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愿今天是带着保镖和助理过来的,只是真正进了马场,她便安排保镖去休息了。
人家诚心邀请她过来玩,她带着保镖寸步不离,不太合适。
阳光下,马场绿草如茵,宛如一张漫无边际的丝绒地毯,雪白围栏的弧度优雅,连倒影都被镀上一层金辉。主楼庭院中,茶席已布置妥当。
Evelyn正笑盈盈地向宾客介绍茶点。她是个法国人,大学时曾在中国当过交换生,中文说得很流利。嫁给品牌中华区总裁后,她便成为名媛圈子里的社交枢纽。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圈内几个贵妇、千金,场面很热闹,有人聊起去年去阿斯科特看皇家赛马的趣事,有人说到孩子在瑞士寄宿学校里的学习情况,也有人随口抱怨最近一款爱马仕新色铂金版不好看。
Evelyn还叫了几个男明星陪同应酬,一屋子的俊俏男模,很是养眼。整个小院仿佛一幅优雅的画卷。
江时愿早已习惯了这种名利场。如果说姐姐是商场上的猎豹,那她就是名利场上的狐狸。
“江总,您好,我是周哲。久闻您投资眼光独到,今天能见到您,实在荣幸。”一道男声从身侧传来,谦和温润。
江时愿正站在餐桌旁挑水果,闻声抬眼不着痕迹地打量来人,淡笑道:“是吗?你也在做影视投资?”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香奈儿套装,头上还戴着黑色礼帽,檐影垂下,让她的气质更添几分神秘与矜贵。
这一刻,周哲被江时愿的美貌晃了下,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但眼前这位远比他见过的美人还要惊艳。不只是容貌,她骨子里那份矜贵与自信,举手投足间的松弛,远比美貌更吸引人。
只可惜了,这么有钱不还是得罪了人,被人整上门了。
周哲收敛心神,含笑答:“不敢当,我还只是在演艺行业打拼的一名演员。之前有幸饰演过您投资的电视剧。我一直很敬佩您这样眼光独到的投资人。”
江时愿笑笑,语气淡然:“是么,那你最近在拍什么?”
“刚结束一部仙侠题材的剧,角色挑战性有点大,对我来说是个全新的突破。如果有机会播出,还请您指点一下。”周哲微微弯腰,双手举着杯子恭敬的碰了下江时愿的杯子。
江时愿朝着他莞尔一笑,缀着珠光的手懒懒晃了晃酒杯。看着周哲干完酒,她只是笑笑,把碎发别到耳后。
她虽然爱喝酒,但在外面从不轻易多喝。何况,不是谁来敬酒,她都要陪一杯。
周哲僵在一旁,有心想哄着江时愿喝酒,但为了不暴露自己,只得勉强维持笑容。
恰在此时,Evelyn携几位贵妇款款走来,敬了她一杯:“江小姐,这些还合您胃口吗?”
江时愿浅抿了口红酒,笑容淡雅:“很好啊,我很喜欢。谢谢你的邀请。”
Evelyn举杯轻笑:“这里阳光很好,让我想起了在法国的生活。”
“是啊,这边的环境的确很好。红杉这片草场很讲究,连草种都是从欧洲空运过来的。”一位佩戴祖母绿耳环的夫人跟着附和。
“江小姐年纪轻轻,气质倒比我们更适合这里。怎么不去骑会儿马?”
江时愿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轻描淡写道:“sorry啊,我怕热。”
几人会意轻笑,气氛逐渐回暖。。话题转而又落在她与程晏黎的婚约上。
一位穿着香云纱旗袍的千金小姐温声开口:“听说江小姐与程先生的佳期将近?”
