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多久,林淮舟便会进入一个极其荒谬绝伦的梦。
梦中,他正和死对头祝珩之……做一件任谁也无法置信的事。
“我真不是故意的,师哥,我特别想帮你,可是这荒郊野岭的,风有点大,火势跑偏了,也不奇怪吧?吼?”
祝珩之明明在解释,可语气轻佻,气定神闲摇着一把折扇,态度极其敷衍。
约莫一刻钟前,林淮舟正与作恶多端的白狐妖打得如火如荼,天地倒转,就在收服之关键,祝珩之莫名其妙跳了出来,朝妖怪扔出一团灵火。
可好巧不巧,不知哪里刮来一阵大风,那火反而被吹回来,轰一声,涨到三丈高,形成一道火墙,又好巧不巧,严严实实挡住了林淮舟视野。
然后,就让狐妖趁机侥幸跑了。
林淮舟握紧剑柄,指节泛白,将剑尖直勾勾定在祝珩之眉心前毫厘之处:“我为了追这狐妖,足足七天七夜未合眼。”
“师哥,剑可不兴指着自己人啊。”祝珩之一收折扇,点了点映着黄昏红霞的白刃,双目浸着与生俱来的笑意,一弯,便邪魅横生。
林淮舟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晓,你我如今皆是金丹中期,倘若我收了这六阶狐妖,便有时机再上一乘,快过你。”
“也只是有时机罢了,又不一定能成,难道在师哥心里,我就这么不堪?”对方折扇横抵着他的心口,轻轻挠挠,眸中含情。
林淮舟瞥向一旁,手腕一翻,打掉那把轻浮的折扇,冷冰冰警告:“祝珩之,你若再故意阻挠,我定不饶你。”
“多好啊,你们俩站在一起,简直天生一对呢。”
二人齐齐闻声望去,见那白狐妖忽然失而复返,狐头人身,犬坐于高树顶上,笑得阴阳怪气。
林淮舟眉心一蹙,右脚退半步,足尖点地,银发飞舞,宽袖如蛾,挥剑刺去!
却见狐妖没有窜逃,只缓缓阖眼,嘴唇频繁蠕动,咦咦呜呜,像在召唤什么。
林淮舟脸色一凛:“不好!”
可已经太迟了,虚空之中,突然有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拽回去,林淮舟当即从空中摔落!
电光火石之际,后腰缠上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稳稳托他着陆。
“师哥,你的腰好细。”
舒尔,腰间一酸,似被什么捏了一下。
林淮舟当即色变,重重推开这个卑鄙小人,一个刀眼飞过去:“滚。”
此时,夕阳下沉,大地昏暗,狐妖低喃如古老的钟声,荡漾远扬,清晰可闻:“天地玄黄,阴阳相引,魅血为盟,合欢为门,开!”
顷刻间,狐妖留在地上的那滩血像变成八爪鱼,触角纷纷围着林祝二人迅速蔓延,将其困在阵法中,红光成巨罩,亮如白昼。
冰光千影,火符连飞,林祝二人使劲浑身解数,亦劈不开那一层薄至微透的光罩。
祝珩之难得大汗淋漓:“他娘的怎么破不开!”
“蠢货,这是上古禁制!神仙来了也闯不出去!”林淮舟相对比较冷静,但鼻尖也冒出毛汗。
大地陡然一晃,急急抖动,轰隆隆——一扇蒙尘的参天之门乌泱泱破土而出!
门漆为红,上有奇奇怪怪的线条图案,无不诉说古老,其中,一黑色门匾悬于顶端,金色行书,三个辉煌墨字
——合欢门。
门轧轧而开,里面一望无际的黑暗,如同无底洞,骤然,一阵强大的风涡像一只无形大手吸住他们!
衣袍猎猎而飞,长发凌乱,林祝二人立即气沉丹田,负隅顽抗,愣是如此,脚下也被拖曳出又长又深的泥印。
光罩外,狐妖气定神闲,负手黠笑:“别挣扎了,没用的,这合欢门只有一个破解之法,是吧?清也君?”
清也,林淮舟的字。
彼时,二人已经被拽到门边,身后黑暗无垠,如血盆大口的饕餮。
林淮舟一手撑剑,银发如霜,眼尾怒红,一字一句从牙缝挤出:“卑鄙无耻。”
“既知晓,那我就不送了,静候你们的好戏啦。”话音未落,狐妖捏了一个诀,风涡瞬间速转,林祝二人不敌,眨眼间犹如无根浮萍,飘进黑暗长河。
砰的一声,合欢门紧紧闭上!
咚——祝珩之好似从高空跌落,直直摔在地上,头晕至极,浑身散架,才晃了晃头,一个如蝶展翅的黑影垂直降临,像块巨石精准砸于他胸口。
先是一阵淡淡的芙蓉冷香袭来,痛感才至,他又疼又暗喜,轻佻道:“美人儿,你可砸死我咯。”
说着,他笑眯眯抬手抱住身上人,结果手感并无想象中柔软,睁眼一瞧,却是一只毫无褶皱的干净白靴。
“……你踩我作甚?”
林淮舟居高临下把鞋底印在他脸上,银发垂落颊侧,面容秀丽,下颌俊冷,淡蓝眸子微眯,道:“若非你从中作梗,我岂会落得这般田地?”
祝珩之的俊脸已经被踩出断断续续的鞋印,他不怒反笑:“师哥莫气,咱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应当同心同德,想办法出去才是嘛。”
林淮舟冷哼一声,收回脚之前又重重踩了一下他胸口,后者嗷一声,左右滚了滚,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林淮舟早已习以为常,不予置理。
祝珩之蹭的坐起来,忽而闻到别的香味,甜腻的,浓郁的,宛若置身花街柳巷,乍一看,深蓝苍穹下开满粉色的花,花形怪异,闪着幽幽荧光,如梦似幻。
“二位道长,羡情花可好闻啊?”狐妖不怀好意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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