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解蛊
【“一次也很疼。”】
宣庆二十三年,十二月。
宣庆朝的最后一个月。
先帝丧期已过,新帝冠礼已成,朝局渐定,新帝下旨**行赏平定宫中**之人。
内阁和六部官员调换,武职更是变动极大。
江元珩功劳不浅,沈持意本想给江元珩升官,可江元珩已经是禁军统领,再升官要么是回到文职,入六部议政,要么领个将帅的职衔留在骥都,或是如李曵生一般手握几大州府兵权,驻守边境。
江元珩都不乐意,说:“属下给先帝当了这么久的禁军统领,护卫宫城,怎么陛下登基了,属下反而走了?”
沈持意只好给禁军统领封了个**的爵位,下旨为他和心上人赐婚。
卫国公世子黄凭升任将军,赶赴淮东,重整淮东骑兵。
武成侯和李曵生平叛有功,沈持意下旨为李曵生封侯,但武成侯却有些难办。
这位要官职有官职,要侯爵有侯爵,发妻还是宁康长公主,除了金银食邑,实在是寻不出可以封赏的。
沈持意修书羌南,询问对方可有想要的封赏,对方送了一堆羌南特产的蛊虫回来,只让人回话道:“为陛下尽忠,安稳羌南边境,便是最大的封赏!”
沈持意哭笑不得,花了点时间,让楼轻霜帮着他一道画了他自己所**的剑谱,密封入盒中送抵羌南赠与对方。
至于蛊虫呢,自然就落入在太医院挂职的乌师傅手中了。
封赏完毕,先帝后宫也按照礼制逐个安置。
舟湖改建成了新的宫殿,因其所处位置前往临华殿以及楼太后的宫殿都不算远,沈持意和楼轻霜吴况乾一道商讨后,决定将此地用作苏道兰的居所。
一切的纷乱变动,正好都停留在了宣庆朝最后一年的最后一个月里。
年末,新帝下了最后一道昭告天下的政令:选“晟和”为新朝年号,年后增开恩科,擢选人才。
多年弊政并非一朝能够彻底解决,国库也远远说不上充裕。
待到晟和元年新春休沐过后,内阁和皇帝的桌案上必然会多出许多奏折。
一切才刚刚开始。7灵旧4刘散妻散0
骥都迎来不知多少风雪,筑星台下的梅花早已凌寒盛放。
二十三年来停驻在生者心中的亡魂安然远走,那些无法被提起的名字终得以立坟刻碑,重见光明,静立于宗祠或远山之中。
宫中挂上了新春之物,素白的灯罩被一一换下,来往的宫人面容之上都多了几分笑意。
世间光明灿烂,百姓宁和安乐。
遍洒尘世的同一片日光落入天子书房之中,落在勤于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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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帝身上。
他刚刚接见完几个重臣,不假思索便对魏白山说:“传……”
传谁?
魏白山已经笑着躬身:“陛下,没有大人在候着了。”
日头还未开始下落,今日的所有政事居然就处理完了。
沈持意恍然。
身在其位,远比当时在东宫涉政时学得要快得多。
数月的功夫,原来已经足以改变许多。
他笑着摇了摇头,回寝殿换上宫中乐师的衣袍,就这么离开临华殿。
新来临华殿当值的小太监眼见陛下一个人走了,赶忙来到魏白山面前,忧心忡忡地问:“师父,我们不跟着陛下吗?”
魏白山面上没有一丝慌忙之色。
“你刚来,日后就习惯了。陛下不喜欢在一处地方闷太久,时常会在宫中到处走走,也会出宫散心。陛下亲和,不愿圣驾惊扰百姓和宫里当差的大伙,所以次次都会换衣乔装出行。”
“你瞧见便当做没瞧见,明白了吗?”
