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钢铁侠不需要别的人保护。
但钟离随时随地像是能抽出魔杖，给他下咒的气质和神秘东方法师的气场，让托尼又有些心虚。
托尼眼神有些犹疑，他旁敲侧击地问：“那什么，当时你说的‘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是什么意思？让我吃石头，还是变成石头？”
不管是娜塔莎所说，钟离对他施了魔法。还是托尼记忆中，钟离说这话时，用那颇有神性，双微微发光的金瞳。
都让托尼有种预感，如果想要解除契约，搞不好自己可能会掉一层皮。
但为了钢铁侠的自尊，托尼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钟离没有明确解释，他看着托尼，眼角微妙地上扬了分。
然后颇为体贴地说：“我会尊重斯塔克先生的意愿，看您喜欢什么类型，尽量满足。”
斯塔克：“……”
这人，感觉有点不好惹。
看着钟离的微笑，托尼瞬间就不想接触了。
仔细仔细想想，契约的内容，除了保护托尼的人身安全外，还包含了些别的。
比如，尽可能保护这个世界，这座城市的安全。
“咳咳。”
托尼尴尬得咳嗽起来，他用讨价还价的语气问：“那契约的内容能修改吗？你就负责保护纽约就好。至于我，就不必了吧？”
说着托尼还低下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钟离眨呀眨。
好像他是个不需要照顾，不需要保护的完美英雄。
钟离看着托尼耍宝，并不觉得有趣。
他的眼中只能看到一个正在逞强，并且不那么爱惜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人，钟离见得多了。
上一个各种逞强，让自己离众人远远的某位少年仙人，还有旅行者时不时来场爱的教育。
可现在，托尼·斯塔克现在的身边空无一人。
哪怕不是作为此地的神明，钟离也不想看到托尼·斯塔克过得如此紧绷。
放任下去，托尼迟早心态爆炸。
钟离深知自己能力有限，没办法和某位吟游诗人一样，用歌声抚慰他人内心中的伤痕。
所以他决定，尽力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深吸一口气，用认真的语气说：“这座城市的安全固然重要，但斯塔克先生的安危于我而言亦不可轻视。”
钟离和托·斯塔克签订的契约，自然是因为他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
看似条条框框不近人情，万事万物皆可称量。但只要拟定契约，钟离便可以把托尼和他想要保护的城市，纳入自己的羽翼下。
反倒是一种无声的关爱。
钟离的眼神中带的不光是神明对人类的关爱。
他金色瞳孔里流转着的，更有同为守护一方的强者，对钢铁侠责任心的尊重。
没有人比钟离更知道，守护一方安危要付出多少。
“接受别人的帮助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人们都是在互相帮助中成长起来的。”
钟离微笑着，带着浓浓的安全感说：“斯塔克先生，你比自己想象中更重要。”
自从托尼公布自己钢铁侠的身份后，他已经很少有这种被关心的感觉了。
当然，不是哈皮或者他身边的人不关心他。
而是托尼清楚，钢铁战衣让他把自己的心，裹了起来。
或许是贵金之神的权柄，连心中戒备的防线都能侵蚀。
托尼听到钟离的话语，脸上佯装的笑容终于是卸下来。
他只觉得心中有股暖流。
“你……”许多话堵在托尼的咽喉，他总感觉自己多说一句，都会忍不住破防。
大口喝着可乐，托尼仰头故意岔开话题：“年纪轻轻，怎么和我老爹一样话多。”
钟离却只是笑着，回道：“我可比你的父亲要年纪大些。”
托尼那是完全不相信，呵呵笑起来。
那隐藏起来的好感进度条，却在不知不觉间，积攒着进度。
此刻，旅行者想的只有怎么样在保护托尼·斯塔克的基础上。
追查那伙想要用基因武器毁灭纽约的犯罪分子。
感觉无数创世结晶，正在和他招手问好。
钟离和托尼，两人气氛轻松。
坐在汉堡店里，交流了一些有关纽瓦克堡垒的情报。
托尼感叹道：“你真的很厉害，用石化的方式制止那些变成橡皮泥的人进行吞噬。”
他脑洞大开，笑着说：“以后你叫石头侠就挺好。”
钟离没有说话，他默默拒绝了这个称呼。
“石头侠”虽然捕捉到了钟离的本质。
但这个名字，真的不符合钟离的品位。
钟离完全不搭托尼的话，他说：“昨晚出现的匪徒，只是一部分，城市中还潜藏了许多尚未发作的风险。”
“这几天，我会在城市中寻找他们。”钟离和托尼承诺道：“定然不会让这些改造人，危害此地。”
托尼见识过钟离的手段，自然是放心。
可还是补充了一句：“打不过可以叫我，虽然我们的契约中没提到这条，但我可是钢铁侠。”
说着，托尼昂起下巴，得意看向钟离。
这一幕被街对面的哈皮·霍根看在眼里。
身为钢铁侠的司机兼保镖。
同时也是托尼·斯塔克的死党，这位浪子最忠诚的朋友！
托尼提出的所有要求，哈皮都会拼尽全力去完成。
哪怕他刚刚经历过一次袭击，醒来就说想要吃汉堡，哈皮也愿意开车载着托尼去。
哈皮拿着停车小票，赶紧往汉堡店跑，“这次托尼必须给我报销。”
没跑两步，哈皮的脚步就慢了下来。
“呦呵！”
哈皮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托尼·斯塔克有了新的艳遇？
愣愣站在街对面看着汉堡店的情况。
哈皮在川流不息的街边，微微眯起眼睛。
他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托尼开屏的味道。
今早才被娜塔莎提醒，要好好盯着托尼，别让他再被人骗了。
现在的哈皮对任何一个无故接近自家老板的人都抱有敌意。
哪怕这人看上去是个漂亮的小白脸。
天知道哈皮多想直接穿过马路。
像个特工一样，迅速穿过车流，在鸣笛声中撞开汉堡店的大门，进去保护托尼。
但看着托尼难得发自真心的微笑，和许久不见的轻松表情。
哈皮忍住了。
如果这个古典风格小帅哥能让托尼高兴的话，哈皮不介意让他和托尼多待一会儿。
这么想着，站在汉堡店门口的哈皮，死死黏在窗户上。
直到钟离起身推开汉堡店的门，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哈皮才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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