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上古神兽?为何会进入我的梦中?”予安问。
伯奇甩着尾巴,说:“吾自深渊而出,想探看人间,却因神兽之体,一经出世,便自主吸纳魔气,如今已被魔气惑心,故而需寻一阴虚火热之人,在其梦中休养生息。”
“我便是那个您寻到的阴虚火旺之人吗?”
“正是,你阴液不足,导致虚火扰心,吾存于你梦中,即可免于魔气惑乱,又可帮你调节阴虚体质。”
“刚才那一团团黑色的,被您吃下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你的噩梦,也是你的心魔与怨念,你在凡世过得不好。”
予安听完它这句话,心中的委屈瞬间涌了上来,“伯奇,我在凡间过得特别不好,处处遭人嫌弃,总有人欺负我,没有人在乎我疼不疼,会不会死,我就像是没有根的柳絮,被大风吹来吹去,还被人踩在脚底下。”
伯奇闻言有些奇怪的问:“吾久居深渊,出来不久,可吾知道人族乃女娲娘娘所造,她为人族开启灵智,又耐心教导,想来人族不应当是安居乐业,团结友爱的吗?”
予安听了这些话觉得可笑又悲哀,她说:“其实我觉得,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人族现状,却与您所说的大相径庭。”
伯奇听罢略加思索,道:“怪不得吾初来人世,便轻易被魔气惑心,吾既有求于你,便愿帮助你逃离困境,你有什么意愿吗?”
予安大喜,她赶忙问:“您能怎样帮我?”
“吾可于梦中惑人心智,你若有什么话,吾可在梦中告知那人。”
予安觉得这是个良机,而且很有用,她思来想去,对伯奇说:“我需要您给当今周国的大王托梦,在梦中您可幻化的更加可怖一些,您告诉他,若他害死予安,周国不久倾覆。”
“您可在梦中说我是天命之人,有上天护佑,若为人所杀,必降天罚。”
伯奇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消失在予安的梦中。
与此同时,躺在牢房茅草堆上的予安也惊醒了,她爬起来,张望着四周,却看不到伯奇的身影,闭住眼冥想,依旧看不到,她有些心焦的想:若这只是个梦,可怎么办?
她这样想着,去试探自己额头的温度,竟惊奇的发现自己已经退烧,她回想过去的经历,只觉得这个梦绝不普通,而且,一切应当是真实的。
她重新恢复了希望,尽管牢里的饭是馊水,她也吃的十分起劲,一定要吃饭,一定要锻炼,只有这样,才能等到出去的那一天。
这一等不似以往那么久,只两日,牢差们便将她送了出去,侍卫就在门口等着,将她带去了大殿。
予安不急不躁的跟着他,贪婪的吸收着室外温暖和煦的阳光。
“走快点!”那侍卫吼到。
予安此次不准备妥协,她昂着头直勾勾看向他,倏一下抬腿就是一脚,那侍卫还没反应过来,便连人带甲的趴到了地上。
“你听着,我走路的速度并不慢,而且我在狱中呆了近五个月,每日吃着猪食,能走动路已经很不错了,若是再敢这般疾言厉色,我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听明白了吗?”他听到这个卑贱的质子这样说到。
他怒火中烧,不过是个人嫌鬼憎的质子,还不是真正的公主,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她算个什么东西?
他爬起来,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予安的头被他扇的猛的一偏,脸上火辣辣的疼,她阴沉的一笑,“看来你是真的想死。”
她握起拳头,跟侍卫殴打起来,那侍卫没想到她还敢还手,而且跟不要命的一样,毫无章法的下死手,他这才开始害怕起来。
但他不敢拔剑,因为领命的时候,大王说的是:“将质子予安请到大殿。”
请到大殿,说明这个质子身份应当不简单,若真出了什么事,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可承担不起,若是惹得大王盛怒,说不定会被诛九族。
想到这儿他立即举起双手,妥协到:“不打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但是大王在等你,让大王等久了恐怕不妥。”
予安没有回应他,她在这儿呆了十年,哪里都熟悉,便扔下侍卫,自顾自的走着。
那侍卫见状也不敢多催,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到大殿之中时,周王正在批奏折,他见到予安来了,和颜悦色的看着她,说:“予安,寡人前日夜间做了一个梦,这梦可怖异常,寡人被惊醒后,一直心神不宁,每到夜间,总觉如恶鬼缠身,冷汗直流,你可知今日寡人为何会召见你?”
“我不知。”
“因为寡人是因为你才心神不宁,你不过是个假公主,寡人从未因为你的欺骗而要你性命,是吗?”
“大王。”予安抬起头直视着他,“我如何欺骗了您?非要论这欺骗之罪,您该去找吴王,而不是我,到了我这般田地,该做什么该说什么,难道能由我决定吗?我难道不是受害者吗?从未有人跟我解释过,也从未有人在意我的死活,吴王需要一位公主来当质子,您需要一位公主当质子来牵制吴王,可这一切与我何干?”
周王没料到她会这样义正言辞的跟自己讲话,他当即有些生气,但他很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说:“予安,寡人姑且不跟你掰扯这件事,但寡人于梦中梦到了一个青面獠牙的东西,它自称伯奇,若它真是伯奇,应当为寡人吞噬噩梦,而不是带来噩梦。”
“可它却敢警告寡人,说你予安乃天赐之人,若寡人要了你的性命,周国必会倾覆,你说,寡人该不该信它的话?”
予安闻言轻轻一笑,“您是大王,您想做什么决定,问我干什么?”
“放肆!”周王勃然大怒,他将手中的竹简狠狠的摔到予安的脸上,予安感受到一股温暖的血液从额心顺着鼻翼、唇角流下,“嗒—”一下落到地上。
周王看到她脸上的血,心中有些得意,他闭住眼,半刻后,启唇说到:“来人,将予安带下去,明日午时,砍了她的头颅,寡人未来要做天下之主,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梦就被人如此不敬,可笑至极。”
他说这些话时,一直观察着予安的表情,他原本以为当她听到自己命不久矣之时,一定会跪地求饶,痛哭流涕求自己放过她,却不想予安竟阴测测的看着他,嘴角扬出一股笑意来。
直到她离开这个宫殿,周王一直没有等到他求饶,周王心中有些发毛,不安的情绪愈加浓烈。
他企图通过批奏折来转移注意力,却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他梦到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寂静得连心跳都如擂鼓,周王猛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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