江时愿笑而不语,即不承认也不否认。
心底却早已把程晏黎骂了千万遍,王八蛋程晏黎,不想跟她联姻,还让消息到处乱传。下次见面,她非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恭喜江小姐,您与程总真是天作之合。”一位气质雍容的贵妇笑着接话,"程总前年在澳洲那场并购案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解决当地最大的矿业家族的威胁,这份手腕实在令人佩服。如今他回到蓝盛,我们都期待着他带领集团更上一层楼。"
这位贵妇的丈夫是蓝盛集团的股东之一,属于坚定支持程晏黎的那一派,因此对江时愿格外热络。
江时愿面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心底却堵的荒。她知道,自己此刻能被众人簇拥在社交圈的中心,是因为程家。
这些人的奉承与讨好,每一个举动都是为了讨好程家,而她,仅仅因为是程晏黎的未婚妻,才获得了这份虚妄的殊荣。
这种感觉,让江时愿如鲠在喉。
程家是真正的百年世家,程晏黎的太爷爷是鼎鼎有名的爱国商人,历经四代人的经营,早已将根系深深扎进这片土地的脉络之中。
程家不仅在商界举足轻重,更因当年在关键时刻的鼎力相助,与当局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程氏是一家千亿的企业,更是能在国际谈判桌上为国家争取利益的隐秘望族。
而江家,尽管在外人看来已是富贵泼天,但远不足以与程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相比。
这也是,为什么明知道程家会是她和姐姐最大的助力后,她爸依然希望她嫁进程家了。像江家这样财大气粗的豪门多的是,但程家不仅多财多亿,还有江家几代人努力都无法得到的底蕴和权势。
——
江时愿指尖轻抚着冰凉的杯壁,对于身边这些人的奉承,始终只是优雅地笑笑,并不过多的搭理
直到Evelyn的打趣声响起,才让江时愿的表情有了变化变。
“江小姐和未婚夫的关系真好,就连我们的聚会,他也亲自陪同你过来。”
“什么?”
另一名贵妇笑意含深,目光越过江时愿,看向远处打趣道:“喏,江小姐的骑士回来了。”
“年轻就是好啊,黏黏糊糊的。”
江时愿不明所以,循着她们的视线回头。
夕阳正好落在西侧,金色的余辉洒下,映得骑马而来的男人整个人仿佛从光影里驰出。
起初的几秒里,她还没看出那人是谁,直到那抹身影越过阴影处,江时愿才认出,手中银叉“当啷”一声滑落。
为什么程晏黎会在这里?
为什么每次她在心里骂完他,他都会莫名其妙的出现?
不会真的跟程爷爷说的那样,他俩八字合得邪门吧?
江时愿心虚,却忍不住直勾勾望着逐渐靠近的男人。
他一身黑色骑术装,肩背宽阔,身形挺拔,驭马时的姿态冷冽而从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在这片碧空如洗的马场里,带着几分难以窥察的诡谲。
风吹乱他的发,也拂起她耳边的碎发。阳光勾勒出他眉骨凌厉的轮廓,也晃得江时愿有片刻晕眩。
仿佛天地间只剩这片风、这缕光,和他纵马向她奔来的身影。
马蹄声逐渐逼近,男人缓缓勒住缰绳,汗血宝马昂首嘶鸣。
程晏黎垂眸,冷冽的目光穿过光尘与风影,精准地落定在她脸上。
那一瞬,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江时愿无意识地收拢指尖,胸口窜起一阵陌生的燥热。
程晏黎翻身下马,靴跟落地。不得不说,程晏黎很迷人,不光是外表,内在沉淀的气质同样迷人。
剪裁合体的黑色骑术装,布料紧贴着身躯,勾勒出明显的肌肉线条,也让这具宽肩窄腰的身体充满了力量感和性张力。
“江小姐。”他握着马鞭径直走了过来。
江时愿眸色微顿,两人的身高差带来失衡,让她不得不仰头看着他,男人看似平静的神情下,藏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你怎么在这里?”她眨了眨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唇瓣红润,带着一丝挑衅的妩媚。
程晏黎不着痕迹地扫视一圈,目光在周哲身上略一停顿,最终回到她脸上,声音沉稳冷冽:“陪一个长辈过来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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