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意外**洲会带着她一起下乡。
想跟**洲下乡的念头一闪而过,又很快被温稚屏蔽掉。
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洲是她小叔子,不论是在家还是外面,他们之间都要保持距离,**洲或许只是客气的一说而已,她刚才那一刻竟然当真,差点开口答应。
温稚低下头避开**洲漆黑的目光:“我不能去,我得在家里照看妈。”
**洲依旧保持着**的步伐,他的语气步步紧逼:“妈可以照顾好自己。”
温稚声音低了几许:“妈后面要去上工,我留在家里可以给妈做饭。”
“好。”
**洲低低应了声。
他转身走在温稚身边,两人一路无话,走到家属院大门时,**洲又看了眼温稚的左手食指,食指上包着白色纱布,刚才在卫生所上药,他看了眼伤口,伤口挺深的。
“这会疼的还厉害吗?”
耳边冷不丁传来**洲的声音。
温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不疼是假的,十指连心,疼的她头皮都发麻,可就算如此,她也不好意思在小叔子面前哭疼。
于是轻轻摇头:“还好。”
两人进了家属院,这会家家户户的人都在外面吃饭,**洲没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陶芳已经做好了晚饭,看见温稚手指包扎着,担忧的问:“小稚,医生咋说的?伤的严不严重?”
那会看着血呼啦啦的,瞧着吓人的很。
温稚笑了下,小脸还能看见几分苍白:“医生说没事。”
一句话就没了。
**洲将饭端进屋,补充道:“医生说伤口没好之前不要碰水,不能吃辣,伤口不能受热,不然会发炎导致伤口化脓溃烂。”
这几句话说的陶芳都害怕了。
“小稚,在手的伤还没好之前,你就别碰水了,家里活你也先别做了。”
陶芳说了几句。
“妈,没事的。”
温稚想说她没有那么娇贵,话刚出口,又被陶芳堵回去了:“你就听妈的就成。”
温稚没再坚持了。
陶芳吃了几口面条,忽然想到**洲跟她说他下个月要下乡小两个月,王媒人天麻麻黑那会刚来家里说了食品厂副主任女儿结婚那事,这事得早点敲定下来,那姑娘父母都有体面工作,又是个高中声,就是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不过听王媒人说长得挺俏的,
双眼皮大眼睛,说话也好听。
她和王媒人打交道也有二十年了,她这人要说人姑娘漂亮,多半都是不假,当初王媒人也去看了温稚,也说温稚漂亮,在工厂区这一片,还真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漂亮的人儿。
陶芳想让二儿子下乡之前把这门亲事定下来,免得人家姑娘家等不及,再去找别人家。
陶芳平日里吃饭速度挺快的,今天倒是慢得很。
她又吃了几口面,看着**洲已经捞了第二碗面开始吃。
**洲看了眼陶芳:“妈,你有话说?
不怪**洲这么问,实在是陶芳今晚太过异常,那眼神从坐在饭桌前几乎就从他身上没离开过。
“啊,对。
**洲直白的问出来,倒是让陶芳知道咋起头了。
温稚低着头安静的吃面,她知道婆婆在纠结什么,也知道婆婆要说什么,温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日里无异,她觉得自己这几个月大概是被**洲照顾的太好了,以至于自己都忘了在这个家的身份是什么。
她屏蔽掉那些模糊的朦胧的悸动感,听着婆婆说话。
“今天你王婶儿来找我了。
王婶儿是机械厂大院的媒婆,机械厂结婚的年轻男同志和女同志有一大半都是王媒人做的媒。
听到王婶儿的名字**洲就知道陶芳要说什么。
“你王婶儿说了,那女同志是食品厂副主任的女儿,今年刚满十九,比你小五岁,当然,年纪小了点,但人还不错,听你王婶儿说那闺女脾气好,不是个****躁躁的人儿,长得也漂亮……
陶芳说的起劲,把那姑娘不停的夸。
温稚默默的喝着碗里仅剩的面汤,面上平静,心里却像是灌了一碗辣汤,辣的嗓子眼有些堵得慌。
“我有喜欢的人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倏地打断陶芳还在夸赞那位女同志的话。
“妈想着明天去一趟食品厂看看,再帮你把把关,多看……啊?!
陶芳话没说完就听到**洲说的话。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眼睛一瞬间都快瞪圆了:“你说啥?你有喜欢的姑娘了?谁啊?妈见过没?长啥样?家里干啥的?
一股脑问了一大堆问题。
**洲:……
陶芳想起几个月前魏德在她跟前说,明洲有喜欢的姑娘了,那时候她还问过明洲,但被明洲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她当时就泄气了,
觉得魏德说的都是假的,现在再一想,好像不假。
陶芳别提多高兴了,又问了一串问题。
倒衬的温稚太过于安静了。
**洲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低着头喝汤的温稚,他挑了挑面条,对陶芳说:“我对人家有心思,人家对我没心思,等这件事稳了,我会把人领到你跟前让你看个够。”
陶芳更好奇了,心里抓肝挠肺似的。
到底是哪个姑娘啊?她儿子样样都好,长得也不懒,人也沉稳,就是话少,她得知道是哪个姑娘,一定要找王大姐做媒,把这事做成了!
