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想上手扯吗?”一道低沉的男声骤然响起,带着冷冽的嘲讽和清晰的警告,打断了江时愿的胡思乱想。
一时间,江时愿体内血气快速上涌,脸色瞬间通红,她差点以为自己的药还没代谢完。
程晏黎抬眸看着她红透的脸,沉默片刻,没再捉弄她,夹着雪茄的手微微抬起。
示意她坐下。
江时愿下意识拢起指尖,站在原地没动。
程晏黎倾身,执起紫砂壶,为她斟了杯热茶,将茶杯搁在沙发旁的茶几上。他并未立刻退回,而是将桌上的一张A4纸推至茶杯旁,语气平淡无波:“你的酒杯里,被人下了药。”
江时愿闻言心脏蓦然一沉。虽早有猜测,但被证实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气愤。她强作镇定地走过去,在单人沙发坐下,拿起那张化验报告。
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酒里加入了助兴成分。报告上面,还提到这种药的威力,比同类药还要高出好几倍。
幸好....她今天只抿了一小口,还是当时别人敬她时,场面应酬下浅浅的抿了一口。
就这点,都让她中招了,她不敢想,要是她多喝几口后会是什么后果。
垂在膝上的手紧紧攥成拳,指甲深陷进掌心,江时愿脸色发白,唯有一双眸子因情绪激动而显得越发乌黑湿润。
程晏黎把没抽完的雪茄置于烟灰缸的凹槽里熄灭:“人查到了,想见吗?”
江时愿抬眸,眼里因为情绪激动氤氲出水意:“在哪?”
程晏黎没说话,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拨了个电话出去,冷声吩咐:“把人带进来。”
不多时,套房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周哲被粗暴地拖了进来,脸上早已没了平日荧幕上的光鲜,只剩下惊惶失措。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一高一矮,形成鲜明对比,高的那位手中甚至拎着一根棒球棍。
果然是他。
江时愿认出来,那个男人就是之前跟她寒暄搭讪的男明星周哲。
若不是程晏黎及时出现,她几乎就要被这人毁掉了。
想到这,江时愿呼吸都在发颤,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谁指使你的?”
她跟他无冤无仇,他一个小明星还没那个胆量对她下手。除非他背后有人帮他兜着。
周哲咬紧牙关,脸色青白交替,迟迟不语。他整个人像只乌龟一样趴在地上,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让他这么傲。
程晏黎眸子微眯,向身侧的保镖抬了抬手。
一米七的保镖率先迈步上前,直接把周哲拎起来,抓着他的头发狠狠就往地上砸去。
周哲脸痛呼出声,还不等他开口,保镖攥着他的头发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保镖都是专业的练家子,巴掌不比拳头差。程晏黎没有示意,保镖的巴掌就不会停。
周哲痛苦的哀嚎着,可他喊得越大声,打下来的巴掌就越用力。
“躲什么,不老实就换棍子伺候。”一米九的高个保镖上前,语气平淡却极具威胁。
闻言,周哲僵着身体一动不动,惊恐不已:“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190保镖嗤笑一声:“没事,我给你时间报警。腿,我要了,钱,我会给。最后,你会求着我私下了结的。”
他边说,边掂着棒球棍,明明是一根很粗壮的铁棍,在他手里就跟玩具似的。
矮个保镖乐的自在直接把人扔下,站了起来,把位置让了出来。
周哲浑身一颤,抬起头,先是对上程晏黎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温度的眼睛,吓得立刻低下头。
随即,他又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江时愿,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竟带着哭腔哀求:“江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江时愿视线落在周哲的血迹上,脸色一白,愤怒、恶心、后怕,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汗毛都竖起了。
她怕血,很怕很怕,但她没有开口,她不是圣母,别人都搞到她头上了,她还在这因为见不得血腥就去下了程晏黎的面子。
不等程晏黎出声,江时愿抿紧嘴唇,别开视线,佯装镇定的道:“道歉就有用的话,我断你一条腿,再跟你道歉如何?”
