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弥补自己作为师姐的失职,不管卫爻怎么拒绝,沈辞言都执意要他搬来同住。这样即使她又忘记投喂,也不至于让师弟在她眼皮子底下饿出个好歹来。
卫爻的弟子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贫如洗,连换洗衣物都没有,师父捡他回来也没有买,她将人安顿完后还是没有买,除了五日前师兄施的那道净身术,卫爻基本可以说是过了五天野人一样的生活。
但是他本人却没有对此提出过什么。
“怎么了师姐?”卫爻仰着小脸看她,眸中带着询问。
沈辞言看着他再度脏兮兮的脸,低声说:“你整个人都臭了。”
卫爻看着她,只思索了一瞬,便乖巧地往后退了几步,随即抬眸望来,眼中示意问:这个距离可以吗?
沈辞言又开始无声谴责着自己。
沈辞言的屋子是师兄当初亲自为她设计修筑的,比师父和师兄自己的都要宽敞。沈辞言挑了间堆放杂物的房间给卫爻,刚好正对她房门。
她略作收拾,从储物袋搬出一张雕花木床。这床是为了她出门历练被困山洞时,能够不躺在冰冷的石头上而特意准备的,眼下不方便去搞个新的,只好拿出来贡献一下。
“衣服、吃食……还缺什么?”灵站中有关凡俗之物的记载太少,沈辞言只好一点一点地翻阅零星信息。
“玩具?”她瞅了瞅站在她身旁乖乖啃饼的卫爻,犹豫地问:“你要买玩具吗?”
卫爻歪了歪头,“玩具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沈辞言觉得头疼,索性关掉灵帖,“算了,到时候随便找个人问问就清楚了吧?”
这些东西六壬宗没有的卖,她只好下山去买,奈何囊中羞涩,沈辞言打算顺路去接个宗门任务,挣点灵石,也好给师弟多添置用度。
愿望是美好的,只是在去领任务的地方碰到了个讨人厌的家伙罢了。
“呵,我当是谁,这不是沈师妹吗?”
尤锦抱臂而立,倨傲的目光扫过沈辞言,眉头嫌恶地蹙起,“你怎么会在这?”
沈辞言恍若未闻,兀自地专心挑选着任务墙上悬挂的玉简,时不时还附身询问身旁小师弟的意见,总之就是不理会他。
尤锦恼羞成怒,“沈辞言!我在问你话!”
沈辞言不紧不慢将选定的玉简取下,随意地在手上把玩着,她斜睨了尤锦一眼,一身红衣衬得她眉眼越发清冽。
“关你什么事,二少爷不去给你哥准备些疗伤灵药,反而站在这给我添堵做什么?”
尤锦听完表情一愣,他还是第一次从沈辞言嘴里听到这么犀利的话。往日他在旁出言挑衅,沈辞言要么置之不理,要么就抡着拳头揍上来。
他很快回过神来,讥诮更甚:“怎么,那你今日不去给你好师兄摇旗助威,是知道他这次必败无疑了?”
他又瞅了眼卫爻,“还是说,琉光真人终于放弃闻师兄,决定培养新弟子了?这灰头土脸的小叫花子看着聪明,跟了你倒是可惜了。”
卫爻本来不想理会两人莫名其妙的争执,正想躲到一旁安静啃饼。目光不经意瞥见远处正望向此处的两道身影,他动作微微一顿。
略作思忖,他还是轻轻扯了扯沈辞言的衣袖。
“师弟你先等一会,让我先和这家伙说清楚先。”沈辞言反手握住小师弟的手,小嘴叭叭:“你能不能搞清楚情况,分明是你哥一直死缠着我师兄不放,如果真的比我师兄厉害还跟在他后面做什么。”
“呵,那又如何?”尤锦下巴微扬,满脸不屑,“这只能说明我哥勤勉好学,乐于切磋!反正我哥天赋卓绝,迟早是修真界第一人!”
沈辞言气得厉害,当即撸起衣袖就打算上去给尤锦点颜色看看,感觉到卫爻还在拉她,她强压火气道:“师弟先别急,等我揍完他就带你去买东西。”
“师姐……”卫爻又扯了扯她的衣角。
“干什么,我不是让你等一下吗?”沈辞言虽在气头上,但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师姐会很快解决这家伙的,就等一下下而已,就一下下。”
卫爻面无表情地抬手指向远处,言简意赅:“师兄。”
“什么?”沈辞言不明所以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下一瞬,整个人僵在原地。
“师、师兄……”她喃喃道,气势瞬间萎靡。
“沈辞言你搞什么。”尤锦看着气焰突然灭下去的沈辞言,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失声惊呼:“哥、哥?!”
闻予献走到沈辞言面前时,面上还带着未散的薄红。
“言言。”闻予献的耳尖染着薄薄一层淡粉,虽有些窘迫,却还是强自维持着师兄的沉稳仪态,温声告诫:“日后在外人面前,还是不要……不要如此说话,这样不好。”
沈辞言原本也有些讪讪,闻言却忍不住蹙眉反驳:“为何不可?师兄本就是比他哥厉害百倍千倍!”
“喂喂喂,我人还在这呢。”尤敖抱着剑,无奈地看着这师兄妹二人,他倒也没怎么计较,转而一脚踹在尤锦屁股上,“臭小子,跟人小姑娘争什么口舌之快呢,还不快给我道歉。”
“可是哥!”尤锦还是不服,尤敖却不给他辩驳的机会,又是一脚,催促道:“快点!”
尤锦的怨气都要飘到沈辞言这了,他磨磨蹭蹭地走到沈辞言面前,声若蚊蚋:“对、对不起。”
沈辞言却不肯就此罢休,“这就没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
沈辞言走近几步,逼近他,“你刚刚又骂我师兄又辱我师弟的,难道不该也向他们一一赔罪吗?”
“我……”尤锦还想争辩,却被尤敖一记眼刀瞪了回去。他只好梗着脖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向闻予献和卫爻各自道了歉。
沈辞言这才觉得气顺了些,高高兴兴地凑到闻予献身边,语气雀跃:“师兄,你们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比完了?”
闻予献摇摇头,“还没决出胜负,比试到一半被宗主发现,责令我们留待宗门大比再决高下。”然后就把他们赶出去了。
今年的宗门大比稍微提前了一些,但不管提前还是延后,沈辞言都参加不了,原因很简单:沈倾随不让。
她也去抗议过,但她这张破嘴根本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意见,心中有万般不愿,出口却总成了“师父说得是”。她也试过书写呈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眼中清晰的字迹,旁人看来却只是鬼画符般杂乱无章。
沈辞言心力交瘁,只好放弃。
眼下这怪病终于消失,她满心想着要抓住机会修复与师兄的师门情谊,她跃跃欲试地张口,想邀他一同练剑。
但……
沈辞言忽然想起什么,她回过头,只见卫爻仍捧着那块面饼,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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