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同锁
【“陛下的眼睛真好看。】
骥都今年的初雪来得比往年都要早上一些,像是上苍早已备好了这一份无瑕的洁净,瞧见人间终于辞旧迎新,迫不及待提前将天地涂抹成白色。
魏白山正使唤着宫人们合上各室门窗,取来银骨炭,点燃了布置在各处的暖炉。
唯有新帝安寝之处,自楼相带着冕冠和奏折入内后,殿门便再没开过。
魏白山捧着刚刚备好的暖炉,站在殿门口,犹豫该不该现在送进去。
毕竟这场初雪来得突然,冰凉入骨,陛下的身体——
特制的银骨炭清香缓缓飘荡而出,醒人心神,魏白山担忧之心稍定,突然想起来,陛下的身体可比殿外守着的那些禁军护卫们都要好。
这事早已不是个秘密。
只不过魏白山上一个寒冬还总是记挂着曾经的太子殿下的身体,连沈持意初夏下江南,他都要在行李中塞些银骨炭。
又是一个落雪天,魏白山习惯成了自然,竟是忘了,时过境迁,世事早已变了个样子。
陛下分明恩威不浅,一举一动都不失天子之相,可若是细究起来,却又从未让人觉着疏离冷淡。
以至于魏白山口中喊了这么多天的陛下,心里还是把对方当做体弱多病的小殿下对待。
魏公公无奈一笑,没有敲门,捧着暖炉,在寝殿旁的侧殿候着。
寝殿内。
窗户紧闭,透过窗户而来的天光却在积雪的映射下愈发明亮。
冠冕倾倒在床榻旁,玉带垂挂于床栏上。
沈持意眉眼一痒,不由得快速眨了眨眼——楼轻霜的指尖又在他的眉眼处轻点。
这人总喜欢这样。
他一把抓住对方。
楼大人指尖触不到了,目光却还不愿挪开,一刻不停地望着他,晃了晃被他抓着的手,抓着他手腕上的铁环回握,一本正经道:“陛下的眼睛真好看。
“……若是只能看着臣一个人就好了。
说的不是“只愿
皇帝陛下听着这乱臣贼子之言,稍稍翻了翻身,往被窝里一缩。
自从沈骓死后,他家楼大人可谓是愈发装不下去了。
其实原著里这人掌权后也没再装下去。
但现在,楼轻霜虽然在朝堂上并不似之前那般谏言时刚正、议事时温和,也不再全是一派遵循诗书礼义的君子模样,却远远谈不上心黑手狠。
唯独在他面前。
该说的、不该说的,该想的、不该想的,全都好似没有经过任何思量般说与他听。
难不成是喜欢吓唬他?
这有什么好吓唬的?
沈持意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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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心起,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窝在被褥中,随口道:“那大人加把劲,争取谋逆叛乱成功,挟持天子,让朕睡个懒觉。
可楼大人反而对他的叛逆回答十分满意:“刚才臣带来的奏折陛下还没批。陛下涉政之日尚浅,需多学一学看一看。
还不让睡觉。
这人实在是**道,在文渊阁里把内阁的政事处置完了,来他这里芙蓉帐暖,末了才提醒他还有正事要办。
沈持意用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钥匙解开了楼大人手腕上的铁环,说:“大人,你被朕放生了,去挟持天子代理朝政批奏折吧,顺便帮你的傀儡皇帝喊一喊他的太监总管,让他准备一下,朕要沐浴。
“……
楼大人遵旨。
床榻前的薄纱尽皆被放下,楼轻霜披上外袍,开门喊来宫人,命人送来沐浴的热水与一应用物。
待到殿门合上,楼轻霜居然主动用自己的那把钥匙,解开了沈持意手腕上的铁环。
时隔数月,两个铁环和两把钥匙再次空置一旁。
沈持意格外惊讶——楼轻霜之前可是连他碰一碰钥匙都要拦的,今日怎么转性了?
