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去爬山,钟琴原本计划是在来崖山山脚住一晚的,赖香珺也趁此机会给家里阿姨们都放了两天假。
但钟琴提前离场,她和钟煜在那里住也怪怪的,所以直接回了市区。
钟煜进门打开了灯,她紧随其后。
“饿不饿?”他径直走向厨房。
赖香珺看着他转过头来问她,摇了摇头,她并不觉得钟煜像是会做饭且做好吃的饭的人。
但雪平锅里飘出的骨汤香很快让她打脸。
钟煜正背对着她切葱花,腕骨从挽起的袖口露出来,刀工利落得不像养尊处优的少爷。
可钟煜做的仅仅只是简单的面而已。
宁曼放假的时候把cici也顺便带走了,现在偌大的家里就剩赖香珺和钟煜两个人,她在这里有些坐立难安。
想上二楼回卧室,又觉得此举有落荒而逃的意味,但继续坐在这里,听着他吃饭的声音,也挺煎熬的。
虽然钟煜吃饭不会发出声音。
但面条的香味还是顺着空气不停地传到她这里。
钟煜半碗面吃完,瞄了眼前方虽然坐得端正但一看耳朵就竖起来的赖香珺,好笑地咳嗽了声。
“你真不吃?”
赖香珺摇头,“不吃啦。”
“减肥?不胖吧。”
赖香珺转身,有点炸毛的前奏。
她小时候身体不好,家里人一直都比较注意她的健康问题,尤其是饮食。
是以赖香珺直到十八岁前,都是很健康的体型,脸上有轻微的婴儿肥,也就是上了大学后,一下子抽条,又格外注意自己的体重,没宁曼叮嘱,很快就瘦的橡根杆似的。
尤其是大学后两年,对什么都挑剔,一度让宁曼怀疑自家小姐是不是得了什么厌食症。
家里恒温,冲锋衣她在车上就脱了,里面是一件粉色针织衫,此时豁然起身,幽幽地瞪着钟煜,一步一步走过去。
“你看好!”赖香珺轻轻拍了拍桌子,佯装恼怒,“我不胖也不瘦,正正好!”
钟煜趁她说完,刚好喝掉最后一点汤汁,剩下一个油光锃亮的碗底,上好的瓷器都变得面目可憎。
而后他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嘴,又点点头,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赖香珺鼻翼轻轻翕动,像个求贤若渴的学生,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厨艺这么好吗?”
钟煜不置可否,“不是不饿吗?”
她微微探着的身子又收回去,“是不饿啊,就是好奇,因为你的面闻起来好像有点...”
她有些羞于去承认,但钟煜黑眼仁亮亮的,像沁了水,一看就是吃饱喝足的餍足样子,也同样,一副看透了她的样子。
赖香珺感到泄气,“...有点香。”
她在这样的周旋中有点疲惫了,想上去躺着,也许睡一觉就不那么饿了。
“那你吃吗?”
“啊?”她咽了咽口水,看着钟煜拿了个漂亮的瓷碗,将面条盛进去。
钟煜单手捧碗,右手从一边抽了双筷子,稳稳地放到赖香珺面前,“这碗你的。”
她却迟迟不动筷,好学程度与刚刚不相上下:“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碗?”
钟煜将汤面推过来时,碗沿印着粉釉樱花,正是她从小用到大的那套昭和古董瓷。
钟煜有点无奈,他是瞎子吗,好几次看到她吃饭了,他观察能力这么弱的话还怎么工作?
“宁姨告诉我的,说我们家小姐挑食的很,碗打小就要用这只,面食只加我熬的骨汤,一顿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钟煜挑挑眉,“行了吧?”
赖香珺指尖摩挲着花瓣纹路,有点高兴,“所以这是宁姨熬的汤啊,我说呢,这么香!”
她小口小口地吃着面,钟煜先上去了,等他洗完澡下来的时候,赖香珺正把碗和锅放在水池里冲洗。
是要清洗的架势。
“你要洗?”他抱着双臂,发丝上还滴着小水珠。
赖香珺点头,“不然呢?”
虽然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似乎默认了钟煜做饭,她也应该做点什么。
从小妈妈病逝,这是姐姐教她的。
“我来吧。”钟煜没过多解释,径直走上前,接过了她即将进行的工作。
楼上传来水声,钟煜又处理了会儿工作上的事情,看时间差不多了才上去。
赖香珺在听到脚步声的那一瞬赶紧麻利地躺进被窝,连一贯要放整齐的头发也没来得及理会。
而后她听到了钟煜去洗漱的声音。
房间的灯被关掉了,窗外隐隐透入月光,男人的脚步像是某种鼓点。
咚,咚,咚...
赖香珺裹着被子不作声,突然听见布料摩擦声。
她莫名有些紧张,过了好一会儿,钟煜翻身,问:“睡不着?”
“...有点,可能是下午那杯热咖啡。”
钟煜有些热,掀了掀被子,身旁女人的手臂在外面露着,水一般柔和。
赖香珺想了想,还是决定说:“钟煜,那我们聊一聊。”
他来了兴趣,“你说。”
赖香珺一骨碌坐起来,藻般的卷发一瞬蓬松,像洋娃娃似的,双手环抱住曲起的膝盖。
“我知道,结这个婚也并非你所愿。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在我的家人那边,你可不可以也扮演好一个爱我的丈夫角色?”
他在她刚刚起身的时候就也手肘撑床,支着身子没说话,赖香珺又补充:“当然,不用你说我都会在你家人这边表现很好的”。
虽然两家在很久之前存在着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但是...钟家人好像也没有怎么为难她这个新妇。
她瞬间有点小骄傲,“我应该还挺会哄老人开心的。”
赖家的奶奶喜欢赖芷瑜要多些,对赖香珺总是不咸不淡的,姐姐之前总劝慰她说是因为奶奶重男轻女,不过她不在意这些。她有外公外婆,他们从小就对她好,她很知足。
不过这些老人都在前几年相继离世了。
钟煜先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点点头,声音里带着些顽劣的笑意,“谁说结婚非我所愿了?”
“啊?”
“那能不能...”赖香珺又试着开口,“如果以后要离婚的话,请体面一点,我不希望我的家人难堪。”
前方传来一声嗤笑,“赖香珺,你对我们的婚姻这么没信心啊?”
他换了个姿势,高出她一截,这种居高临下的架势令他莫名有些烦躁,换了口吻,淡淡的,“还是对我没信心?”
赖香珺盯着和她视线齐平的钟煜,愣了愣,克制让自己不去想其他,小声说:“我是对我没有信心...”
“你说什么?”被子顺着钟煜的动作往下滑了滑,露出宽肩和紧实的上身。
“没什么...你干嘛不穿衣服呀?”
赖香珺有些不好意思地侧了侧身。
钟煜闷声笑了笑,“自己家,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他看着她背对他躺倒,吊带裙下是漂亮的蝴蝶骨,纤弱、易碎,和白天爬山的倔强截然不同,“你也是。”
“哦...”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黏糊,那些和二人以后有关的话题好像被这瞬间的气氛变化而搁置了。
钟煜突然冷不丁来了句:“体检报告你看过了没?”
赖香珺说话有些颤音,撒谎道:“没...还没有。”
钟煜又笑了,似乎看穿了她拙劣的演技。
她对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不满意,突然转身,和莫名转她这边的钟煜碰了个正着,离得有些近,气息在瞬间纠缠。
不行!不能萎了气焰!
赖香珺提高音量:“我看了怎样,没看又怎样?”
看着钟煜气定神闲的样子,她声音却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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