程晏黎垂下的视线中,划过一闪而逝的光。他端起茶杯,给了保镖一个眼神。
保镖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棒球棍直接抵住周哲的小腿,力道之大,让他发出恐惧的尖叫。
“啊——我说!我说!”周哲涕泪横流,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声音带着破碎。
“是江昱,是他让我做的!他让我给江小姐下药,拍些丑照。药是他给我的。我也是被威胁的。我要是不这么做,江少就会把我弄进去。”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这个名字,江时愿还是被狠狠的恶心到。
她出门从来都是保镖不离身,就今天疏忽一次,就被他钻了空子。
要真被江昱得逞,他一定会拿着她那些不雅的照片视频威胁她姐退出公司重要项目。她的把柄永远都会成为江昱攻击她姐的利剑。
江时愿越想越恶心,指尖颤抖,胸口像被针扎般疼。
愤怒、屈辱、不甘,种种情绪交织成交织成网,勒得她几乎窒息,眼前阵阵发黑。
程晏黎看着江时愿瞬间失血的侧脸,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痛楚与随之升起的倔强。
他放下茶杯,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却又奇异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和:“还有什么要问?”
江时愿抿唇,摇头:“没有。”
话音落下,程晏黎头也不回的吩咐:“拖出去吧。”
保镖利落的地抓起周哲的衣领,周哲立马连滚带爬的挣扎,嘶声哀求:“江小姐,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是被威胁的。”
程晏黎眉心微蹙。
矮个保镖立刻会意,直接给了周哲一脚。他虽然矮但是腿上的功夫很强,一脚下去,周哲嘴角立马溢出血丝。
看到那抹刺目的红,江时愿浑身剧烈一颤,仿佛陷入某种阴影里。肩膀无意识的发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她唇寒齿冷。
“怎么了?”程晏黎率先发现江时愿的不对劲,低声问,同时给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立刻会意,像拖死狗一样将瘫软在地的周哲拖了出去,厚重的门再次合上,将一切污秽隔绝。
套房里恢复了静谧,雪茄的余香未散,但那股令人窒息的低压已经消失。
程晏黎见她抖得厉害,倾身给她倒了杯热水,塞进她冰凉的手心。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江时愿恍惚了一瞬。她低头,看着杯中氤氲的热气,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身边这个男人的温暖,喉咙发紧,轻声道:“谢谢。”
程晏黎凝视她苍白的脸,意味不明地说了声:“不用。”
江时愿感知到一种离得很近的侵略,空气中有清淡的木质香,既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等她抬起头看过去时,程晏黎已经靠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精美礼盒。一时间,不明白程晏黎这是什么意思。
程晏黎垂眸,淡声道:“送你的礼物。”
江时愿拢起指尖,抬眸撞进他深邃黑沉的眼眸里,看似平静无波,却像深潭般幽暗,轻易将人吸进去。
明明没有过多情绪,却让人心口发热,仿佛他的眼里只有她。不知为何,江时愿心跳突然有点快。
“拆开来看看喜不喜欢。”程晏黎收回目光,从善如流道:“若是不喜欢,随时可以换。”
江时愿抿唇接过礼盒,盒身是低调的深蓝色,绸缎质感的缎带系得一丝不苟,连折角都规整得近乎苛刻。
她伸手将缎带轻轻一拉,丝线滑落的声音细微却清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暧昧。盒盖被掀开的一瞬,柔和的灯光打在其中的丝绒内衬上,衬得里面的珠宝熠熠生辉。
这是一条粉钻项链,线条简洁优雅,主钻璀璨是一颗泪滴形的粉钻被一道铂金弧线托举,宛如星河中一轮温柔的弦月,轻轻拥抱着唯一的粉色星辰。
江时愿怔了一下,心口骤然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谢谢,我很喜欢。”
程晏黎垂眸看着她,平静的眸子里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江时愿将礼物重新放好,抬眸真挚地看着他:“下午的事,也要谢谢你。”
“不用,于公于私,你在这里出事,我也有责任。”程晏黎目光平整,温沉。
“为什么?”
“这是我一个长辈的地盘,你在这里出事,我有义务调查清楚。于私,你我之间还有一层联姻关系,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江时愿视线微垂,落在精美的礼盒上。
她想起外界传闻,想起两家的人情纠葛,还有他昨天晚上两人见面的场景,一股莫名的惊悸,促使她抬起头,直视他深邃的眼眸。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对我们的联姻有什么看法?”
程晏黎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眉梢微挑,沉默地看了她几秒,淡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很官方很无情的一个回答。
江时愿抿唇:“那你自己呢,你理想中的妻子是什么样子的?”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程晏黎说的从容不迫,凝墨般的眸色,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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