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子的儿子都没了,有什么好怕的?”
“这样啊。”
林淮舟指尖一转,他的镰刀登时飞出手心,似有一个无形的巨人高高抬臂劈下。
光头佬大惊失色,摔坐在地,张嘴大叫,连连蹬了好几次腿才找到踩地的感觉:“你……你是妖……妖……有妖怪啊啊啊啊啊啊!!!”
林淮舟手腕一转,那镰刀一直跟在光头佬身后,咻咻咻咻,刃光交横,没几下,就把他衣服撕成羽毛般的碎片。
一块帕子大小的烂布黏在他脸上,像粘了胶水似的挥之不去,然而,那光头佬吓得一直闭着眼睛,浑然不知自己一路光着身子往外跑。
祝珩之抱胸而立,看着那长白条一晃而过,吹了一声口哨,揶揄道:“没想到,师哥有这癖好。”
林淮舟面无表情道:“过奖了,你不觉得,这样才更配他吗?不、要、脸。”
祝珩之兀自拍腿大笑:“林淮舟,没想到,你还挺好玩的。”
他板着脸,一个眼神飞过去:“好玩的是他们,不是我。”
祝珩之立即识相闭嘴,右手大拇指不经意摩挲食指上的半颗朱砂痣,耳尖莫名微微发烫。
房门轧轧而开,村长夫人有些局促站在那儿:“不好意思,我没忍住掀了桌子,二位道长,失礼了。”
林淮舟轻声道:“夫人请放心,他们最近不会再来找麻烦的,好好休息吧。”
“好,多谢,我去做饭,还请二位道长替我照看一下力儿。”
赶了一天,也有些饿乏,村长夫人体贴周到,很快就做好了一顿热腾腾的饭菜,紫菜冬瓜汤、虾干炒韭菜、生蚝干煎蛋、海带苗炖豆腐,色香味俱全。
饭后,天色已黑,由于这个老屋过于逼仄,房间不够,村长夫人打算收拾自己的卧房给他们休息一晚。
“这……”林淮舟想婉拒,可是她动作麻利,已经格外热情地铺上新被褥。
祝珩之吃了饭之后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但林淮舟肯定他就在附近,便扬声一喊:“祝珩之!”
咻的一声,一道黑红色影子速速而至,祝珩之耐心道:“师哥,我不是教你暗号了吗?忘啦?要不要我再教你一遍?来,跟我念……”
“闭嘴,”林淮舟抬了抬下巴:“村长夫人说要把她的房间让给我们住。”
“这可使不得。”
林淮舟见他满脸堆笑地帮村长夫人拿下柜子最上面的枕头,便出去转转。
月亮如一个银盾高高挂起,薄薄的月光洒下来,卧房里,灯火通明,一个男人背对他在执笔写些什么。
林淮舟眯了眯眼,那不是杨力吗?
他的手伤得不轻,按道理来说,还不能握笔,可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很轻松地唰唰唰写字?
屋里突然传来村长夫人的笑声,杨力警惕看向窗外,好在林淮舟反应快身子单薄,直接躲进檐下柱子后,而后探出头去看时,他已经藏好纸笔躺回床上,又变成一尊病体。
另一头,祝珩之殷勤地送村长夫人出来,不知又说了什么,后者心情愉悦道:“好吧,二位道长,那我去把杂物间收拾出来给你们啊,那间房我平时一直都有打扫。”
祝珩之一手抵在门框,一手叉腰,抛了个媚眼给阴影处的林淮舟:“怎么样?佩服吧?还不叫一声?”
“切。”
“……”
杂物间本来会比卧室小,放不下两张床,就在床角下打了个地铺。
林淮舟和祝珩之皆为八尺男儿,光是站在门口,便几乎顶到门,祝珩之会更高一点,额头上方与门框齐高。
“你看,我进不去。”祝珩之挑衅地看着直直进入房间的林淮舟,待后者看过来,他才微微弯腰:“你看,我是这样进来的。”
“最快进来的人睡床。”林淮舟眉毛一挑,已经坐在床上。
“……这不公平!”
