则避。
肖八问:“你不是要当值到明日?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程肃苦笑:“能怎么,主子不愿意看我在御前伺候。”
肖八不语。
肖四压低声音道:“可你先前不只是和大人走得近了些?那位脑子又出毛病了?”
“肖四。”程肃低声呵斥,“陛下不过是犯了头风。”
肖八又问:“前朝对另一位向大人还是那样吗?若是把他召回京中,几年风云变化又无人接应,怕是日子要难过了。”
程肃莫名问:“你觉得镇国公府算不算是左相的人?”
肖八愣:“……镇国公府?是旁人的人?从已逝的镇国公本人到他两个儿子,哪个不是皇位的人?”
程肃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主屋的方向。
“所以陛下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
“臣窃以为,陛下此般行事不妥。”
右相拱手,开始背同他昨日那封折子大同小异的话:“陛下先前赐死贞康皇后已在朝中掀起暗流,如今若召向将军班师回朝,只怕引起武将不满。”
季玌睨着他:“那爱卿有什么好想法?不如朕再给向守中两万精兵备足粮草,叫他给朕打个北蛮瞧瞧?”
他又在想,要是向之辰在就好了。
先前和他哥哥有关的议题,他都是放向之辰自己去辩驳的。
他嘴皮子最快,虽先天体弱,于军事一门却十足十得了家传。仗着年纪小不懂事,又是太子宠臣,天大的官他也敢呛回去。
要是向之辰在,哪有右相插嘴的份。
向之辰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包括命。现在他的日子好了,那人也像春日消融的雪一般化了。
季玌捏了捏鼻梁:“朕犯了头风。若右相拿不出实在的法子,就当无事退朝吧。”
上官崇信被罚了半年俸禄。季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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