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宗辞的办公室宽敞而冰冷,一如他本人。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却更衬得室内空气凝滞。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窥探和嘈杂。
莫兰溪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像一个小学生等待训导主任的发落。
她垂着眼,努力平复着依旧有些过快的心跳,试图重新戴上那副冷静自持的面具,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霍宗辞没有立刻坐下。他绕过办公桌,倚靠在桌沿,离她更近了一些。这个距离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却强行忍住了。
他沉默地看着她,目光从她低垂的睫毛,滑过她紧抿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苍白倔强的唇瓣,最后落在她微微起伏的肩线上。
“吓到了?”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在众人面前时要低沉一些,少了些许冰冷的公事公办,多了点难以捉摸的意味。
莫兰溪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先问这个。她谨慎地回答:“……还好。谢谢霍总解围。”
“今天宋清殊出去了,这是有我解围,要是我不在呢?莫助理就这么认了?被那个长得跟猪似的人污蔑你勾引他,也忍了?”
霍宗辞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直接靠坐在办公桌上,中长发在脑后随意的一扎,那双湿媚的眼睛盯得人心里发慌。
莫兰溪垂着眼,被诘问得哑口无言。
她自认有一定解决问题的能力,来陆氏给宋清殊做助理算游刃有余。
可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环境,从遇见霍宗辞开始,每一天都在后悔回国。
没想到霍宗辞跟陆家是这样的关系,从来没有人跟她提过。
没有人知道他们认识,更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谁会跟她提一个陌生人呢。
有时候她钻牛角尖,甚至想过不如做逃兵算了,就这么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
那样的话姑姑会伤心吧,觉得她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莫兰溪没有回答霍宗辞的话,她脑子乱成一团。
但霍宗辞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我问你话呢,莫助理。”
莫兰溪刻意回避跟霍宗辞的眼神接触。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更不在乎他。”她讷讷地说。
这个解释略显苍白。
霍宗辞嗤笑:“那这意思的是我多管闲事了?莫助理。”
“不是。”莫兰溪抬起眼,跟霍宗辞目光交汇了一瞬,又迅速垂下去。
“我……”她斟酌着措辞,“我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情况,可能一时间没有想好合适的应对措施。”
“觉得委屈,自己都努力扮丑了,还让猪盯上?”
霍宗辞这话够直白,也说到了莫兰溪的心坎上。她竟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扮丑”两个字别有深意。
她的表情变化,被霍宗辞看在眼里。
两人一个站在办公桌前,一个在办公桌上靠坐着,原本距离就有些近。
此时,霍宗辞突然一个倾身。
莫兰溪下意识往后一躲,金属镜腿儿在脸颊上擦过,她的黑框眼镜已经落到了霍宗辞手里。
猝不及防,两人四目相对。
慌乱,无措,一系列情绪在眼睛里闪现,又被莫兰溪迅速掩去。
她的睫毛颤了颤,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怕霍宗辞发现了什么,可她不敢主动问。
“霍总,别这样。”莫兰溪下意识吞了下口水。
霍宗辞手里把玩着她的眼镜,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一样。
他甚至把那个眼镜架在了自己鼻梁上。
霍宗辞戴着那副平光黑框眼镜,狭长的眼眸透过镜片审视着她,竟奇异地糅合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气质。
他唇角勾着戏谑的弧度,指尖轻点着镜框。
“平光的?”他自己是近视,对于近视镜再熟悉不过。
这个眼镜,既没度数也不好看,却好像救过她的命一样,每天戴着。
这个女人有一个巨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她吧?
在霍宗辞玩味的眼神中,莫兰溪的心跳如擂鼓,感觉所有精心构筑的防御正在他面前寸寸崩塌。
她强迫自己站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换取一丝清醒。
“我散光。”她声音干涩,试图轻描淡写。
霍宗辞“哦”了一声。
摘下眼镜,捏在手中把玩,目光却一刻也未从她脸上移开,“莫助理有一双好看的眼睛,不输宋清殊。”
宋清殊的眼睛是灵动清纯,莫兰溪不是,她的原生长相是带了一点媚的,那双眼睛不是黑白分明,是深棕色,里面藏了千言万语。
她有太多不能示人的秘密。
霍宗辞向前迈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莫兰溪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又危险的气息,混合着皮革和淡淡的古龙水味,让她头晕目眩。
“霍总过奖。”
莫兰溪稍微往后退了一点,偏过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她尽可能逼自己不动声色,耳根却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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