“很公平啊,我睡床,你睡铺,一人一边。”
林淮舟用手比划了一下床与铺之间的中轴线,还真的把房间不偏不倚地一分为二,犹如天枰左右两个均匀的秤砣。
祝珩之:“……”
湄清岛的晚上格外宁静,细细听,还能听到海水的波浪声,一起一伏,缓缓的,令人不经意间放松下来。
祝珩之边脱衣边随口问:“你是不是要吃药了?”
“你才要吃药。”林淮舟正闭眼打坐静修,随口应道。
祝珩之觉得对方的回答不太对味,片刻,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哪个意思?”
“……”
“我是说,木青给你的……保胎药,吃了没?”祝珩之耐着性子道。
“哦,吃不吃都行。”林淮舟答道。
“那你到底吃了没?”
“很重要吗?”
祝珩之一下子噎住:“……”
须臾,他好像想明白什么,食指虚空点了点:“我就知道。”
他径自走向林淮舟,坐在床沿,解开的衣领松松垮垮,胸前的肌肉线条在明灭烛火中层峦起伏,如野兽般极具爆发力。
林淮舟顺带瞄一眼就撇开视线,指了指中间:“你越线了,这才叫不公平。”
祝珩之没跟他探讨这个不知从哪里开始冒出来的问题,而是指尖跃上一团红光,兀自化出林淮舟乾坤袋里的十几个瓶瓶罐罐。
他随手拿来一个空杯,拿着药瓶就往里倒,絮絮叨叨:“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吃不吃药也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他一天在你肚子里,我就一天是他爹。”
一提到孩子,不知为何,两人双双沉默,气氛就很诡异。
“你自己都过得一塌糊涂,别祸害人了。”林淮舟冷冷道。
“我那叫无拘无束,一人吃饱喝足全家不愁,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可某些人啊,蠢到家了,连什么时候吃药吃什么药和吃多少颗都记不住。咱俩孩子都已经有了,我不多上点心,难道提起裤子不认人做负心汉?你都认识我这么久了,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吗?”
“不是吗?”
“……”
“不跟你计较,总之,咳咳,中元节之前,你和孩子都不能出事,就这么定了。”
林淮舟道:“我不需要。”
“你省省吧,那我考你一个问题,只要你答上来了,我就撒手不管,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林淮舟沉默了一会儿。
“呐,这都不敢,倒有臭脾气跟我在这倔,都是给谁惯的。”
“谁说不敢?放马过来。”
祝珩之贱兮兮一笑,问道:“请问,我的大,还是你的大?”
林淮舟了然一笑,答道:“这有何难?你五月,我八月。”
“错!师哥,我问的是‘我的’和‘你的’,注意哦,别跑题了。”祝珩之狡黠一笑,眼神示意某处。
林淮舟登时涨红了脸:“不知羞耻,这什么问题?祝珩之,你耍赖!”
“你也没说不能问这种问题啊,这下答不上来了吧,你输了,师哥,还是乖乖听话,吃药吧啊。”
“……”
“怎么?怕我害死你啊?”见林淮舟不接,估摸着吃药时间快过了,祝珩之便如实道:“好了,算我输,刚刚吃完饭后,我上了茅房,联系木青确认过了,这些药就是这么吃的。我以人头担保,如果你吃进去后有什么异常,你就把我当场扇个稀巴烂,我决不还手,若是还手一丁点,就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你的狗,行不行?”
说到最后,对方温热的吐息像猫尾巴似的挠着林淮舟鼻子,太近了,近到林淮舟都能看到他熠熠生辉的墨瞳,以及眼仁下的一颗灵动的小黑痣。
“我要一壶水。”
未多时,一壶水喝完,药还剩一大半,因为,林淮舟是一颗药丸一大口水配着的,有时候一口水都搞不定,要两三口。
祝珩之光是看着他吃药都看困了,他撑着沉重的眼皮又给他倒了一大壶水,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支颌:“你喉咙也太小了吧,跟绣花针似的,怪不得。”
“什么?”林淮舟终于吞下最后一颗药丸,咕噜咕噜把剩下的水全喝光才涮干净嘴里的苦臭味。
“怪不得你从不吃红烧肉。”
林淮舟:“……”
烛火比先前昏黄一些,祝珩之大概是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