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也知道,但危急关头她下意识便拔剑相对。
见那幽魂不理她们,竟飘飘然往司棋的方向而去。
司棋吓得连连后退,警惕地望向那幽魂。本以为她要动手,但她却停在了桌子旁。
林夙雪探出头审视着幽魂,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身形消瘦,活像是装在衣衫中的枯树枝。
见她弯着腰凑近那果子,林夙雪的视线也跟着转到她的脸上。
脸色惨白,双目充血,口唇发紫,显然是被毒死的。
松散的衣襟下,纤细的脖颈上横亘着一道伤口。
那是杀人者用尽了极大力气砍下去,颈骨已断,脑袋在脖子上晃晃悠悠,好像随时都要滚落下来。
司棋脸色有些难看,乍一见这非人鬼物,着实有些心悸。
但看她这死相,必是被谋杀无疑。
「难怪公主竟会注意到那把扇子,原来是冤魂使然。」
如此想着,司棋看向那女鬼的视线便带上了几分怜悯。
见林夙雪走向那女鬼,司琴忙伸手想要阻拦,却被何素心拦住。
何素心微微摇头,扭头看向林夙雪。
林夙雪不紧不慢地靠近女鬼,见她似乎很喜欢那果子,便问道。
“你喜欢?”
女鬼不知死去了多久,反应极为迟钝,好半天才点头道。
“喜欢。”
声音倒是柔和,不看她的模样,定然让人心生好感。
司棋暗自点头想着,看到林夙雪竟拿着果子递到女鬼面前,不由呼吸一滞。
“公……”
触及到林夙雪的视线,司棋忙捂着嘴,不敢再说话。
林夙雪收回视线,转向看着她的女鬼。
“给你吃。”
女鬼似乎笑了,阖眸深深吸了一口气。
旁人看不见,但林夙雪看得分明,那果子的“灵魂”已经被女鬼吸收了。
一个吸收殆尽,林夙雪又换了另一个。如此反复,在女鬼又靠近果子之时,林夙雪忽然移开手。
“你叫什么?哪里人?”
女鬼似乎被问住了,又似乎没想到林夙雪不给自己吃,好半天没开口。
就在几人提心吊胆,怀疑这女鬼会暴走之时,房门忽然打开。
“大白天的你们干嘛关着门?”
随着房门打开,女鬼也似一阵烟,被风吹散了。
一开房门,便见她们都看着自己,邵鸣玉不解。
“干嘛都看着我?难不成我脸上有花?”
林夙雪哼的一声丢开手中果子,嫌弃道。
“花倒是没有,但却有两个字。”
“什么字?”
何尝不知她又要挑衅自己,邵鸣玉暗自挑眉。
林夙雪甜甜一笑,“一个「碍」,一个「事」。”
邵鸣玉瞥了她一眼,既然嫌他碍事,他倒要碍到底。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既然七公主嫌我碍事,那便辛苦你忍忍了。”
于是便坐在椅子上,好不客气地拿起茶杯喝茶。
见盘子里的果子卖相可人,显然是她们要来配茶的。邵鸣玉刚伸手,林夙雪便凉凉道。
“不怕死你就吃吧。”
邵鸣玉的手一顿,见她不似恐吓,扭头询问司琴司棋。
“这果子不是你们买的?”
司琴摇头,“是袁夫人送的。”
邵鸣玉“呦呵”一声,含笑看向林夙雪。
“那这位袁夫人可真是位不怕死的英雄,胆敢为民除害,啧啧啧,当真义士。”
林夙雪冷笑一声,眼疾手快地便将方才丢下的果子塞进他嘴里。
“既是为民除害,邵大少怎么能不尝尝呢?”
见她肯让他吃,邵鸣玉眉头微挑,将果子咽下道。
“唔,果然美味。这袁记果子果然名不虚传,诶,都来尝尝,别客气啊。”
司琴司棋连连摇头,“不不不!公子你自己吃吧。”
本觉得这果子没问题的邵鸣玉,见她们这样又不由奇怪。
“怎么了?这果子有什么不对劲?”
「坏了,难道这死丫头真做了什么手脚?」
看他眼珠子乱转,林夙雪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故意阴恻恻一笑,凑到他面前吓他。
“这些果子,鬼吃过呦~”
邵鸣玉眉心一跳,但见她眼底满是笑意,便知她故意吓唬自己。
“哦~这样啊。”
邵鸣玉也学着她的样子笑道,“那既如此,臣怕是不能再帮公主查案了。”
“唉。”
邵鸣玉叹了口气,可惜地摇头道。
“只可惜咯,白白找到些……算喽,反正有温大人帮忙,公主自然可以顺利破案咯。”
见他起身要走,林夙雪连忙拉着他。
“你查到了什么?”
邵鸣玉笑眯眯地拉开她的手,耸了耸肩道。
“臣不过是一介武夫,论智力哪比得上……”
“少阴阳怪气了,快说。”
林夙雪啧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他手臂。
“那不行,除非你先跟我说清楚那果子怎么回事。”
见他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林夙雪翻了个白眼,暗骂死装。
“也没什么,刚刚用这些果子喂了个女鬼。”
邵鸣玉看了眼连连点头的司棋,又看向林夙雪。
“真的?女鬼在哪?”
林夙雪指了指那边书桌上的团扇,“喏,就在那扇子里。”
见她不以为然的模样,邵鸣玉冷冷一笑,讥讽道。
“呦,公主殿下果真神勇呢。如今都敢给鬼喂东西吃,在下实在佩服,佩服得很呢!”
林夙雪瞪了瞪眼,“你管我?!快说,你那边有什么收获?”
邵鸣玉冷哼一声,拿起杯子饮茶也不理她。林夙雪拧眉踢了踢他的脚,他总算开口道。
“我发现任知喻此人并不像是周仓所说的那样,甚至,有些神秘。”
“何出此言?”
林夙雪饶有兴致地追问,邵鸣玉挑眉一笑。
“他似不喜燕飞羽,却又似情根深种,有意隐瞒。”
“似为人恃强凌弱,却又不曾真的伤害过袁绥之。”
“似乎浪荡不存真心,却又为了一个人再不踏足欢场。”
说罢,邵鸣玉又道。
“但若要说他有多长情,也不尽然。”
“怎么说?”
林夙雪问道,邵鸣玉眼中划过几分不自然,又面不改色道。
“他应当在馆斜街有一个相好了三年的情人。”
“馆斜街里尽是年老色衰的三教九流,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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