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未科下个月要来咱学校开招聘会!”
洛城大学第七分校三号食堂,林雅一巴掌拍在餐桌上,震得汤碗里的蛋花汤荡起阵阵涟漪。
“小心,”秋梧把颤颤巍巍往桌边蹦的汤碗往里推了推,笑道,“她们还用开招聘会啊?不是说整个洛城有一多半人都在未科上班?”
“啧,这你就不懂了。”一直以未来科技铁血粉丝自居的林雅摇摇手指,“那个数据加上了未科所有的分公司和子公司,这次来的可是总公司!她们只要尖子中的尖子。”她神秘兮兮地比了个数字,“据说光试用期,年薪就有这个数。”
“那你肯定可以,咱班属你成绩最好,好好准备,给未来的领导留个好印象。”秋梧说话间把面里的香菜挑了个七七八八。
“也不一定啦。”林雅反倒扭捏起来,“你成绩也不错,就没什么想法?”
“你都说了,人家只要尖子中的尖子,我哪里够得上?”秋梧笑笑,“不过可以陪你去看看。”
“好哎!爱死你了!”林雅试图越过桌子啵秋梧一下,秋梧制止了她的试图,“好啦,别闹,菜要凉了。”
“同学,能加个微信吗?”刚安生没一会,秋梧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
一转头,两个从打扮上就能看出是大一新生的小姑娘含羞带怯地望着她。
“学妹,可不兴跨年级挖墙脚,我们大四的还大把没脱单呢。”林雅火上浇油。
“雅雅……”秋梧看看两个姑娘因为紧张攥在一起的手,温和地笑笑,“好啊。”
交换微信,编辑备注。
“我叫秋梧,是工业设计系的,你们刚来学校,生活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不麻烦,再见。”
送走两位学妹,秋梧坐回座位上,林雅支着脑袋笑,“我看你该去当明星,加微信加得像给人签名。”
秋梧耷拉着眼看她,林雅做作捂心,“啊,拜托,你不要再散发魅力了,在暴富之前,我是绝不会为美色所惑的!”
“好好好,都是小人的错,您快用饭吧,用完早点回去休息。”秋梧无奈地笑起来。
林雅有一瞬间的失神。
诚然,秋梧确实有美色惑人的资本。
女人有一头天生的深橘色长发和浅绿色眼眸,这在由古东洲人种为主要构成的洛城本就颇为稀有。更遑论她本人长得相当标致,眉眼清柔,鼻梁高挺,红唇丰润,那双桃花眼笑起来时如同泛起碧波的春水,格外引人怜爱。
她的皮肤并不像从出生起就身处天穹系统保护之下的洛东人一样白,多了几分独一无二的健康与野性。
简而言之,如果单从外表来看,比起无趣的人类,她更像刚刚修成人形的山野精怪。
这种少见的气质,就像温室花丛中突兀出现的野玫瑰,扎眼得很。
要不是相处了三年之久还没擦出爱的火花,“温室花朵”林雅都不敢清清白白地说自己对她没非分之想。
吃过午饭,周五下午没课,秋梧正准备跟林雅一起去图书馆备战宣讲会,口袋中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她掏出手机。
王姐:“小姐,家主让我接您回去,我在学校南门停车场等您。”
怎么回事?
秋梧蹙起眉头。
大概是觉得她晦气,养母很少主动找她。
她还以为是表姐秋纪又在哪受了委屈,要喊她回去发泄一番。
“怎么了?”林雅收拾好东西,问她。
“没事,家里人找,下午不能陪你了,抱歉。”秋梧收起手机,略带歉意地笑笑。
“咱俩还说这些?你快去吧,有事给我发微信。”林雅嗔她一眼,摆摆手。
出了餐厅,秋梧打伞遮住午后的暖阳,只身往洛大南门走去。
南门停车场不远处,是一块正在施工的工地,轰隆作响的大型机械将原本的土地碾得面目全非,扬起的尘土扑撒出半条街,却惊扰不了这片被净化的天穹。
秋梧记得,两个月前这里还是片小树林,里面有聒噪的蝉和尾巴很长的鸟。
蝉死了,鸟飞了。
再过段时间,土地溃烂的血肉就会结出钢筋铁骨的痂。
“滴滴!”
汽车的鸣笛声自不远处响起,秋梧回过神,快步走到黑色的长款轿车旁,坐了上去。
“小姐好。”驾驶位上的中年女人面无表情地点头示意。
车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道路上,自洛大第七分校所在的57区一路向秋家所在的15区进发。
越是往里,车道越是繁杂,楼房越是高耸,人群越是喧闹。
整个世界不得安宁。
秋梧收回目光,没话找话,“王姐,家主有说找我什么事吗?”
“没有。”王姐目视前方,看都没看她一眼。
果然。
养母治家极严,对不合规矩的人动辄打骂。
所以秋家几乎全员锯嘴葫芦,尤其在有关家主的事上面。
秋梧吐吐舌头,索性闭目养神。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在经历了接近四个小时的漫长车程后,轿车驶进了秋家老宅。
五层的独栋别墅,在如今寸土寸金的15区价值不菲,也是这个没落小家族最后的脸面。
秋梧活动一下因为久坐酸痛的身体,捋平衣服上的褶皱,拍拍休闲裤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尽量摆出所谓“千金小姐”的架子,轻手轻脚地开了门。
背要直,步要稳,嘴角要扬起的恰到好处。
自红木楼梯拾阶而上,秋梧像在奔赴刑场。
“你还知道回来?”
刀斧手来了。
秋梧僵硬地抬头,对上了表姐秋纪冰冷的目光。
女人有跟她一样的绿色眼睛,但头发是全然的黑色。
“我问你话。耳朵聋了?”秋纪今天心情似乎格外不好,快步走到她面前,质问道。
秋梧果断低头,“对不起,大小姐。”
这个时候如果跟秋纪掰扯到底是我更像贼还是你更像土匪,除了让自己多受点皮肉之苦外毫无用处,直接道歉反而能相安无事。
结果她失算了。
秋纪抬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一用力把她抵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不是大姐……你是今天突然临时起意打算做掉我吗?
墙壁上的石刻硌得她脊背生疼,窒息带来了些许的眩晕。
秋梧抬手抓住秋纪的手腕,扯开倒不难,但考虑到这么做的后果,她干脆地放弃了抵抗,断续道:“大小姐,我,我招您惹您了?”
以往秋纪从不自己动手,顶多就是骂她一顿,罚她去禁闭室跪着。
秋纪怒视着她,在那双跟自己有五分相像的眼眸里,秋梧读到了许多厌恶和一点点……不甘心?
“你……还挺有能耐。”
什么能耐?
秋梧听不懂,但秋纪再不松手她也不用懂了。
“家,家主,还在等我。”
你不管我死活,总不能不管你妈吧?
“哼!”
“咳咳咳!”
秋纪松开了手,秋梧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一片模糊,被掐出来的眼泪短暂遮蔽了视线。
等她缓过劲来,秋纪已经走了。
秋梧打开前置摄像头,脖子上不出意外留下了一圈显眼的红印。
一时半会怕是消不下去。
她叹了口气,回到自己最下层的小房间,翻出一条丝巾遮了起来。
反正养母就算看到也不会替她做主,这样倒省了解释的麻烦。
秋家家主秋启的书房在第三层,有一扇看起来就算外面被炸成齑粉里面都听不见一点声音的厚实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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