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做事很有效率,两天后,霍宗辞收到了回复。
莫兰溪是陆夫人的远房侄女,父母早亡,从中学起就由陆夫人资助,一直长在芬兰。
眼下回来是因为恰好大学毕业,又赶上陆氏需要人手。
所有信息都严丝合缝,指向一个结论:这个莫兰溪只是一个恰好姓莫,恰好从国外回来,又恰好被安排进公司的普通女人,与他记忆里那个狡黠又决绝的影子,毫无关系。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涌上心头。
他几乎要相信是自己魔怔了,因为一个姓氏就疑神疑鬼,甚至动用关系去调查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助理。
原本也该是这样的。
这个女人,没有一丝一毫跟莫听澜像的地方。
看来,真是他想多了。
霍宗辞嗤笑一声,将手机扔在桌上。
……
那天从霍宗辞办公室出来,莫兰溪一直悬着一颗心。
但接下来的日子,什么都没发生,似乎真的风平浪静了。
她逐渐适应了助理的工作。
宋清殊虽然要求高,但指令清晰,为人公正,又有共情能力,莫兰溪很喜欢她,跟她共事虽然忙一些,心态上却很轻松。
显然,宋清殊对她印象也不错,一心想培养她,问她愿不愿意往上走一步,不要局限于只做个助理。
每到这个时候,莫兰溪便含糊其辞。
“我只想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了再说。”
莫兰溪不知道自己能在陆氏多久,但在看到霍宗辞的第一眼起,她就已经做好了随时逃走的准备。
有个一两年,最长三五年,等宋清殊帮陆夫人把家产稳住,或者有更合适的助理人选,她应该可以离开吧?
此外,莫兰溪尽量避免与霍宗辞碰面。
偶尔在走廊或电梯遇见,她也总是第一时间降低存在感,将自己隐匿在人群里。
而霍宗辞对她也并没有兴趣,目光从未在她身上停留,看她跟看其他员工没什么区别。
几次之后,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也许,那天的话真的只是他一时兴起,连试探的意味都没有,是她心里有鬼,才草木皆兵了。
又过了一阵子,莫兰溪在洗手间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我之前一直以为霍总是弯的,没想到居然是个直男。”
“他在追宋总你不知道吗?他最近总戴的那对袖扣就是宋总送的,而且,他还送过宋总一对儿钻石耳钉。”
两人的小声八卦被洗手台的水流声淹没,之后,是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们应该出去了。
莫兰溪也从隔间出来,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水流哗哗作响,冰冷的水冲过她的指尖,却冲不散心头那点突如其来的、莫名滞涩的感觉。
她应该感到轻松的,不是吗?
霍宗辞的注意力在了别处,放在了宋清殊那样耀眼夺目的女人身上,这是她求之不得的局面。
毕竟五年过去了,这五年里什么都会发生。
说不定,她做过的那些事霍宗辞早就不在乎了。
下意识地抬眼,莫兰溪打量镜子里那个戴着黑框眼镜、面色平淡无奇的女人。
五年了,她早已习惯了这副模样,甚至快要忘记自己也曾有过明艳美丽的时刻。
而宋清殊,她美丽、聪慧、自信,像一颗精心打磨的钻石,无论在何处都能吸引所有目光。
她一个女人都会为宋清殊倾倒,霍宗辞会被她吸引,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他们居然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吗?互相送这样私人的首饰。
莫兰溪用力关掉水龙头,抽出纸巾慢慢擦干手。
那些属于风花雪月的旖旎细节,与她无关,也不该去想象。
五年前的那场骗局之后,他们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点莫名的情绪很快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如同投入深潭的小石子,泛起几圈涟漪后,迅速沉底,消失不见。
她重新戴好冷静自持的面具,走出了洗手间。
又过了几天,临下班前,宋清殊打内线电话找她。
“兰溪,宗辞总在外面应酬,今天司机请假了,你帮忙把他送回家。”
宋清殊说,往她的微信上发了个地址。
莫兰溪心猛地一提,面上却不动声色找借口:“宋总,我晚上恰好有点私事,能换个人吗?”
“这样啊。”宋清殊想了想,“那还是我过去吧。”
她神情有点为难:“宗辞总本来是说要我去接,因为最近在公司里有一些我们两个的传言,我怕影响不好。但不找你,找个男同事去接,又怕他觉得我不信任他,也不太好。”
莫兰溪马上明白了宋清殊的难处。
慢半拍,她说:“其实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等把人接完我再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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