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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小说:

少侠每天只想躺平

作者:

何大江

分类:

穿越架空

承元三十七年,睿宗创立银海台,对外宣称这是一个针对女官的考察机构,旨在挖掘能为国家所用的优秀女官,直接受皇帝提拔。睿宗年老,又生性多疑,朝野上下都知道挖掘人才只是个幌子,实际上是为了防止短短几年动摇朝局的新兴势力发展过快而埋下的一张暗网。

承元四十三年,明山之变爆发,几位皇子为夺嫡而拉拢朝中女官,暗中培养幕僚一事浮出水面。睿宗龙颜大怒,将涉案的女官和幕僚杀了个精光,又借此事逮捕了一大批女官——相关罪名自然是由银海台提供。

这一年里,朝廷的女官锐减,睿宗也得了心病,银海台彻底沦为他捕风捉影的工具,朝廷上下人心惶惶。最终,这场屠杀以睿宗病重驾崩,魏太后掌权落下了帷幕。

银海台经过太后的整治,到如今已经是一个辅助监察的机构,每年会单独对女官进行考核。

这本是一个寻常的流程,不过是走走过场,但前些日子各个府衙从京城传来的风声得知,今年的考核尤为严格,上头甚至点了好几位钦差大臣,大有先帝之遗风。

不过嘛,只要两袖清风,没招惹什么仇家,自然是无所畏惧。而徐澄飞一向如此——想当年她好不容易考上了这个黔州府的知事,行事必然相当谨慎。

本以为当上官了日子就会过的滋润一点儿,奈何碰上了个很难伺候的领导,偏偏这人还与知府大人是同窗,只要他捅出什么篓子,全府上下都得忍气吞声地给他擦屁股。

洞填多了难免会有纰漏,今年的账目一对,到了徐澄飞这儿就出了点问题,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问题出在哪儿,徐澄飞哪敢明说,只是先偷偷找“当事人”商量对策。

哪知这人脸皮比城墙还厚,直接赖账,拒绝配合。

徐澄飞一气之下找知府上报了原委,知府大人眼皮都没抬,悠悠吐出几个字来:

“既如此,你先出去躲一段时间罢。”

于是,堂堂知事大人就被外派到这穷山恶水之地同刁民讨价还价。

屋里没点灯,徐澄飞倚靠在窗边低头沉思,窗外热闹依旧。

整个知府都没几个女官,别说这发展更落后的夷川了,怕是一个女官也没有。这银海台的人怎么连这破地方都搜进来了,还来了不少人。

贺安蹲在窗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朝外看:

“大人,咱们躲过去了!那些人根本没注意到咱们。”

徐澄飞瞧她窃喜的样子,甚是可爱,没忍住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咱们就是出来逛街的路人,他们当然注意不到我们。”

贺安捂着额头嗷嗷跑开,不解道:

“那咱们跑什么呀?我的糖葫芦都跑掉了...”

徐澄飞面色一沉,干咳两声:

“你就知道吃...懂不懂什么叫未雨绸缪?虽然他们不认识我,但也不能太过招摇,要是被问起来可怎么办?别忘了我们是以外地人的身份来此地的,县城里的关系如同互相攀升的藤蔓,待久了总会引起注意。”

“哦...”

徐澄飞盯着衣架上的官服,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吩咐道:

“贺安,你去将官服收起来。再去楼下吩咐一声,就说有位姓徐的大人在这里等茶商的消息。”

“好。”

“明日若是等不到就先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

次日一早,店里的小二就送来口信,说是一众茶商因为要事记错了日子,为此感到十分抱歉,打听到贵客仍在此地留宿,特地将接风的席桌换成了顶楼最好的雅间,请贵客今日午时前去用餐。

徐澄飞嘴角微扯:

也是难为他们了,想了一晚上想出这么个蹩脚的理由。

她抬手一挥让小二去回话,转身摇醒睡得满脸哈喇子的贺安:

“贺安,我出门一趟,你就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和茶商一起吃午饭。”

贺安费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知道了...大人...”

转头又倒在枕头上。

徐澄飞上街溜达了一圈,没多久就看见了县衙的牌匾,门口有两个守卫正聊天。

她在周围四处转悠,瞧见一个没什么人经过的角门,侧身进去,里面是一片没人打理的小院子,杂草丛生。正对面是个拱门,旁边有个门房坐在小板凳上打瞌睡。

徐澄飞放轻脚步,走到拱门前从门缝看去,几个大娘坐在院里择菜,她们身后的屋里传来阵阵柴刀的砍声,似乎是个厨房。

徐澄飞迈步到门房身旁,伸手将他摇醒。

“啧。”门房被扰了清梦,正待发作,手里却多了一小把铜钱。

“这位小兄弟,打扰了。”徐澄飞用黔州方言说道,她笑吟吟地一拱手,“有几个问题方不方便请教一下?”

