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跑了一天的小吃车市场,周日上午在家收拾收拾了屋子,午饭过后,小憩了一会儿,苏以偌换上一身宽松的休闲服便出了门。
今天的裤子有些长了,刚走出院子裤腿便被院门口的仙人球给绊了一下,苏以偌驻足,回头看着墙根那一排野蛮生长的仙人球,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闪现了一下。
愣了几秒,她眼睛一亮,回想起了一个星期前秦苍业说过的话:“下周日,请李小姐送给我,出门时碰到你衣服的第一根树枝,好吗?”
明明只是一个星期前发生的事,苏以偌感觉就好像过了好几年那么久远。
“仙人球算树枝吗?”苏以偌蹲了下来,小声嘀咕道,“也......算吧......”
半个多小时后,苏以偌提着一袋用废纸包好的仙人球来到了飞月游戏公司门口。
门口照样没有前台接应,苏以偌怕遇到纪文俊,便戴上了兜帽,贴着墙根鬼鬼祟祟地走进了办公区内,快步走向了李金淼的办公室,刚碰到办公室门,就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喊:“偌偌!”
苏以偌吓了一跳,直接打开门窜了进去。
屋内,李金淼、章逸风还有三个不认识的大哥正在开会。五人诧异地抬起头时,苏以偌立刻红了脸,深深鞠了一躬说道:“不好意思忘敲门了!”然后又立刻开门退了出去。
后背正好撞到了纪文俊的胸膛,苏以偌受惊似的转身,看到了纪文俊蓬松杂乱的头发和一张受伤的脸。
“偌偌干嘛拉黑我?我哪里做错了我跟你道歉!”纪文俊着急地说道。
苏以偌提起仙人球挡住了靠得太近的纪文俊。她尴尬极了,小声说道:“你声音小点!你同事都在上班呢!”
纪文俊微微一愣,转身看了眼身后那些在工位上把脖子伸得老高,脸上带着奇怪笑意的同事们,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没有啊,他们都在看戏。”
“啊?”苏以偌被纪文俊的脑回路搞蒙了,“那你就让他们看戏?”
“一个个加班加得都快枯萎了,活跃一下气氛呗,”纪文俊傻笑了起来。
“额......”苏以偌放下了仙人球,无言以对。
“别管他们了,偌偌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拉黑我呢?”纪文俊着急问道。
“我又高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拉黑的,”苏以偌这谎话越说越熟练,说得是脸不红心不跳。
纪文俊一怔,撑着墙哀嚎道:“我不信!偌偌你骗我!!”
办公室房门被打开,李金淼瞪了纪文俊几眼,骂道:“喊什么喊?回去干你的活儿去!”然后挽住了苏以偌的胳膊,把她带进了办公室里。
“偌偌先去休息室挑衣服,今天我带了好几件礼裙,我的会马上就开完了哈,到时候给你化妆,嘿嘿,”李金淼小声在苏以偌耳边说着,把她带进了休息室。
礼裙?今天为什么要穿礼裙?
看着那挂在衣架上的一条条连保护罩都很精致的礼裙,苏以偌发起了呆,想到了上一次穿的那套职业套装。那是一套标签上写着miumiu的蓝色条纹西服,后来她回家后凭着记忆在网上搜了一下同款,惊讶地发现一整套下来,价格都上万了。所以,现在摆在面前的这些礼裙,价格应该有六位数吧......
苏以偌抿着唇,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翻看着那些似乎由大红钞票粘起来的礼裙,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碰掉了一件,磕掉那裙子上的几千块钱......
李金淼开完会后,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苏以偌,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问道:“偌偌你干嘛呢?衣服挑了吗?”
苏以偌指了指衣服,坦诚说道:“太贵了不敢碰,给我来件最保守的吧。”
李金淼哈哈一笑,说道:“这些不是高定,没你想的那么贵,最贵的也才两万多。”
苏以偌松了口气,心里依然觉得很贵。
“就这件吧,”李金淼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那件米黄色珠光纱裙。
晚上,出现在西湖区环湖大厦第五十八层的米其林三星餐厅门外的苏以偌,看着那装潢得奢华和优雅到极致的法式餐厅,看着里面那一个个身材高挑、西装革履的金发侍从,看着那坐在视野开阔的落地窗边的珠光宝气的顾客们,终于明白了今天为什么要穿礼裙。
她拘谨地站在门外,理了理被李金淼梳在脑后,用浅咖色水晶发圈扎好的长发,然后不好意思地将手里提着的一个牛皮纸袋子背到了身后,将那装着寒酸仙人球的袋子藏在了纱裙下。
除了那颗格格不入的仙人球,苏以偌从头到脚都与这餐厅的格调非常相配,毕竟这都是经过李金淼精心打造的。
当时走出办公室时,苏以偌还收获了工作区里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和纪文俊的惊呼。
“偌偌,你这是要去干嘛?”纪文俊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脸皮极厚的他耳根都红了。
苏以偌还未开口,李金淼就替她回答道:“去约会啊,还能去干嘛?”
纪文俊跟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在了璀璨夺目的苏以偌身后。
这一次依然是章逸风将苏以偌送到了餐厅,由于这一整层楼都是这家需要提前预约的名为onirique的法式餐厅的地盘,所以章逸风无处可躲,把苏以偌送到后,便拿着苏以偌厚实的外套,离开了这一楼层。
苏以偌紧张地在门口等着,进进出出的视线让她非常不自在,但等了不到五分钟,她就看到了一个从餐厅里快步走出来的贵气又张扬的身影,她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般提起了裙摆,带着腼腆的笑走上前,说道:“秦先生,没想到您提前到了。”
秦苍业已经到了有一个小时了。
心中的急迫超乎了他的想象,他从周日一大早便坐立不安了。
事实上,这一个周他都过得十分煎熬,只要闲下来,脑子里便占满了苏以偌的面孔和身影。
他深深地认清了自己已经深陷在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身上,他无法解释自己这枯燥了二十多年的人生到底哪里来的激情突然就产生了一见钟情的巨大冲动。
无法解释。
他既想就那么顺从地接受这种冲动,又厌恶自己被这种冲动折磨了一周而无法自救的无能的状态。
他非常憎恨被某种情绪控制。
就像小时候看到爷爷家暴奶奶、家暴晚归的妈妈时的恐惧一样,为了战胜这种压制了他多年的恐惧,他在八岁的时候抄起了一把椅子就朝他爷爷砸了过去。
他跟一条疯狗一样挡在了妈妈面前。一个八岁的孩子,爆发出来的力量比他那将近四十的懦弱老爸还要可怕。
保镖拦了过来,他的爷爷秦伟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随后仰着头大笑了起来,夸道:“不愧是我的种!”
秦苍业还是没能护住身心都已经伤痕累累的妈妈,这个深爱他的女人在他十岁时就离他而去了,走的时候,就像他五岁时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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