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仙法,画像看上去跟李长歧的脸就是一模一样。
而在她薄弱的认知里,上这种大布告就等于犯罪。
她越想越恐怖,往李长歧边儿上靠近,小小声又鬼鬼祟祟地问:“老李,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偷干坏事了?”
“……?”老李是个什么鬼?
“我说你就不能换个称呼?”李长歧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一个劲儿的倒牙:“好歹教你这么久,你不叫我一声师父就算了,叫声大哥也是可以的,这老李是个什么东西?”
都直接从帅气逼人的男主角变成路边勾腰驼背的老爷爷了。
小涂嗤笑:“别想占我便宜,真论年纪我没准儿能多你一个零。”
李长歧:“……”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没有任何记忆但是能记得自己年纪不小这种事的?
李长歧嗤笑回去:“我说我是千岁老头,你还能多我一个零?”
谁知小涂却突然凑到他面前闻了闻,然后退回去,又把手抬到鼻尖扇扇风,皱着鼻子煞有其事地嫌弃道:“是有够老的,我都闻到你身上的老人味了。”
“……”嗯,损人这一块。
李长歧只能给她竖大拇指:“还得是你!”
小涂又催促他:“快说,你是不是真干坏事了。”
“什么坏事,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给我展开说说。”
“就是我今天在城里听好多人在议论城里有姑娘失踪的事儿,恰好你又被挂在布告上,再结合你最近这种腿脚虚浮,脸色苍白,没事就睡大觉还要死不活的状态来看……”小涂直接下结论:“你不会真的抢姑娘造小人去了吧?”
“……”李长歧先是抬手运气,深深呼吸,而后才心平气和地开口:“小涂啊,我劝过你少要看点凡人搞的那些小人书,你看看你现在,整个人都变成黄色了。”
这事儿,说来也是不堪回首。
两月前,他们路过了一个城池。
人间九州,习俗万千。
那个城池便有个少见的习俗——晒书节,他们路过时,正值城里的晒书节。
不少人都趁着这个时候上街淘书易书,多是些古籍孤本,或是顺带的文玩字画。
但这其中也有些有着特殊收藏癖好的人,喜欢拿着奇奇怪怪的书跟同好交流经验或者感情或者别的。
小涂那时候就自己进城,因为不识字,她就兴致勃勃买了一堆小人书。
有侠义江湖的画本,也有情爱纠葛的画本……如此倒也罢了,李长歧也懒得管,毕竟修炼这么累,劳逸结合才是他的主张。
结果他是没想到,这姑娘到后来会拿着一本春工图的某个画面跑来指着他问:“李长歧,你也长这样吗?”
李长歧:“……”
不得不承认你的尺度在我之上。
想我李长歧一生行侠仗义,一生行善积德,最后却带出来个小黄人。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想到此,他是越说越痛心疾首,又一脸严肃地抬手去拍小涂的肩膀,十分严肃地说:“还有,小姑娘,你可能不知道,像这种抢人造小人的行为,你可能比我更专业。”
小涂:?
小涂看他片刻,突然诡异一笑:“嘿嘿。”
李长歧倍感无语。
她这个嘿嘿,是想干嘛。
小涂煞有其事地继续道:“我不管,反正我觉得你不像好人。”
“我谢谢你的夸奖啊,还好我也没想过当好人。”抽象这一块,李长歧说不过她,直接转了话题:“好了,说说吧,城里有人失踪是怎么回事?”
“据城里人说是妖怪所为,但是没什么证据……”说到这,小涂又觉得奇怪:“那两个仙人,他们明明知道城里出现了妖怪,为什么不去捉妖啊?”
这是一个共生的世界。
有人,有妖,也有魔,以及三大族共同的敌人——魔种余孽。
但除了在魔种余孽一事上三族能勉强达成一致之外其余时候不是在明争就是在暗斗。
李长歧并不意外,只淡淡道:“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个不知道从何时流行起来的说法……”
“什么说法?”
“修士和凡人之间有一道璧,凡人修仙需要莫大的机缘,而修士不可插手凡间事,否则就会沾染因果,于修行不利,于飞升不利。”
小涂对此还难以理解:“那他们修仙修来做什么?”
“长生不老,无尽权势,红颜左右,无上荣耀,飞升成仙,逍遥快活。”
小涂听得满不在乎:“切,都是扯淡嘛!”
修炼就修炼,还这要那要的,贪心鬼,她道:“我就不一样了,我只要能飞就好啦!”
“嚯,知我者,小涂也!”李长歧哈哈一笑,而后起身拍拍身上灰尘,淡淡道:“走吧,咱们也去碰一碰那道因果壁!”
说完还顺手把小涂拽了起来。
小涂好奇:“你也是修仙人,不怕那什么因果吗?”
“我又不是为了什么飞升长生修炼的,有什么好怕的。”李长歧满不在乎:“要是不小心死了,你给我找个风水宝地,挖个坑就地埋了就是呗,多大点事儿啊。”
“……”
这是一座名为珊瑚的古城。
城主久病,已有月余没有过问城中大事,一切事宜都交由他的小夫人处理。
李长歧踏进城门,就隐隐觉得城中某个方向的妖气有些诡异。
像是一条一条的线……不,更像是一张网,一张蛛网,连接着每一个人,能把每个人的动静都观察得一清二楚。
李长歧不动声色,看着路边商贩,捡着摊上的零碎物件打量,又问小涂:“小涂,晚上想住哪里?”
小涂当即抬手,指着远处冒了个头的豪华阁楼尖尖儿,大言不惭:“大酒楼!”
那酒楼,名为鸿钧酒楼,一进城就看到了,红木修建而成,满目都是富贵,让人眼馋得很。
李长歧斜眼睨她:“怎么着,卖几根破人参你就暴富了?”
“……”小涂直接萎掉:“没有。”
李长歧嗤笑:“没钱你说个蛋。”
那你问个蛋。
小涂恨恨道:“那你说,你想住哪。”
李长歧学她叉腰,大手一指:“我也想住大酒楼。”
“……”小涂无语了,上下打量他,一没穿金二没带银,脚上那双鞋子的磨损程度不亚于烂草根,横竖怎么看都是普通人。
这要是不看他的个头,把他塞进这大街里走两步就找不出来了。
就这一身打扮,怎么会有钱?
小涂哼骂道:“你也没钱,你说个蛋啊!”
李长歧哈哈一笑:“谁跟你说我没钱的,我有的是钱啊。”
说完就怼了怼小涂:“给钱,我要买这个。”
“?”小涂惊了:“你要买为什么要我给钱?”
“我又没钱。”
“你才说完你有的是钱!”
“你听错了。”说完,他就拿着手里的小物件转身就走了,头也不回。
小摊贩听着二人对话,表情惊疑不定,眼瞅着高高大大的男人离开,他只能寄希望于瘦瘦小小的小涂:“哎,姑娘,您看,这钱……”
小涂倒也没想过逃单,只问:“……气死我了,老板,那玩意怎么卖的?”
小摊贩脸上一洗,忙道:“不贵的,只要两个铜板。”
两个铜板不算贵,却也是他养家糊口的营生。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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