门房扫了她一眼,将铜钱塞进兜里,仍有些戒备:

“你说吧。”

“在下姓徐,是涪陵人,在一个老板手底下做事。老板最近准备在贵县置办点产业,开个客栈,吩咐我来打听打听柴碳的来路。你也知道,那些同行肯定不乐意讲,我想着府上人丁兴旺,所以才斗胆来这儿问问。”

“涪陵啊,”门房一拍手,“我说你这口音怎么这么熟悉,我老娘就是那儿的人。”

“哎,那也是半个老乡了。”徐澄飞亲昵地拍拍门房的肩膀,又掏出一把铜钱往他怀里塞。

门房半推半就地收下了,笑道:

“徐老妹客气了,你说的事儿倒是简单,我也常给柴房打打下手。柴嘛就去找西郊的陈老四打听,炭嘛每年初冬散户出来卖得最多,你看上哪家聊两句就是,质量都大差不差。”

徐澄飞苦恼道:

“实不相瞒,我家老板对客栈的定位比较高,点名了还要上好的银炭给客人用。”

“哎哟,这银炭可不好找呐。不是老哥我多嘴,老妹你们这客栈的办法怕是要亏本。咱们这穷乡僻壤的,本来就没几个外地人,来了又能有几个钱?银炭价贵,都是些达官显贵才用得起的东西呀!你家老板是头一回做客栈的生意吧?”

徐澄飞叹了口气,无奈道:

“这倒确实,我们自个儿都没见过几次银炭呢,但我这做伙计的也不好多说。话说你们这里都是贵人来往的地方,银炭什么的,平常也能沾不少光吧?”

门房哼一声,脸上有些得意:

“往年就不说了,县丞老爷扣得很,那银炭都是按块记在账上的。今年可不一般,县里来了大官人,银炭买了一大车呢,也方便我们这些小的摸点儿回去见见世面了。”

“怎的突然来了大人物,府衙的人吗?”

“府衙可没法比,简直就是芝麻和西瓜,”门房凑近低声道,“说是京城来的钦差大人,到县里来查大案。”

“嚯,钦差大人!不过这夷川能有什么大案,最多也就是山匪劫货那些事儿吧?”

门房笃定地摇摇头:

“夷川可没那个本事,能产出什么货惊动龙椅上的那位。不过你倒是说对了一点,确实与山匪有关,再过几日钦差大人就准备进龙吟山了,我们这几天吃食行头准备了不少。”

门房又抱怨了几句自己的活儿不好做,两人再拉了一会儿家常,徐澄飞便借故告辞了。

回到酒楼,已是午时过一刻了,贺安正端坐在凳子上,亮出了微瘪的小肚子和一口白牙,说是专门没吃早饭,要狠狠坑奸商一把。

徐澄飞摁住她跃跃欲试的脑袋,换了身体面的长袍,坐下来喝了一壶茶,才携着贺安悠然朝酒楼顶层踱步。

在“观鹤轩”的门牌下站定,屋里的人讨论得正酣。

一人声音粗粝,口气很不高兴:

“郑老弟,你说咱们该不会被诓了吧?都午时过两刻了,这人怎么还没来,菜都换了一轮了!”

“郑老弟”声音很沉稳,也有点儿不耐烦:

“老何啊,你就少抱怨两句吧!被诓了也是我们该,谁叫你想的那个馊主意放人家鸽子?”

“老何”突然激动起来,声音高了几个度:

“你这人,不是你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要先放火吗?昨天你跟老刘两个有急事,让我自己帮忙处理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嘴脸!”

“郑老弟”没说话,过了一阵,他那带点儿哭腔的声音才传出来,像是憋了一肚子气:

“是,我是说过,府衙今年突然换了人,我们得先出手探探底细,可人家明面儿上来的是知事啊!大小也是个官,你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怠慢别人,叫你处理没叫你什么也不干啊!”

“老何”冷哼一声,许是自觉理亏,不再说话了。

徐澄飞见时机正好,理了理袖子,推门而入。

美酒佳肴的香气迎面扑来,对面坐了一个粗眉斜飞的胖子,一个长脸长须的瘦子,都着锦衣,佩香囊。

大荣对士农工商日常的衣着没有什么要求,买得起什么就穿什么。

瘦子一见徐澄飞,立刻起身,笑吟吟地将她请到了自己的上首位入座,并介绍自己叫“郑昌”,另一位是“何才”。还有一位刘子钧被昨日的要事拖住了一会儿,现在正往酒楼里赶。

何才一言不发,斜着眼睛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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