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江晚已经通过工服上的号码找到了对应的机器。
这种机器很神奇,它能将普通的棉线织成柔软得如同云朵一般的布料,这种布料每一匹都价值连城。
领班戴着猎狗面具姗姗来迟,他把任务条发给每一个人。
猎狗领班狠狠将手里的鞭子一甩,高声道:“快干活!”
江晚听见旁边人在骂骂咧咧,她凑过身去,看清楚那人的胸牌上写的是59号。那人并不理会江晚,反而因为她的靠近而警惕起来,埋头开始纺织。
江晚伸手去碰他的手臂,心里默念:通灵。
忽然,江晚眼前出现一片灰色迷雾,迷雾深处,59号窝在宿舍床的角落里,他阴恻恻地盯着一行人。在他们走出宿舍时,江晚借着难得的阳光看清了那行人。
那是一队猎狗保安,他们护卫着一个身材干瘦的但腹部高高隆起的女人,显然,那个女人怀孕了。
在看见阳光的那一刹那,女人的表情有些恍惚,不是喜也不是是悲,不如说是惶恐更为恰当。
59号阴沉沉看这那个女人,恶意的声音从心底发出:“那些女的,要生了就不用干活,活全部分给我们了。厂子里最近已经累死好几个了,都是那些女人造的孽。”
场景又变了,变成了傍晚的工厂车间。猎狗领班咆哮着,用鞭子狠抽着没能完成工作的人。没多久,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就断了气。
按照59号的说法,车间里已经好几天不能完成生产任务了,因此好几个人被领班打死了。后来是因为连领班都被连累了,厂长才同意再买个新人进来。
雾气消失了,幻象也消失了。
【通灵】技能消耗了江晚太多体力,她一时有些眩晕,不由得伸手扶着织布机,以支撑自己不摔倒。
59号也因为通灵的负面效果而脑子一片混沌,身体不自觉地就朝后摔倒。江晚有些歉意地看着他,59号却不领情,他一边爬起,一边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又买进来一个女的,女的能干什么?真晦气!”
猎狗领班在车间里巡回,59号吐完唾沫就偷偷看了猎狗领班一眼,生怕被领班发现自己工作时间做无关工作的事情。
江晚也偷偷观察着猎狗领班,看见他脖颈处有伤痕,连带着他的猎狗面具都有了裂开的迹象,想必这就是厂长对他的惩罚。
江晚收回了视线,看见59号熟练地把手放到织布机上的卡槽处,原本立在上方的纺锤立刻活了过来,八根细金属丝拧成的锋利的针尖正扭动着往59号手腕处的血管里钻。
很快,机器就滴滴地响着提示音,显然,机器已经吸够了血。
江晚转头看自己面前的机器,在上方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容器,最大容量是15毫升。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工厂里的每个人都像干尸一样了。
布一寸寸织成了,有着如云霞一般的色彩,而此时,59号面前的计量器再次空了下来,又再次开始了吸血。
因为长久地暴露在空气中,59号的伤口已经干了,针又往他手腕里钻得更深了,重新吸取着他的血液,直至将计量器填满。
江晚估量了下布匹尺寸和消耗血量的关系,一匹布需要15毫升,她手上的任务条写的是20匹。所以,如果江晚想要完成生产任务以避免被毒打的话,她今天的失血会达到300毫升。
人类短时间内最大失血量超过总血容量的30%就会威胁到生命,那么大概是1500毫升的血液。江晚身材娇小,她能流失的血量将会小于这个数字。
她察觉到,这个副本虽然没有规定逃离的时间,但是按照她的身体素质,根本撑不到第五天。更何况,随着失血量增加,她的行动能力和思考能力都会被严重影响。
砰!
58号抽搐着倒在了地上,因为手腕上的输血管连接着织布机,连累得他面前的机器也倒在地上,磕出几个零件来。
59号怕连累到自己,惨叫着跑开了。
猎狗领班嘶吼一声,举起鞭子朝着58号的脑袋就甩了下去。
江晚估量着领班甩鞭子的力度,一鞭子下去铁定就是脑浆崩裂。人们都用贪婪的眼神看着那人,眼睛里都要冒红光了。只要那人一死,估计又是一场路边野餐。
突然,领班的鞭子被人拽住,那只胳膊强壮有力,缠满了绷带。
那是一个高大的女人,胸牌上写着的编号是3号,她用力一扯鞭子就被夺了过来。
3号女人将那条鞭子收在腰间,把倒在地上的男人和机器都扶了起来。
“再死一个人,不仅任务完成不了,厂长还会找您麻烦,不是吗?”3号女人把鞭子还给领班。
领班拿过鞭子还想再耍威风,3号女人寸步不让,几个人也站了起来逼近领班。
3号女人将那条鞭子收在腰间,把倒在地上的男人和机器都扶了起来。
猎狗领班如同落水狗一般远离了那群人。
见猎狗领班走了,江晚松一口气,开始发动打工人自带技能——摸鱼!
要她卖血织布是不可能的,谁知道那个机器还有没有其他的古怪?至于收工后的验收……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恰此时,猎狗领班被顶撞又没胆硬碰硬,心气不平。他四处张望着,突然看见江晚迟迟没有开始工作,他冷哼一声,准备从这个新人身上找回些面子来。
他猛地凑到江晚身边,腥臭的热气从兽口中直扑江晚的面庞:“怎么?想偷懒!”
江晚被他身上的汗臭熏得想呕吐,但还是礼貌微笑:“没有没有,我就是不会用,我再看看大家怎么做的,再看看,哈哈……”
猎狗领班咧嘴笑着,露出利牙:“不会用没关系,我教你。”
他抓住江晚的手,就要往机器卡槽里面送。
“怎么能麻烦领导亲自上班呢!我自己来。”江晚拼命挣扎。
猎狗不为所动,江晚用尽全力也挣脱不开。
江晚眼见着那长针已经开始活了过来,扭动着就要往她静脉里钻。
“别别别,我晕针,真的,呕,要死了!”
江晚两眼一翻,捂着脖子就倒在地上开始抽搐。
兴许是江晚演技太差,猎狗领班被她气得两个鼻孔里直喷出热气来,手里的鞭子被捏得咯吱作响。
江晚一边抽搐一边往机器那边挪,据说那台纺织机很贵,想必猎狗领班不敢为了教训区区一个耗材就打坏机器。
猎狗领班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不打她,只是阴恻恻地开口:“你可以继续装,我会让人放你的血当原料,反正你健康得很,不会被轻易弄死。”
江晚停止了演戏,装无辜道:“领导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我是在关心你呀。你想,厂长新买的人,你第一天就难为她,还让生病的她当血包。旁人不免会猜测,你是不是因为被厂长惩罚了,所以对厂长有意见啊?”
猎狗领班确实不敢冒任何会惹怒厂长的风险,但是这不代表他就能轻易放过公然挑衅他的江晚。他取过发给江晚的任务条,高高举起,向众人高声道:“既然新人不能干活,她的活就得你们帮她干。”
猎狗领班朝地上一甩鞭子:“每个人再加一匹的任务,做不完的,每个人都得挨鞭子!”
他这才转向江晚,露出个诡异的笑:“你可以休息了,走吧。”
狗东西,玩阴招是吧!
江晚恨得牙痒,但是恶名已经担下了,好处当然更要尽情享受。
她径直往外走,偶尔瞥见那些埋头织布的人偷偷转头看她,眼里尽是厌恶。
呵,偷偷瞪我我又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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