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遥怔了一下,立马将弓箭扔在一旁,道:“陛下。”
皇帝看着满院的狼藉,恨不得自己从未答应过来这个婚宴,头疼问道:“让大祭司见笑了。”
巫婆婆识时务道:“也怪老身,一时兴起想要同陛下一起来参加沈将军的婚宴,怕是孩子们年轻气盛,拿不住性子,陛下莫要怪他们。”
皇帝见巫婆婆没有当场给他们难堪,脸色缓和了不少,道:“谁能和朕解释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额,岑爱卿,你来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沈青遥和谢宴有矛盾,所以皇帝特地找了个平日里不善结交权贵的岑正来问。
岑正硬着头皮,斟酌了半天,也想不出怎么说更体面,只能实话实说:“公主殿下中了蛊,沈将军怀疑是谢将军身边的巫疆女做的,就让谢将军交出此女严加审问,谢将军不肯,就,就打了起来。”
皇帝皱眉担心道:“泱泱中蛊了,怎么回事?她在何处,快带朕去瞧瞧。”
巫婆婆随之道:“陛下,老身同您一起去吧,若当真是中了蛊,老身还是能帮上一二的。”
皇帝:“对对对,救泱泱要紧,快,来人带路。你们,都给朕消停着,在朕来之前,谁也不许轻举妄动,这是圣旨。”
……
皇帝呼哧带喘地小跑到了云泱所在的院子里,却见她神色如常,行动自如的样子。
云泱懵了:“父皇,你怎么来了?”
皇帝连忙上前查看,打量了一圈,道:“泱泱,你可有不适。”
云泱:“没有。”
巫婆婆问道:“公主殿下,可否让老身为你把一下脉?”
云泱下意识地抗拒这个奇怪的老婆子,但皇帝着急了:“泱泱,她是巫疆的大祭司,你就让她给你看看,身子还有没有什么异样。”
云泱这才肯让巫婆婆替自己把脉,她不解道:“父皇,我就是不小心过敏了,才晕过去的,你别太担心了。对了,您不是说不想来婚宴,免得打搅其他人的兴致吗,这是?”
巫婆婆把完脉,对皇帝道:“公主体内确实没有蛊毒,只是确实有过敏之象,不过已无大碍,静养即可。”
“那就好。”皇帝叹气着摇摇头,道,“你啊,是不是又碰滴水观音了。”
云泱低头,不自在道:“婚宴上人来人往的,免不得谁家喜欢养滴水观音,我不小心碰到了,父皇,你就别怪其他人了,日后泱泱肯定会小心点的。”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在青遥姐姐的婚宴上出的事,若是父皇怪罪下来,青遥姐姐肯定逃不了惩罚。
巫婆婆适时道:“即使如此,那陛下可否下令让沈将军放了我族女子呢,她不过是随着谢将军来参加婚宴,就落得一个给公主下蛊的罪名,实在是委屈。”
云泱秀眉微蹙,怎会这样?
“阿芜啊,确实是委屈。”皇帝道,“大祭司放心,朕是想要与巫疆交好的,绝对不会令巫疆女子无辜受冤。”
巫婆婆持着笑:“那便再好不过。”
皇帝又将沈青遥与谢宴阿芜叫过来,让他们自己将来龙去脉说清楚。
沈青遥一脸正气,说自己是太过担心云泱,才会鬼迷心窍,想要抓住阿芜,实在是对不住。沈青遥正正经经地给阿芜行礼道歉,看起来很是诚心。
阿芜笑吟吟道:“就算沈将军不是有心陷害于我,就算沈将军不是歧视我们巫疆女,就算是沈将军差点审问我杀了我,但是看在陛下和巫婆婆的面子上,我还是原谅了你,沈将军,莫要赞我心善,我这人,一向有德报德,有怨报怨,你这人,仁厚善良,定能得到福报。”
一通话下来,好一句坏一句,让人分不清阿芜是个什么意思。
皇帝倒是当什么坏话都没听见般,笑呵呵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今日之事就罢了,行了,沈爱卿,给朕倒杯喜酒吧,朕今日要与众爱卿不醉不归。”
沈青遥自然称好,叫人拿上来酒,与皇帝,谢宴都痛快地喝着,巫婆婆边喝着这喜酒边冷眼旁观着,直到婚宴结束,她将阿芜带走,就着冷飕飕的秋风,和阿芜说了第一句话:
“圣女,您也太不爱惜自己了,若今日不是老身为您卜卦,算出您今日有血光之灾赶过去救您,那沈青遥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自阿芜少时起,就是巫婆婆在教导阿芜,对阿芜来说,巫婆婆既是老师,也是长辈。
阿芜怂怂道:“我也没算到,沈青遥那么疯,竟然可以利用云泱公主来算计我。”
巫婆婆语气软和道:“罢了,老身知道圣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红珠那孩子。多谢圣女。”
红珠是巫婆婆唯一的孙女,阿芜肯暂时舍弃自己圣女的身份不远万里来为红珠报仇,巫婆婆自然是感激的。
阿芜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袖子,笑道:“这是我该做的,我算了算日子,等到您离开巫疆时,楚客就该死了,想想他七窍流血,痛苦而亡的样子,我就觉得心中痛快。”
“要离开长安了,除了痛快,你就没有旁的感觉?”巫婆婆意有所指地问道。
阿芜:“要回家了,我自是高兴。”
巫婆婆见阿芜一副不肯说的样子,也不想追问了,道:“圣女既不想说,那便不说。夜深了,圣女还是随老身回驿站休息吧。”
阿芜:“如今我名义上是谢宴的未婚妻,况且那院子我也住惯了,今夜我还是宿在将军府吧。”
巫婆婆脸上覆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她唤了月暮双护送阿芜回将军府,还说阿芜身份尊贵,就算她暂时不能暴露身份,也不可无人服侍,这几日就让月暮双扮作阿芜的哥哥随侍。
月暮双心中暗喜,说自己定当会将圣女照顾周全。
阿芜也没别的理由可以拒绝,就先应下了。
路上。月暮双小心地跟在阿芜身后,如朵解语花般,问道:“您,似乎心情不好。”
阿芜睁了睁困倦的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道:“总是有许多烦心事,只是不知如何解决。”
月暮双:“有什么烦心事,能否与暮双说说,也许暮双能为您开解一二。”
月暮双同月阿朵般,资质极好,红珠死后,他就成了下一任大祭司的继承人。
阿芜笑容淡淡:“罢了,都是我自己的事,何必让你也烦心呢,只是月阿朵肯定很想见到家人,你抽空去看看她吧。”
月阿朵与月暮双兄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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