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一边说话,一边拿起勺子,“酒店这边只有西餐,裴先生特意找我来做华国那边的早餐,我是这附近做中餐做得最好的,你尝几口试试,你对蟹过敏,这是我用鱼肉和玉米粒熬的清粥,吃着很香。”
温瓷坐在床边,看到保姆无微不至的将小桌子搬了过来,把粥和三个小菜全都摆在上面。
她垂下睫毛,嘴唇有些干,可她真的吃不下。
保姆又叹了口气,“我看裴先生的腿似乎也受伤了,走路不太正常。”
温瓷的睫毛颤了一下,缓缓抬起眼皮。
保姆看她有反应,连忙继续,“我只是观察比较细致,他走路时候的声音不太一样,一深一浅,可能是在忍着,但我看他这几天心情不好,也没敢问。”
裴寂他到底要干什么?
温瓷不该去想这些的,但他的腿确实受伤了,当时被汽车碎片扎穿,这几天他又来了这里,不会没有好好处理过吧?
她的脑子里实在太乱了。
停下,不能再想。
可裴寂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她的视线下意识的就去看他的腿。
他在医院那边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西装,如今看起来十分矜贵,没有半点儿受伤的样子。
保姆瞬间噤声,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温瓷对着一桌子的东西,没胃口,听到他说:“等你伤好些了,我带你出海去海钓。”
她没说话。
他似乎有些不耐烦,“跑出来这几天,在路上被人把舌头割掉了吗?”
他大踏步的走过来,两根手指头掐住她的嘴,看到她嘴里的舌头,“这不还在里面。”
温瓷被弄得有点痛,没好气的直接吐了一口口水过去。
裴寂一瞬间将人放开,看着自己高档西装布料上的那点儿唾沫。
他的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青,精彩纷呈。
温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裴寂总有这样的本事,让她做出一些十分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房间里沉默了好几秒,他突然闷出一句,“舌头挺好使。”
她的脸颊一瞬间就憋红了。
保姆在这个时候悄悄退了出去,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多余,这两人之间的气场实在太怪,说不上来的
怪。
裴寂搬了个椅子坐在她对面,将那碗粥拿起来,用勺子搅拌了几下,喂了一口在她嘴边。
“吃点儿,别闹脾气了,你姐在帝都急得不行,以为我把你剁了。
温瓷抿了一下唇,下意识的就偏头过去吃了一口。
他又舀了第二口粥,“林浸月也给我打电话,大概是温以柔跟她说了什么,在那边哭得梨花带雨,说我不是个东西,一边哭一边问你葬哪里的,又放狠话说要把我**万段。
温瓷突然就笑了,这符合林浸月的性子,总是该怂的时候不怂,不该怂的时候又缩紧脑袋装鹌鹑。
意识到自己在笑,她顿了好几秒。
裴寂又喂了一大口粥过来,“多吃点儿,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怎么跑,你要跑的前几天,作息难得很健康。
他都看在眼里,只是没说而已,她还知道跑步运动拉伸,不像现在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温瓷又吃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咽了下去。
裴寂的眼底肉眼可见的涌起笑意,嘴角弯了起来。
他的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海边的天气一样,捉摸不透。
一碗粥吃了一半,他又喂了几口小菜,“冬天出去海钓,钓的鱼更大,你是不是没去过?以前我在国外的时候,去过几次。
她当然没去过,但她知道,她在云栖湾的三年,他在海外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极光玻璃屋,潜泳海钓滑雪,他通通都去过。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着还剩下的半碗粥,“裴寂,你也吃点儿。
这句话一出来,她自己怔住,然后心脏几乎是撕扯着疼。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疼,就好像裴寂的一切已经在心脏上打了无数道裂缝,一不小心就会被撕开。
她无法用自己的全部意识去阻止,除非换一颗干干净净的心脏。
裴寂听到这话,指尖瞬间怔住,然后给自己喂了一口,又沉默的夹起菜,放她嘴边。
她安静的吃。
一碗粥,几个小菜,就这样被两个人吃完了。
保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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