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权臣看着面前曾经为自己腾出生的机会的零七六,还有尸山下那么多命运相同的生物,他决定再做最后一次尝试。
命运眷顾,权臣的计划奏效了。所有生物加在一起的撞击使石壁出现了裂纹,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
表面上洞穴里的生物嗜血成性,相互残杀,血流成河。
但这不是他们的本意。他们只是想要争取活命的机会,这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他们如同权臣一样,会思考,同时兼顾理智和感性。只要权臣能为他们指明一条路,只要能活,他们就会尝试。
在一次次的撞击下,石壁轰然倒塌,刺眼的光芒渗入洞穴,令权臣睁不开眼。
诺娃同样低下头,零七六慌忙跑入黑暗,他这一生还没接触过光芒,只觉皮肤被烤得灼痛。
其他生物也是,他们刚被创造出来,就被丢入洞穴,暗无天日,只有黑暗相伴。
一时间洞穴里乱成一团,所有生物纷纷躲避光芒,藏在石头后。
只有权臣和诺娃站在光芒下,享受皮肤上久违的热气,还带有丝丝刺痛。
零七六率先从石块后走出,小心翼翼地靠近权臣。
权臣没有杀他,反而救了他一命,这在零七六心中建立起了全新的价值观,他愿意相信权臣一次。
他刚开始闭着眼,光芒却还是渗透眼皮,灼伤了皮肤。
权臣此时看向零七六,他晶体铸成的身体波光粼粼,和艳阳下的大海没有区别。
零七六终于走到权臣身边,权臣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为他指引方向。
其他生物看零七六在光芒下没有危险,这才敢踏出黑暗,一步步向洞穴外走去。
当他们真的踏出洞穴的那一刻,五脏六腑仿佛都轻盈起来。
“你做到了。”
诺娃由衷地为权臣感到高兴。
权臣转头看向诺娃,这是诺娃第一次见他笑。
越过诺娃的白色肩膀,权臣看见了一片飘浮的血液。
耳边响起肉体裂开的声响,血液下落如同雨滴,权臣被浸透,他抬起胳膊,只见拉起藕断丝连的血丝。
身边的生物一个接一个从内到外炸开。
皮肤如同瓷器上干裂的颜料般碎开,内脏从中破出,连带着血
液向周围扩散。
一切声音被遏制在喉咙里,声带和食道一同碎裂,只剩下血液翻涌的响声。
权臣其实早有预感,但当这一刻来临,他还是愣住了,只是下意识地把诺娃拉到身后。
内脏被炸到空中,碎肉横飞。
生物从最前端开始**,血液像是海浪上下起伏,向后传导。零七六躲开飞来的不知名内脏,向权臣靠近。
权臣伸出手,下一秒,零七六的皮肤碎成裂痕,他惊恐地脸变为肉沫。
**声导致权臣出现耳鸣,诺娃紧紧握住他的手。
“时间到了,是吗?”
权臣点头,可脖子已经失去了知觉。
他的身体炸开,神经系统断成一截一截,痛觉只出现了一瞬,便消失了。
权臣最后感受到的是内壁破碎,内脏向外冲击顶破皮肤。
他早就预测到了灭琅会有所动作,灭琅对角斗场了如指掌,怎么可能任由他胡闹。
只是当权臣带着一众生物踏出洞穴时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让他放松了神经。
眼前是一片虚空。权臣思索着。他为什么还在思索?他后知后觉道。
视觉重新回归,模糊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依旧是刺眼的光芒。
权臣的眼珠躺在地上,看着周围的碎肉开始移动,重新汇集。
内脏从远处飘来,全部归位,一套完整的消化系统呈现在眼前。
碎肉围绕内脏拼成内壁,再是肌肉和骨骼,最后围上一圈皮肤。
骨头和关节相互连接拼成四肢和尾巴,最后是头。
眼珠被放入眼眶,权臣眨眨眼,一切如常。
他没来得及惊讶自己的重生,就看见另一坨肉正向他移动,更多内脏爬出周围的尸体,零七六也被拼了出来。
“这不可能。”
诺娃说出了权臣也想说的话。
零七六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权臣也是。
他刚刚看着自己的身体炸开,又拼了回去,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下意识认为是灭琅的某个计划。或许灭琅还需要他,或是还需要零七六,他想不清。
权臣没入一个怀抱,诺娃两只修长的前肢环住他的腰,她冰凉且具有流动性的皮
肤贴在了他脸上。
权臣有些迷茫,轻轻抱了一下诺娃,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活动四肢,没感觉有异常,仿佛刚刚的**只是幻象。
但身边碎烂一地的尸体昭示**是真实的。
“是你做的吗?”
