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轻轻触碰到她柔软的唇,她的体香侵入他的鼻间,高冶不由扣住她的后颈,意乱情迷间,他深深吻去,她如同一块香甜的饴糖,融化在他的唇齿之间。
他细细描摹着她的唇,时而急切,时而和缓,他攻城略地,而她丢盔卸甲,很快喘息着发出呜呜声。
近处的交谈声仍在继续着,他松开她,不敢有动作,一时只有两人的心跳来回搏动。
刺激与欲望交叠,一边令他心神荡漾,另一边又令他羞愧难抑,他已忍得有些头疼,额上的汗很快渗出来,濡湿了鬓角。
她却不知餍足地亲吻他的下颌,双手还在他胸前胡乱动着,他闷哼一身,伸手攥住她的一双手,一边留意着那几人的动向。
过了会儿,声音远去了,室内安静下来。
高冶长臂伸展开来,撑起身体,坐起来,从书架的缝隙看去,女子的衣衫已消失在院门之外。
他长出口气,伸手将蜷缩在地上的姚窕抱起来,地方狭窄,姚窕只能坐在他的身上,他试着站起来,却被她猛得一扑,跌坐在地上。
他靠着墙,握住她的手,扳开她的肩,她又顺势靠在他的肩上,柔软的发丝来回蹭着他的耳朵,他难耐地叹息,在她耳边柔声道:“……听话,莫要动了……”
高冶扫视四周,伸手推开堵在狭长缝隙里的书,外面的光渐渐透进来,闷热渐渐散去。
高冶想将她放下,却被姚窕紧紧搂住脖子,他只好由着她,扶着她站起来,她软在他的怀中,他便只能躬着身。
思绪摇摆之间,他终是伸手托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推动倚在墙上的书架,木架沉重,他用尽了力,终于将书架推正。
光照进来,尘埃浮动间,高冶看清她的脸,红得透出点青来,唇色却泛着白,他伸手去摸她的脉搏,脉搏急切跳动着。
他心中便觉不妙,横抱起她,踩着书堆出去了,他看向院外,外面的院门仍是大开着。
抱着姚窕快步走到他的书桌前,高冶一挥衣袖,将桌上的纸笔拂落,把她放在书桌上,让她平躺下来。
书桌的窗外是一片竹林,虽然平时没什么人会往这处来,但高冶还是将窗半合上,随后有些着急地往外走,却被她攥住衣袖不松手。
他走到她身边来,眸中闪过犹豫之色,还是抬手轻抚她滚烫的额头,轻声道:“窕窕听话,在此处好好躺着,我去寻大夫来,大夫来了就好受了,嗯?”
姚窕眼神迷乱,似懂非懂,松开了他的衣袖。
高冶抬步往外走去,走到院外,竹径尽头只有几个丫鬟路过。
高冶走了几步,叫住一个丫鬟,那丫鬟低着头过来了,高冶冷声道:“去把姜管事叫来。”
姜立是他外院的管事,专替他处理府外往来之事,有时也会跟着他出京办差。
“是,大爷。”丫鬟转头欲走,又听见高冶说:“再让人送壶水来。”
高冶快步回了万青楼,将院门关上,回到楼内,姚窕躺在书桌之上,呼吸声已没有之前急促,反而愈加微弱,汗水打湿了她鬓边的碎发,显得愈加可怜起来。
“热……”她无力地扯着衣裳,细汗淋漓。
额头还是烫,高冶收回手,垂眸看她,眼中情绪复杂。
他猜她是被下了药,但他却是清醒的,清醒着对她做了逾矩之事。
他对他人之妻有了苟且的想法,而她,还是他胞弟的妻子。
方才在几丈之外,在他的妻子和胞妹面前,他几乎失控,与她交缠之时,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血脉偾张。
他应当克制自己,但却沉浸在这有悖人伦的绮思之中,甚至,还想要更多。
也许确如尤令缇所说,他就是个伪君子。
高冶眸光颤动,久久无法平息。
院外传来敲门声,高冶前去取了水来,又关上门,进来后又关上房门。
将她扶起来,高冶喂她喝水,她渴极了,足足喝下半壶水去。
身上却烫得吓人,高冶手放在她的衣襟上,犹豫一瞬,终是替她褪去了外衫,又拿起书册替她扇风。
不多时院外传来动静,高冶出去,见姜立快步进了院子,见到他躬身道:“爷,您找我。”
“去请万寿堂的古大夫来,要快。”高冶道,“再找两个可靠之人守在院外,不许任何人进来。今日府中人多眼杂,要小心行事,不要被人察觉到异样。”
姜立应下来,往外走去。
足有两刻钟后,古大夫才来。
高冶脱下自己的外衫,盖住姚窕的身体和脸,才让古大夫进来。
“古大夫,烦请您仔细看看。”
古大夫放下药箱,看眼桌上被盖住全身,只露出只手的人,看那骨骼,分明是个女子。
他和高冶相交颇深,经常来高府给高老夫人和高老爷看病,每次高冶都要亲自送他出府,堪称孝子。
且高冶在京中的名声一向很好,多年来只有一妻,并无妾室,堪称世家典范。只是这女子现下的情形,一瞧就知道并非他的妻子,因此他心中纳罕。
但却并未表现出来,古大夫上前把脉,良久后蹙眉道:“还需看一眼脸色才行。”
“怕是不便。”高冶淡淡回绝。
“那大人与我说说她的脸色如何?”
“……面色泛红,还有些发青,唇色却发白。”
古大夫眉头蹙得更紧,看眼高冶,似乎有些为难。
高冶将窗推开一些,几缕凉风透进来,躺着的姚窕哼了几声,高冶握住她的手,将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掀开,露出脸来,身体一转,又挡住她。
“但说无妨。”
“夫人应当是吃了催情之药,剂量下得太猛,若再不吃下解药,怕是会损伤身体。”古大夫望向高冶,见他神色迅速冷了下来,“只是就算现下吃药也晚了些,今日夜里应该会发烧,免不了昏睡数十个时辰,醒来便好了,就是会头疼一阵子,再吃点药调理调理,就无大碍了。”
“我这里带了几粒冷心丸,和水服下或可缓解一二。”古大夫从箱中取出药瓶,递给高冶。
“有劳大夫。”高冶送他出去,古大夫开了方子,姜立亲自去取药煎药,又命人从就近无人的屋子里搬了副床板和床褥来,搭在二楼窗边。
等人都出去了,高冶抱着姚窕上了二楼,将她安置在床上。
此时已是黄昏,白日里的燥热被晚风带去,四下只余竹叶娑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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