陶芳越想心劲越足:“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到底是谁?”
**洲:“不能。”
陶芳:……
**洲看了眼吃完饭端着碗起身出去的温稚,也呼噜几口吃完面,正要起身,陶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那你给妈说,那闺女妈认识吗?”
**洲沉吟了片刻才说:“认识。”
陶芳眼睛一亮,继续问:“是咱们机械厂的人吗?”
**洲看了眼从门外进来的温稚,她脸色平静,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温稚回到屋里拿起书坐在床边继续看书,可平日里她最喜欢的文字此刻都失了兴趣,注意力竟然一直集中在外面的对话里。
她听见**洲对婆婆说:“你认识。”
温稚下意识捏紧了书皮纸,脑海里竟然第一时间搜寻机械厂没结婚的女同志有多少个,但这念头刚起就被另一股念头打断了。
不对呀。
按照剧情,书里写的是**洲在没认识女主之前,没喜欢过任何人,这怎么和书里的剧情不一样?
难道又是因为她的改变,导致现实再一次偏离了书里的剧情?
不过温稚没细想这些,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书本里的字失去了兴趣。
屋外,**洲将碗筷收了端去水房刷洗。
陶芳还在挠头细想,机械厂的姑娘,她还认识……
青城市机械厂少说也有两千号人,没结婚的女同志一抓一大把,她认识的也不少,少说认识的没结婚的女同志里得有三四十号人了。
这三四十号人里,年纪都差不多大,基本都是十八岁到二十一岁左右。
陶芳:……
不行,她得再问问明洲,那姑娘姓啥。
等**洲洗完锅碗过来,陶芳就跟跟屁虫一样不停的问,问的**洲脑门直抽抽:“妈,事没成之前,关于她的事,
我不会再透露一个字。”
陶芳:……
她知道儿子的脾气只要他不愿意说就算把他的嘴撬开也没用。
**洲续道:“你找王婶儿把那事推了吧。”
不用陶芳**洲说陶芳都知道。
天也不早了陶芳洗漱后就睡了只是她并没有向往常一样一沾枕头没多会就睡着了今晚翻来覆去的想明洲喜欢的姑娘到底是机械厂哪家的。
温稚的手伤了洗漱什么也不方便。
外屋还亮着灯她看了会书才从屋里出来给盆里倒了点水左手食指伤着还包扎着纱布碰不了水温稚翘起食指但指尖的头连着整只手都烧疼的厉害尤其到了晚上更甚。
外门忽然从外面推开**洲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过来。
男人站在温稚右肩后方高大的体格几乎将温稚拢在怀里手里湿漉漉的毛巾被**洲夺走男人稍一用力就拧干了毛巾上的水手背上的青筋血管在小麦色的皮肤下绽开一路延伸到小臂没入挽起的袖腕中。
温稚看的小脸微微发热鼻尖又都是**洲身上的气息。
两人挨的极近她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
“嫂子医生说了你的手不能碰水。”
**洲将拧好的毛巾递给温稚提醒了她一句。
温稚低下头接过毛巾:“我没沾水我用右手洗的脸。”
**洲看着温稚耷拉的脑袋眸底浸着笑意:“拧毛巾的事我帮你干。”
温稚小声道:“谢谢。”
她转身回屋用濡湿的毛巾擦了擦脸蛋和脖子又往脖子下面擦了擦
温稚想到毛巾刚刚擦过哪里手指一下子捏紧了毛巾小脸也莫名的红了几分。
屋里灯光并不暗以至于温稚绯红的耳尖赤-裸-裸的暴露在**洲的眼底。
男人喉结往下滚了几下未经过温稚的同意从她攥紧的指中拿走毛巾:“嫂子先进我屋里坐着我今晚教你读另一本书你已经认识许多字了读起来不会费劲。”
温稚站着没动。
她心里有自己的考量也有自己的顾虑。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不对劲尤其面对**洲她会因为**洲的一些举动害羞脸红会因为**洲心里升出莫名其妙的微涩感。
这种陌生的心悸让温稚有些恐慌。
这种感觉,至少不应该是一个嫂子对小叔子该有的。
今天王婶儿过来给**洲说亲事,晚上**洲提起他有喜欢的姑娘,包括书里面还未出现的女主,都让温稚清楚的知道一件事,她现在和**洲走得这么近是错误的,她和陈
明洲之间应该像别的嫂子和小叔子一样,保持距离和分寸。
温稚抿了抿唇:“不用了,我现在认识很多字了,你再有几天就要下乡了,也没时间教我,我吃饭那会想了想,我打算去夜校学习,夜校的老师教的虽然没你好,但我多少也能学到一些知识。
温稚说这些话时,始终没敢抬头看**洲,脑袋耷拉的跟鹌鹑似的。
温稚说的话对**洲来说,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他将毛巾搭在脸盆架子上,看着与他足有三步之遥的温稚,继续今天在街上的话题:“嫂子,如果我能把妈安排好,你能跟我一起下乡吗?
温稚错愕抬头:“啊?
她明明说的是读书认字的事,怎么又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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