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热的唇贴上他冰凉的侧脸颊,谢岁安骤然一顿,秦桑回身看了看,觉得这样僵硬的男人似乎更可爱了。视线很快落到他粉红柔软的嘴唇上,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时,又飞快凑首亲了上去。
原本只是蜻蜓点水地触碰,她贴着他毫无章法胡乱亲了亲,感觉这个人十分凉爽,冰冰的很舒服,谁知片刻之后,就被反客为主的舌尖抵开唇舌,一条凉凉的舌头探进来……
唇齿相交,柔情旖旎,激得秦桑老脸一红,后背都绷紧了。
对方的手却不自觉贴上自己后脑,让两人只见的距离更亲近……动作也不像往常看着那么毛毛躁躁,反而有点小拘谨。
然而拘谨只是片刻的,很快他就掌握了技巧,把那压抑的,喜欢的,隐忍的,心酸的感情统统揉进这个亲吻中。秦桑被亲得头晕目眩,险些不能呼吸,忍不住用手轻轻推他,他才喘着气把人给放开。但也只是分开半寸而已,额头鼻间几乎相抵。
他声音低哑,好半天才轻笑一声抿着那笑意说:“我就说你喜欢我。”
秦桑面红耳赤,可心里十分地欢喜,她摸摸他的脸,轻轻嗯了声:“有点吧。”
谢岁安不满地抬起眼,委屈地看过来:“只有一点?”
秦桑:“……”
谢岁安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有点茫然的秦桑,见她脸颊潮红,眼神旖旎,又忍不住笑了,然后说了声“一点就一点吧,也够了”,说罢意犹未尽地再次低头吻上去。
这个绵长的亲吻之后,两人仿佛心里都被某些东西填满了,自然而然地相拥,把曾经那些犹豫不决的,爱而不可得的遗憾统统抱进怀里。他像是怕她下一刻就消失一般,双手紧紧箍着对方纤弱的身体。
可现实啊,摆在面前的现实像一条无形的绳索逐渐编织成网,在激情之后惩戒般地逐渐收拢,令人惶惶不安。
谢岁安把下巴轻轻放在她肩上,一动不动,心里已经把所有退路全都想好了。
其实秦桑也一样。
她说:“我不嫁给宁安王了。我可以跟他合作,但不不必真的嫁给他。”她把没说完的后半句吞进了肚子里——他也没这个福气和本姑奶奶做真夫妻,然后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谢岁安,眨了眨。
谢岁安挑起一边眉:“哦,那你准备怎么跟他合作?不要告诉我是假成亲。”
“欸,你怎么知道?”
“…………”
谢岁安低头,似乎极难理解秦桑这清奇的思路,半晌后才抬起来:“若他在夺嫡之争中取胜,你就是皇后或嫔妃,只有死,或者老死……我并不认为他会轻松放你离开,你如今嫁给他,是代表我们谢家去联姻,一旦你们关系破裂,你让跟随我爷爷的那些人怎么想他?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秦桑定定望着谢岁安,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这个少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收去了所有外放的刺芒,变得内敛,沉稳,心思细腻。
大约是家族的突然变故,大约是谢霄的变节,总之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让他快速成长起来,不能再叫男孩,应该说,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她道:“那你有什么想法?你现在这样公然调戏沾染未来的宁安王妃,或者说未来皇妃,是不是这条命不想要了?”
谢岁安咧嘴笑:“在这乱局里,谁的命能保证百分百留下?都是一群赌徒而已。”
他伸手整理秦桑微乱的鬓发:“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在家养伤,剩下的,我来安排。”
“不要告诉我你要找你哪个姐姐代替我出嫁……”秦桑伸手拉住他。
谢岁安抿嘴笑得温柔,覆上她的手:“不会。”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声音轻轻叩了两下门,低声道了句:“姑娘?”
秦桑看向那处:“何事?”
伶仃的声音响起来:“大夫人来看您了,马上就要进院儿了,奴婢进来服侍您起来?”
秦桑微微蹙眉,心里念着这人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偏此刻来,不大高兴地看向谢岁安。
谢岁安见她这副模样,心花怒放得合不拢嘴:“我晚些时候来瞧你,母亲派人整日盯着我,我也须得早些回去,否则她起疑,我出来见你就更难了。”说完伸手刮刮她脸颊,又蜻蜓点水在唇上印了下,轻盈地翻身从后窗离开了。
秦桑盯着那扇悄无声息被重新放下的窗扇,觉得着实很好笑,她堂堂一女仙,谈个情竟要这般偷偷摸摸的,不由叹气,但同时已经开口叫伶仃进来。
门吱呀打开,伶仃进来后却盯着她家姑娘愣了愣。
秦桑笑问:“发什么呆,不是说大夫人来了么,来吧,扶我起床梳洗打扮,迎接贵客。”
“梳洗是要梳洗的,而且还要好好梳洗,不过我可不是什么贵客。”王惠文的声音先她一步传进寝房内,秦桑循声看去,就见这位谢家当家主母笑容温和地掀帘进来,带进一股秋日的桂香和清淡的檀木香。
她示意秦桑不必起身,走到床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继续躺下,然后从上到下开始打量。
“清瘦了许多,脸色也苍白,哎,瞧瞧可怜见的,整日往外跑也不知在瞎忙些什么,这日子外面不太平,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就别再出门瞎折腾了。”说着转身招来丫鬟,几个丫鬟端着一水的雕刻红木首饰盒一字排开站在床榻前,一一打开。
“男人们的事情由着他们去掺和,谁说女子再内院就不能做大事了?”王惠文抬手在最近的一个匣子里拿出一只羊脂白玉簪,在秦桑头上一边比划一边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想也没有用,你以为拉着谢二那小子,就能把你想查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你来京都也有一些日子了,这里头的水怕是越摸越浑吧?”
王惠文又拿了一串红宝石璎珞比在秦桑额头上,衬得女孩肌肤更加雪白,她左右比划着,又招手让人拿耳环。
秦桑抬眼看去,觉得这些珠宝金饰都非平常见到的,每一件的物料做工都是一等一的极品,却不知王惠文都拿到她这儿来是要做什么。
王惠文比划了一通,又着人把一件华丽的,明显规制不同寻常的礼服提到面前。
“王妃礼服。”王惠文语气平平淡淡,回首细细打量那衣服,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这衣服多少人想穿,却没那个命。”
她将头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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