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许回去时,高嫤正在接电话。
没什么办法,虽然大过年的,员工也都放假,但作为老总,但该忙还是得忙。
手上的面粉还来不及洗净,她站在茶几旁,用上面的湿巾一点点擦拭白点脏污,一边回复电话。
见林清许回来的这么快,高嫤先是小惊讶了下。
但她很快便发现林清许脸色不太好,以为她是哪里生病,匆匆对电话那头交代了几句便挂断。
“清许?”高嫤快步走近,关切地伸手探向女儿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差。”
林清许摇摇头,“就是有点累妈妈,我先回卧室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好像压着一块洗了水的海绵,沉甸甸地往下坠,却说不清到底是哪里难受。她抬手按了按心口,那里明明没有伤口。
躺在床上,她把头埋进枕头里,想要用睡觉来麻痹自己,和之前一样。
却发现无济于事。
脑海里反复浮现阚昭和刚刚那个女生站在一起的身影。无论是阚昭微微低头听女生说话时垂落的额前碎发,还是女生踮起脚时放开的裙摆都历历在目。
那种旁人无法介入的默契。
那一刻,林清许甚至不敢去看阚昭望过来的眼神,害怕看见里面属于她的温情荡然无存。
明明之前……明明。
……明明使她先推开他的。
她本该为此高兴的。按照她预想的剧本,他们本该就这样退回安全距离,成为彼此最普通的朋友,没有暧昧,没有纠葛,只有坚固而恒久的情谊。
可她现在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她不应该这样,不能既要又要。
明明亲手划清了界限,又蛮不讲理想要阚昭除了她谁都不接触。
林清许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仿佛黑暗能吞噬所有不该有的念头。梦境与现实的交界处,那些尖锐的情绪也会被暂时麻痹。
可终究只是短暂的逃避。
每一次在半梦半醒间挣扎时,那种闷钝的难过就会卷土重来,比之前更加清晰。她像被困在一个循环里,清醒时窒息,睡梦中不安,反反复复,却找不到出口。
母女连心,高嫤自然是注意到林清许不正常的情绪,哪怕她并没有表现很明显。
她来到林清许卧室前轻轻敲击几下,然后推门进去。
“清许?”高嫤柔声唤着,在床边轻轻坐下,手背在林清许额头上测了体温,“怎么又躺床上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清许的声音闷在枕头里,带着明显的鼻音,“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高嫤没有戳破这个显而易见的谎言。她动作轻柔地理了理女儿散乱的发丝,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时那样。“累了就好好休息。”
她温声说,“妈妈在这里一直陪你。”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闸门。
林清许突然转身扑进她的怀里,泪水瞬间浸湿了高嫤的衣襟。
“妈妈,我是不是很坏?”林清许声音哽咽。
高嫤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把女儿转过来,发现林清许的眼眶通红,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用拇指轻轻拭去林清许眼角的湿润,“清许是这世上最善良,最懂礼貌的。也永远是我的骄傲。”
“但我这里好疼……”
她按在自己心口,哭得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它就是好痛。”
“我也不想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怎么可以这样……我真的好过分,好自私,怎么可以这样……”
“对不起……”
“对不起……”
林清许在高嫤怀中呜咽。
高嫤什么也没问,只是稳稳地抱住她,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都会过去的,”高嫤低声说,声音温柔又坚定,“妈妈一直都在。”
*
之前对虾滑上头,方芸一次性买了好几十包。
过年新气象,去年的东西也不好再留,方芸索性用这些包了点馄饨给虾滑清清仓。
给高嫤送去一些,发现人也在厨房忙活。倒不是做什么饭,而是煮两个蛋。
晚上煮蛋吃,看上去还不是做什么减肥餐。方芸也随口问了下原因。
高嫤笑笑,说林清许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哭了一下午,刚刚哭睡着了。醒来眼睛肯定得肿,家里没屯冰袋,先备两个鸡蛋消肿。
这一听不知道。一听这事方芸这不上火了?林清许这好脾气的,谁能给她气受?再加上阚昭这几天不对劲的表现,罪魁祸首不一眼了然?
等气冲冲地回到自己家,理智也就恢复了点。
且不说这么多年阚昭的表现,给谁气受,都不可能给林清许。再之,小时候阚昭就天天嚷嚷,她和阚震中对林清许偏心,万一真搞错了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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