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宁悦顶着个鸡窝头,眼下挂两个黑眼圈。从床上挣扎起来。
今天是陆晚晚出禁闭的日子,她早前约好要去探望。先去应约,再去踩点“宗主夫人故居”。
这是宁悦今天的计划。
少女简单洗漱一番就出发了,按照以前的游戏记忆,加上陆晚晚给的地图,宁悦很快找到了地方。
简单直白的地方。
思过崖。
这点和穿游戏前也没什么区别,宗门弟子犯错,先去戒律堂受刑听审,后该关禁闭的,该反思错误的都送到思过崖来。
每人一个小黑屋检讨自己。
宁悦给守卫的弟子聊了会天,说明来意便被他们领到了陆晚晚被罚的地方。
一般禁闭多半只会关在自己房中,可宁悦也猜不到,陆晚晚怎么会被罚的那样重。
虽然只关了一两天,但是在宁悦的认知里,这不太对劲。
“宁姑娘!”少女娇俏的声音传来。
宁悦回头,就看见陆晚晚一脸笑意出现在自己面前。“你来看我了!”
“对。”
“还带了些好吃的。”但随即,她就得知对方已经辟谷,对这些食物不感兴趣。
“抱歉,宁姑娘。”少女生的好看,嗓子也如同春日的黄莺,即使是道歉也赏心悦目。
两人谈了会儿话,不一会儿,那位宋牧之,宋师弟也过来了。
他向守卫递了什么,守卫的弟子便直接过来,“陆师妹,责罚时限到了。”
原来宋牧之是戒律堂弟子。
这是陆晚晚告知她的。
“陆小师姐。”宋牧之看了一眼对方,陆晚晚没有回应他。从思过崖出来,便只和宁悦搭话,根本不理宋牧之。
但宁悦感觉气氛不对。
她走到拐角,干脆同两人开口,“要不,你俩先聊?”
“不可以!”陆晚晚拉住宁悦,她指了指宁悦的伤,
“鲛人泪我让人去问过,北海过来的弟子恰巧有多余的,我去求了好久才得了一小瓶。”
“宁姑娘等会儿要同我去取。”
“……”可看见宋牧之欲言又止,而娇俏少女也时不时瞥过身旁的男弟子。
宁悦思考两秒,“我就在旁边转转,一会儿就回来。”
于是提着自己带的点心,在思过崖旅游观光了起来。
思过崖是用于惩戒弟子之地,四周守卫不如地牢,但也比较严肃,宁悦不敢乱跑。就寻了个不远不近的地儿呆着。
参天树下,一片阴凉。
宁悦啃着点心,算着时间回去找陆晚晚。
突然,几个守卫来询问,“是否见过有被罚弟子出逃?”
她摇头,怎么又有弟子出逃禁闭?
这是最新潮流吗?
他们问完便走,等几个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嘭地一声,又是什么巨物从树上砸下来,压在宁悦身上。
被砸了个懵的她只想爆粗口。
可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后,又生生憋了回去。一定要做有素质的人,不然和此男有何区别。
“喂?!”
“小少爷?”
“小公子?再不起来,他们就过来抓你了。”
宁悦看着这一席蓝衣,还有那标志性的幽蓝色瞳眸,这位可不是昨天被罚五十鞭子,还要关水牢的大冤种哥。
只不过,这煞神好像才受刑完不久,额头上都是些痛出来的虚汗,原本张扬的高马尾也散落下来,黑中带蓝的发尾扫过宁悦的脖颈,痒痒的。
他本来个子高大,现在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宁悦身上,幸好她躲得快,不是完全被砸,不然此刻和篮子里点心一样,压的扁扁的。
“怎么又是你?”
“矮瓜。”
她还要吐糟怎么又是这煞神呢?
本来看他落魄,又因为,多少被她的计划影响受罚,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宁悦气笑了,但此男死性不改还在取笑她的身高。
“你现在想想,我要是不开心,你就要被守卫抓住了。”她威胁。
少年那五十鞭刑应当是没有掺水的,根本不同于昨日的趾高气扬,嚣张气焰,现在已经有些气若游丝,“那你便是同伙……”
是指刚刚守卫问她,她回没有看见他的事?
这算什么欺瞒守卫,怎么就是同伙了?
不等她继续想,煞神高傲的头颅突然像是没了力气一般,垂了下去,落在少女颈窝,细弱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部皮肤上,湿热感不断传来。
不是吧,就这样晕了?
宁悦嫌弃。
耳边又是少年迷迷糊糊的声音,“水。”
“……”
得了,这煞神就是冤家。宁悦看了眼虚的快断气的小少爷,那后背处的鞭伤触目惊心,不少还血肉外翻,血腥气直往宁悦鼻腔里钻。
最终还是心软下来,谁让她先坑过他。就当和人肉沙包扯平了。
少女小心翼翼,趁着守卫不注意,将半死不活的少年拖到一处安全地点。
她以往在灵虚宗摸鱼的绝佳去处。
水云涧。
这里平常不会有什么人过来,即便是有人也是在水云涧下游,很少有人知道上游瀑布之后,还有个天然石头洞,冬暖夏凉,摸鱼必备。
平替的水帘洞天福地。
少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其带入山洞内,幸好思过崖与水云涧相隔不远,不然宁悦绝对半路就把此男扔了。
她将人放在水池边。
“喂!到水边了。”
“要喝还是要泡?”宁悦气喘吁吁,边拖人还要边隐藏一路留下的踪迹,简直累死她了。
用手拍了拍少年的脸。
原本偏白的肤色上遍布不正常的红晕,他的唇瓣也干裂蜕皮,双目紧闭,眉头皱着,看起来不太好过。
宁悦抬手,拂开他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在少年额头上停留一瞬。
烫手。
夏日,水云涧外流水潺潺,阳光与溪水反射引入石洞内,波光粼粼。
少女苦恼地望着眼前的大麻烦,心中抓狂。
这是伤口导致的发热还是太阳晒得中暑?
她接了一捧干净的溪水,送到少年嘴边。“水来了。”
“啪叽”一下。
宁悦用来接水的芭蕉叶被打翻在地,水珠四溅在山洞的石板上,而墨辞似乎清醒几分,缩回手避开了散落在脚边的水珠。
刚刚极其渴望水的人,现在又对水避之不及。
是他推开了那捧芭蕉叶。
“你又发什么神经?”宁悦终于没有了好脾气。
她真想直接把人扔在这儿,然后通知他们北海王庭的长老来收拾烂摊子,顺便看看能不能借此敲诈几块灵石封口费,来赔偿自己的精神损失……还有被压坏的糕点。
不过?
北海王庭?
宁悦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憋了个坏笑。
她这次看向那位靠在石壁上奄奄一息的小公子,少年面上的红潮还没褪去,刚刚那一推像是用尽了力气,现在手无缚鸡之力。
少女轻盈着步伐,上前拽住小少爷的腰封,把人硬生生拖到池边,然后一脚踹了下去。
“扑通”一声,激起巨大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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