“什么?”
零七六神情古怪地盯着权臣。
零七六此时还没和灭琅有所接触,下意识认为是权臣策划的**也不是不合理。毕竟现在只有他,权臣,和诺娃还活着。
“不是我。”
权臣跨过满地尸体,向实验室的大门走去。诺娃赶紧跟上,担忧地看了一眼身后的零七六。
“现在怎么办?你要去找灭琅吗?”
诺娃显然还没从刚刚的**里清醒,声音些许颤抖。
权臣停下脚步:“诺娃,你说呢?”
“我说?”
“事已至此,我只能直面灭琅。我不知道我刚刚算不算已经死过一次了。既然我已面对过死亡,还有什么值得畏惧。”
对于死亡的恐惧刻在每一个物种的基因里,是所有生物的天性。
特别是权臣,从上百个生物里杀出洞穴的他仅仅是为了活着。
为了活命他可以不惜一切,这也是为什么尽管他不认可灭琅,却一直听命于灭琅的原因。
可就在上一分钟,权臣经历过了一次死亡。他没办法确定刚刚的**到底是什么,自己为何能死而复生,但感觉不会出错。
他的内脏被炸飞,每一寸皮肤碎裂,五感失调,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肉体上的痛觉在自由面前不值一提。
当权臣带领被困的生物突破洞穴时,困在大脑里的意识似乎在升温。恐惧被淡化,在体内渐渐褪色。
“你可是最想让我争取自由的人,怎么现在说不出话了?”
权臣温热的目光掠过诺娃。
“你知道的,我一直支持你。”
诺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了起来。
“你要一起吗?”
权臣回头看向站在远处的零七六。零七六扫过地上的尸体,又看向展开宽阔肉翅的权臣,决定和权臣一起走。反正他也无处可去。
而且自由,自由听起来是一个值得令
人向往的意志。
权臣不知道灭琅为何要把他炸死再复活,不像是灭琅的调性。不过灭琅的目的暂时不重要。
要想和灭琅谈判就必须手握他的把柄,权臣唯一能想到能够对灭琅造成威胁的就是焰焰。
“焰焰?焰焰?我有你最爱吃的肉条!”
权臣手里拎着一条从众多尸体里挑选的肉块,诺娃挪开视线,她看够了血肉模糊的场景。
焰焰最爱吃的就是各种生物的肉,甚至还误伤过几个角斗士,追着他们啃。
最终在看台附近的走廊拐角处,权臣听到了属于焰焰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焰焰想要嚎叫却被捂住了嘴,叫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们就非要带着这个破宠物吗?我们拿灭琅自己的命威胁他难道不是更有效。”
“宿罗?”
权臣拐过拐角,只见焰焰张嘴亮出一排黑色尖齿,宿罗也咧开嘴,凶狠地盯着焰焰。
拎着焰焰的人正是夏溯。
她看到权臣时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讶,这是权臣为数不多在她脸上见过的情绪。
自他认识夏溯,她就永远是一副寂静的模样。似乎早已对一切事物麻木,只剩下两颗黑色的眼珠偶尔转动。
人向往的意志。
权臣不知道灭琅为何要把他炸死再复活,不像是灭琅的调性。不过灭琅的目的暂时不重要。
要想和灭琅谈判就必须手握他的把柄,权臣唯一能想到能够对灭琅造成威胁的就是焰焰。
“焰焰?焰焰?我有你最爱吃的肉条!”
权臣手里拎着一条从众多尸体里挑选的肉块,诺娃挪开视线,她看够了血肉模糊的场景。
焰焰最爱吃的就是各种生物的肉,甚至还误伤过几个角斗士,追着他们啃。
最终在看台附近的走廊拐角处,权臣听到了属于焰焰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焰焰想要嚎叫却被捂住了嘴,叫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们就非要带着这个破宠物吗?我们拿灭琅自己的命威胁他难道不是更有效。”
“宿罗?”
权臣拐过拐角,只见焰焰张嘴亮出一排黑色尖齿,宿罗也咧开嘴,凶狠地盯着焰焰。
拎着焰焰的人正是夏溯。
她看到权臣时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讶,这是权臣为数不多在她脸上见过的情绪。
自他认识夏溯,她就永远是一副寂静的模样。似乎早已对一切事物麻木,只剩下两颗黑色的眼珠偶尔转动。
人向往的意志。
权臣不知道灭琅为何要把他炸死再复活,不像是灭琅的调性。不过灭琅的目的暂时不重要。
要想和灭琅谈判就必须手握他的把柄,权臣唯一能想到能够对灭琅造成威胁的就是焰焰。
“焰焰?焰焰?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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