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远站在平哥的院子外,凛冽的寒风吹得他衣襟猎猎作响。他抬头望着那扇斑驳的木门,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个院子,他并不陌生。上辈子在这里,他就和平哥打过交道。那时的平哥虽然精明,但还算讲信用。只是如今世道变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该防备的还是得防备着。
“来了来了!”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木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平哥穿着一件灰色中山装,脸上堆满笑容,“兄弟,可算把你盼来了!”
院子里几个年轻人正围着一张方桌打牌,烟雾缭绕中传来叫骂声。看到孙明远进来,都不约而同地抬头打量。
“都散了吧。”平哥挥了挥手,“我得跟这位大哥单独聊点事。”
几个年轻人悻悻起身,收拾桌上的纸牌和烟灰缸。其中一个瘦高个意味深长地看了孙明远一眼,这让孙明远心里一紧。
待人都散去,平哥将孙明远引进里屋。屋内陈设简单,一张红木圆桌,四把太师椅,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平哥亲自给孙明远倒了杯茶,热气腾腾中飘着淡淡的茶香。
“听口音,兄弟是东北来的吧?”平哥坐下,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大老远跑来,肯定带了好东西。”
孙明远也不绕弯子:“一张赤狐皮,您给个价。”
“赤狐皮?”平哥眼睛一亮,身子不自觉地前倾,“带来了吗?”
孙明远从怀里掏出包裹,动作很慢,仿佛在拿什么稀世珍宝。包裹打开的瞬间,平哥倒吸一口凉气。
那皮子呈现出罕见的棕红色,如同火焰般耀眼。**色纯正,完全没有杂色,这在赤狐中极为罕见。皮质柔软,**色均匀,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色。
“好东西啊!”平哥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狐皮,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一千五百,现钱!”
“三千。”孙明远开口道,语气坚定,“平哥您也知道,这品相,这成色,都是一等一的。”
“这价格太高了。”平哥皱眉,“就算品相再好,也不值这个价。”
“那您说个数。”
“两千。”
“两千我还不如带回东北卖了。”孙明远作势要收起狐皮。
平哥赶紧按住他的手:“别急啊,咱们慢慢谈。”
一番讨价还价,两千三的价格敲定了。平哥从抽屉里取出一叠钱,一张张数给孙明远。钞票上的***头像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鲜艳。
“兄弟留下吃饭吧?”平哥热情地挽留,“我让人去买只鸡。”
孙明远婉拒了。拿到钱,他就急着离开,这种地方还是不要久留为妙。走出院子时,他注意到那个瘦高个正倚在墙边抽烟,目光阴冷地盯着他。
回到招待所,孙明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传来火车的汽笛声,远处传来醉汉的吆喝声。这一趟虽然顺利,但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他就坐上了开往秦洲的火车。
八十年代的秦洲,处处都是青砖灰瓦的老房子。街上骑自行车的人流不息,铃铛声此起彼伏。三轮车“小乌龟”在街头巷尾穿梭,偶尔能看到几辆出租车,引来路人驻足观望。
“同志,坐车不?”一个中年师傅热情地招呼道。他的三轮车擦得锃亮,座位上还铺着一块红色垫子。
“去兴业路。”
“哦,你说的是以前的长安大街吧?”师傅笑道,露出一口黄牙,“外地来的?”
“嗯,探亲。”
一路上,孙明远默默记着路。街边的店铺林立,有卖布料的,有修自行车的,还有理发店。路边的梧桐树郁郁葱葱,树下三三两两坐着下棋的老人。这条街如今虽然繁华,但和他记忆中秦雨荷描述的还是有些不同。
找到地址后,孙明远站在那栋黑色栅栏的小洋楼前。这里曾是秦雨荷的家,后来被收归国有,分给了公职人员。洋楼虽然有些年头了,但保养得不错,墙面刷得雪白,窗台上还摆着几盆绿植。
深吸一口气,孙明远抬手敲响了门。等了片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打开门,警惕地打量着他。
“请问李琳珍在吗?”
“没有这个人。”老妇人的语气很生硬。
“秦德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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