……
沈持意去了筑星台。
他直接以轻功掠上至高处,想同往常一般在边沿席地而坐。
结果走到自己常坐的地方,那里居然铺着个蒲团,蒲团的边角**净的山石压着,这山石似乎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上头有些顺着山石形状雕刻出来的图案,赏心悦目。
此地是筑星台顶端,并不是常有人洒扫的高台之处,若非有着可以上房揭瓦的轻功,其他人难以来此,更别提知道他会来这里小坐了。
留下这些的,除了事务繁忙还要来筑星台上摆好这些的楼大人,还会有谁?
皇帝陛下却之不恭,坦然坐下,眺望前方不变的风景。
他上一回坐在这个边沿,还在想着当个将来能御临天下的太子。
这一回坐在此处,他已经不是太子了。
他缓缓闭上眼,浸在风中。
筑星台至高处的凉风路过层层宫墙外的千家万户,与他再次相见,轻拂他的脸颊,冰凉而温柔。
景如故,人如故,唯时光蹁跹,世事变迁。
良久。
沈持意直接起身,凌空掠步,踩着梅树的高枝,踏过宫墙顶端的砖瓦,往楼大人在宫外新购置的宅子而去。
长风呼啸,人影闪过。
宫城巡逻的禁军立刻抓紧**,对着人影离去的方向大喊:“什么人!”
禁军统领策马在前,目不斜视。
陛下这是知道领着人巡逻的人是他,根本懒得藏。
他满不在意道:“自己人。”
……
楼轻霜从文渊阁出来,却没有去临华殿,而是直接回了宫外的新宅。
今日是十二月十五,他体内残余的蛊毒毒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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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第二次中青衣蛊开始,他毒发的情况便和之前有些不同。
毒发的时长短了一些,可带来的疼痛却比往常还要重上一些。
此事他并没有和沈持意说。
前几个月朝政繁忙,他毒发之时多半都在宫中,周溢年也会送来镇痛的药汤,就这么含糊过去了。
现今闲下来些,楼轻霜便打算先独自一人回府,熬过毒发再入宫。
可他刚入院中,却瞧见青年倚靠在早已没了青叶的大树粗干之上,穿着黄白相间的宫廷乐师长袍,玉冠束发,冠尾落出的发带垂落,随着轻风,一晃一晃,不知晃进了哪个独享此景的人心中。
察觉到有人靠近,青年突然翩然飞来。
离得近了,楼轻霜才发现沈持意两侧脸颊都挂着泥尘留下的指印,手中拎着个挂满硬泥块的坛子,像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
儒雅的乐师长袍硬生生被皇帝陛下穿出了江湖浪子的气韵。
楼大人无奈拿出锦帕,轻拭沈持意脸颊,听着对方说:“今日是你毒发的日子,上回我让你醉酒,颇有成效,可是那种一杯就能醉倒绝世高手的名酒不好找,皇宫内库都没多少。”
“我好不容易又寻到一种,可那酒铺老板说还得在冬雪下埋上一会。”
酒坛子被端到两人当中。
“这个月总算能挖出来啦!”
原是连挖的时间都等不及,自己跑去挖了。
楼轻霜面容微动。
寒冬的风灌入他的衣襟,将冷意送入胸膛,可他的心却莫名变得炙热了起来。
他哪里还敢瞒什么?
他只好老实交代:“识涯为我费心,但这醉酒之法,也许对我如今不太有用……”
沈持意一愣。
楼轻霜将第二次中蛊之后的变化告知他,说:“如今痛觉比往常更甚,虽然没有未曾解蛊时那么严重,但寻常醉酒怕是压不住,喝了可能醉不下去也醒不过来,反倒不妙。”
“怎么会这样……”
沈持意没心思和楼轻霜算隐瞒的账,放下酒坛子,立刻让薛执和奉砚去把乌陵和周溢年带来。
楼大人理亏在前,自然是随便皇帝陛下安排,让乌陵和周溢年轮番为他瞧了瞧。
“如何?”沈持意问。
周溢年这几个月早就为楼轻霜把过脉,只能重复道:“同样一种毒性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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