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醉归折回,陶犹幸被扯着走。
路过粉灯笼花,身后一炸:“停下!给我停下!”
陶犹幸反客为主拽时醉归,脚步哒哒哒要起飞。
“让你们停下!听我说话!很重要!对你们有帮助!”
博物馆都塌一半了,还有什么帮助!陶犹幸睁大眼睛看向应断弦的方向,空空一片,许是被应船拉扯走,心倒是松懈下来。
“啾啾啾!那个人手里提着一条矛!”
陶犹幸忍无可忍一转身,长发打在自己脸上,没看清眼前的人一条脱手镖就杀过去。
“喂!凭什么打我!”那声音活像一头狮子咆哮。
“啾啾啾,他举起的右手提着矛!”
陶犹幸揉了把头发,几声唰唰脱手镖就横过去,几道白光杀过。
“咚咚咚!”
那人把长矛哐哐哐往地上拍,陶犹幸脱手镖也不停,靠脱手镖打到天下第二的实力,还是能一手穿孔的。
陶犹幸边杀边看,那人像个被黑布罩住的台灯。看归看,手上的杀戮取命还是要的。
杀了这么多狡猾的妖魔鬼怪,保持警戒的心态几乎是本能。
“陶犹幸!是我!我!你打我干啥!我!”那位高大威猛的黑衣人,此刻一个劲地打手势证明自己,长矛“哐当”丢地上。
黑台灯两只手合在一起,左右手交叠,手背砰起,像是海边召唤海豚的手势哨子。陶犹幸想半天,却听得耳边一声埙。
时醉归双手捏住一颗扁圆扁圆的木头埙,咕噜咕噜地吹,沸水滚起来圆润的泡泡。
埙声召唤出数不清的黑白鸟,朝那人飞去,天空好像被黑白的鸟群翅膀给遮住,“噗噗噗”的扇翅声响在耳边。
那瞬间,陶犹幸只觉得头晕目眩。
勉强看到黑衣人举起矛对抗。
陶犹幸的头咔咔咔地转,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突然想起来什么,啊!那个人!是自己卖给应家家主的纸片人!
“停!崽崽你先停下!”
时醉归把双手垂下,右手圈住埙。
陶犹幸找了找黑白双鸟,乌鸦闪着黄眼睛坐在一旁的枝头,白鸽闪绿眼睛专心梳毛。诶,那刚才那写鸟哪来的?七大姑八大姨祖宗十八代全给叫来了?
“石头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久没见到了,没认出来。”
白鸽道:“你怎么每次和人见面都要说句‘太久没见’。”
“没办法熟人太多。”陶犹幸朝石头像奔去。
石头像是漫画中的配角,年少成名后放下功名利禄,窝在一块院子种花养鸟。实体化之后他留在应家博物馆看守文物,衣食无忧。
陶犹幸一贯地挥手咧嘴。
他生得本就美眸翘鼻,笑起来有酒窝和弯弯眉目,明媚如春,他有自知之明,广泛交友。
“石头像,你说说,现在这博物馆可怎么办?惹出这么大个动静,应家主知道了不得弄死我们啊。”
“别管他!”石头像把食指伸出来,快速举到陶犹幸嘴边:“很重要的事情!你给我过来!”
“诶?”陶犹幸回头看黑白二鸟和时醉归,“他们呢?可以的话带上他们。”
石头自顾自走,大步流星走过废墟,陶犹幸被甩出去五米。
“这里的人全被我提前赶回家了!只有我们几个,接下来只管放心。”石头像转身,斗篷被他大幅度的动作甩起来。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古董木椅。黑斗篷下,陶犹幸觉得他揣不出什么表情,无非就是一副胜券在握的霸总神态。
自己画的龙傲天。
“我的话很重要!我能让你多活几年。”
陶犹幸嘴唇形成一个圈:“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外面发生什么事,我在古老神镜里可都看着。”他手指屈起,骨节在手扶上缓慢地敲。
“碰了深海妖魔的银蛇链呢,你只能活六年。你需要去万里之外的陆地,但是你没先例没底气没支持……就很难办。”
陶犹幸硬着头皮:“真的是这样?”
“就算你有支持。但真的少!旁边那位幻想画地图的公子就是一位。怎么可能成功。“
乌鸦打断道:“怎么不可能成功!我支持我儿子,他能成功史无前例!”
"人可以有梦想,但不能幻想。画地图比陶犹幸离开岛还难!听我的,没人愿意花时间在这座贫瘠崎岖的死逼岛屿上!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们都给我听着。”
他的影子掉在地上,随他起身拉长,走到一排书架旁,黑袍子被灰尘抖抖擞擞染白。
“这是一本日记,一位死在出海的可怜人!也是想要离开歇鸦岛的。”
“你看过?”陶犹幸接过书。
“看过啊。很无聊,什么书都看了。”石头像双十环胸靠着书架支撑。
“看到没,第一页,歪歪扭扭的字写‘真令人激动啊!我发现了一条去往陆地的路线,而且我很大程度地认为这条路是正确的!!我为我的发现感到惊喜!我决定离开这座岛。即使我的家人朋友都不同意。’”
“我们悲欢村落就住在靠海的地方,我决定今晚就出发,过几天有一场扮演舞台,大伙儿都忙着,正好是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日子!”
“我的父母扮演白鸽和乌鸦,他们带我祭拜神明。我向神明许愿,愿我平安离开。”
“夜色当空,海滩还是很热闹,我乔装打扮装作外地人,正要上船,海风突然刮起来,刮海风很正常,但是刮得让我船差点翻了。我有点害怕,但又对远方充满饥渴。”
“我走了几天,被父亲抓回来。赶着扮演舞台的日子,他没有揍我,把我锁在柴房。我一天没吃饭在睡觉。再醒来,闻到的是一股血腥味,我用脑袋撞破木门,一只巨无霸银蛇吐着芯子,在村落里横冲直撞。是深海妖魔找上来了吗?”
“我感觉我要死了,可是出海的愿望还没成呢。”
念叨完,石头像道:“这句话后面,附有一张地图,没看到吧?那就对了,它被分成两半失踪了。”
“我也不知道地图长什么样。据我所知,有一半被老鼠藏在博物馆里。另一张我不知道!”
陶犹幸想起自己找荔枝酒时,床底下发现的一张羊皮纸地图。忙说:“地图在这!”他这下子拿着将地图,仔细端详,发现边缘的确有被撕过的痕迹。
石头像低声地,像是发令一般:“另一张你们自己找。有两只鸟在比较好找。”
“但现在有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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