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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新婚之夜?

小说:

携太子偷家

作者:

拂柳笛声

分类:

穿越架空

七月中,陆云峥迁居陌春园。

太子立妃是大事,一连个把月陆云峥忙得脚不沾地,总算把各项礼节做足。

到了大婚这日,天没亮,宫里来的喜娘娘就把陆云峥从被窝里捞起来,洗漱更衣,陆云峥强忍着困,眼睛倒是睁着,脑子却跟睡着没什么分别。

按照习俗,新婚当日应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贵妇人为新娘梳头。谢贵妃不要陆云峥操心,因而她一概不知,直到妇人踏入房门,她从铜镜中窥见妇人美艳却威严的容貌,猛一站起来转身道:“东阳大长公主?”

满京里,没有比东阳大长公主更德高望重的贵妇人了。

东阳大长公主是先帝最敬重的长姐,年轻时领兵平过地方叛乱,一支红缨枪挑起贼首头颅,大胜而归,至今手里还握着一支亲卫。

侠肝义胆的大长公主偏偏喜欢上了个书卷气十足的文人,一眼相中了国子监祭酒颜大人,两人成婚恩爱至今,膝下一子一女,儿女双全,幸福美满。

只是数年前老颜大人病弱,大长公主也深居简出起来,鲜少走动,连陛下的面有时候都不见,能请动她,着实是惊喜。

“快坐下。”东阳淡淡一笑,“不承想你的姻缘最后落到珵儿这里,当真缘分。”

陆云峥没太听懂,东阳望着她疑惑的神色,也不多说,又道:“之前嘉珩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是个好孩子,不愧是定北王府出来的姑娘,也不枉漪儿疼你一场。”

定北王妃单名一个“漪”字,陆云峥看见东阳大长公主脸上尽是怀念神色,心里推测,大约从前两人有故交,便拿话来宽慰她:“王妃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这都是我当做的。”

东阳点点头,神色温和了些,道:“你是漪儿教出来的孩子,又要与明皇后的孩子成婚了,便就跟我的孩子一样了。我自然要来为你梳头,送你出嫁的。”

陆云峥受宠若惊,低声道谢。

直至妆成,陆云峥伸手触摸一下头上戴的翟凤冠,珠光莹莹,不禁回想起从前他们刚在一起时,明皇后主持宫宴,戴凤冠出席,陆云峥向贺珵描述着那凤冠上有多少宝石珍珠,形状如何好看,衬得明皇后如神妃仙子一般,贺珵与她调笑说:“你急什么,待以后你成了太子妃,还怕戴不到凤冠?”惹得陆云峥红了脸,别过脸去不接他这话——这不是说她恨嫁么!

那时哪能想到,她真的有与他成婚这一天?

贺珵这双手,握剑削铁如泥,执笔下笔如神,可偏偏在执起这杆喜秤时,轻轻颤抖了。

喜帕被轻轻挑落,喜扇的薄纱若隐若现透出新娘娇媚清丽的脸庞,喜娘唱和着却扇的吉祥话,陆云峥缓缓撤下喜扇,半垂眉目,烛光映衬下更显肌肤莹润。

贺珵一瞬间被她美得失了神,滞了呼吸。

共牢而食,合卺而酳,结发合髻,礼成,夫妻一体,共进同退。

喜娘识趣地退下,丫鬟们流水似地进来替两人梳洗、更衣,折腾一番,终于房内只剩他们二人对坐,只有龙凤喜烛不时爆出一星灯花的声音。

陆云峥抬起眼帘,确认了房门已紧闭,又偷偷去看贺珵的神色。贺珵挑眉:“别看了,都走了。”

陆云峥瞬间松了口气,可气都没呼完,贺珵的追问已至:“你在誉州又管了桩闲事?”

陆云峥气结。好歹是新婚之夜,怎么一上来就兴师问罪呀!

可她到底是借了贺珵的名目做的事情,很是知道应该放低点姿态的道理,摸摸鼻子道:“那不是事出紧急,没有办法吗……”

贺珵板着脸,恨不得要点她脑袋:“还好去的是柏言,这样的话你要是跟别人说,回京你就没命了!”

陆云峥忙道:“我知道,若不是你的亲信,我也不敢这样行事的。”

惯会这样说好听的话!贺珵摇头,语气更加严肃:“你成了太子妃,有多少人盯着我,就会有多少人盯着你。以后做事不可如此莽撞。”

他这样讲,这一关就算过了,陆云峥终于展颜,正欲开口,贺珵第二个问题又砸了过来:“三年前为什么把玉佩退给我就拒而不见?”

陆云峥心里暗叫不好。

这哪是新婚之夜,这是审讯之夜!

躲不过,躲不过!看来贺珵是要把之前的帐一笔笔算清楚了。

可这件事,陆云峥还真不知道怎么跟贺珵解释。仔细说起来,她确实做得不对。可若再来一遍,她只怕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她当时人微言轻,没有选择。

正想着如何糊弄过去,却见贺珵摇头道:“罢了。那时候我年龄尚小,或许很多事情也不懂,惹你生气也未可知。你若不愿说就不说吧。横竖都已过去,多说也无益。”

陆云峥没好意思说,其实当年贺珵挺好的。

可是时过境迁,前缘已尽,两人已经分开多年,这样一桩婚事平白安到贺珵头上,对他并不公平,也非陆云峥所愿。

陆云峥往前坐些,道:“这婚事非我们二人所愿,对你我都不算公平。日后若你有了心上人,尽可告诉我,或是我有想离开的一日……你随便寻个法子,让我回台陵去就是。”

“什么叫随便寻个法子让你回台陵?”贺珵眉间拧了个结。

陆云峥一幅“这还要我说”的表情:“这还不简单?往院子里放把火,就说太子妃亡故,偷偷把我送回去就行。”

贺珵脸色一分分沉下来:“胡闹。你现在可是太子妃,谁敢这样瞒天过海?”

陆云峥眉眼一弯。

贺珵想要糊弄她,可没那么容易。她伸手拍拍贺珵肩膀:“自然是你了。别糊弄我,这样的事对你又不是难事。”

其实贺珵确实变了很多,就如此刻他阴沉着脸盯着她,她分不清那是文昭皇后逝世后他一贯而之的冷脸,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被盯毛了,陆云峥试探地问道:“怎么了?”

贺珵忍住心中泛起的气恼和困惑,忽地叹气:“太子妃殿下,我杀人放火让你假死之前,咱们还得是相敬如宾的一对恩爱夫妻啊。”

三年前她退回那枚定情的玉佩,自此避而不见,宫中碰面也只是规规矩矩地行礼,再后来,文昭皇后逝世,他骤然丧母,与她就此搁下……

其实那时候他就觉着,他留不住她。从前是,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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