他看向对方。
楼轻霜随口道:“铁器入水不易保存,沐浴之后还得特意养护一二,不如先脱了。而且过段时日就是陛下的冠礼,届时还有很多换衣戴冠的繁琐流程,干脆摘下来几日,臣先把这两个铁环带回密室。
倒也是。
沈持意于是宽衣入水。
楼轻霜则迅速沐浴一番,起身穿衣,来到了放着奏折的桌案边。
他虽然口中严厉,却没真的让沈持意自己批奏折,只将那些奏折上的国事以简洁明了的方式说出来,询问沈持意的看法。
沈持意听故事一般听他的首辅说着军国大事,悠悠然浸在温水中和对方商议。
议定了,楼轻霜便仿着沈持意的字迹,批复这些奏折。
皇帝陛下的字迹实在并非寻常人能轻易仿出,饶是极擅书墨的楼大人也花了好一番功夫。
末了,楼轻霜问:“臣今日代笔,陛下可否给个赏赐?
沈持意:“……?
搞这么客气?
“臣这里有点需要赶时间的事,想找陛下借云三用几日。
这有什么。
沈持意直接喊来云三,让云三跟着楼轻霜出宫。
可等人走了,他待在寝宫里,又一细想,觉得不对劲。
且不说楼轻霜不是那种事到临头了才突然开始赶时间的人,就算真的遇到了什么急事,薛执和奉砚的轻功也差不了云三太多,为何不直接用薛执?
若是真的急切到非得云三不可,楼轻霜又怎么会在临华殿待了一日,离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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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提起此事?
多此一举必有蹊跷。
楼轻霜刚刚直接带着云三回了楼府……
沈持意猛地从床上坐起。
夜深人静宫墙高高——
高也没用。
高也拦不住皇帝陛下偷偷翻墙出宫去楼府。
……
楼轻霜正在楼府的书房之中处理楼家的事情。姥阿移政理’柒令9四溜姗起3O
皇位更迭不只是朝堂之上诸事繁杂如楼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更是牵扯许多。
他虽只是记在楼家主名下但如今已经是楼氏在朝中最为位高之人很多事情都得过他的眼。
这些事楼轻霜自然不会扰了沈持意的清净从来都是一人回府之时才处理。
处理得累了他揉了揉额间喊薛执进来。
薛执一进书房没听到自家公子吩咐什么要事又见楼轻霜一脸疲倦地撑着手坐在一堆书文旁便有些猜到了。
自从太子殿下——如今是陛下在筑星台上同苏承景对峙他在暗中听了全部回来一五一十转告给公子之后公子是得了闲会喊他来说一遍累了休息时会喊他来再说一遍甚至于没什么别的理由也会突然喊他来又说一遍。
果不其然楼轻霜对他说:“筑星台那夜陛下和苏承景之间说了什么你再同我说说。”
不就是歹人诋毁了公子而后陛下维护了公子吗?
其中有什么玄妙需要听这么多遍?
薛执自然不敢问只拱手道:“是……”
……
沈持意轻而易举避开了薛执安排的那些暗卫。
他这段时日以来早就对楼府暗中的岗哨了然于心
书房的烛火亮着里头似乎有薛执的声音云三则站在屋外候着。
他心念一转干脆去了后山从密道而入猫着步贴在暗门的另一边。
他听到楼轻霜的声音:“你去休息吧让云三进来。”
语调很是轻松也不知和薛执说了什么心情不错的样子。
“大人有何吩咐?”是云三的声音。
“你先前和我说裴知节死前和陛下说了一些我的坏话那时纷乱未定我无法细问你现在可还记得他们具体是如何说的?”
暗门另一侧的沈持意:“?”
这事他都快忘了。
怎么喊云三来就为了这个?这么记仇?裴知节坟头积雪都要三尺厚了还要秋后算账啊?
云三也略微困惑:“大人属下说的是‘对大人的猜测’没说这些是坏话。”
虽然困惑云三还是接着说:“裴知节说大人才是朝堂上藏得最深的厉鬼陛下便质问他到底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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