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猫在地毯上舔毛,傅之炀握住温辛的一只脚,一只手搂住温辛的腰,给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电视里正播放春晚,窗外时不时炸开的烟花将关了灯的客厅渲染得朦胧绚烂。
早上醒得太早,倒计时之前温辛的眼睛便闭起来,感受到一只手顺着他的脊柱一点点向下摩挲,也没有出声阻止。
到了难忘今宵的环节,傅之炀的手停在温辛的后腰,脸埋在温辛的颈窝,贴合得严丝合缝,就连延伸出去的影子,也仿佛融为一体。
温辛让他勒得有点喘不上气了。正要开口,就听傅之炀说:“新年好,宝贝。”
他深深吸气,就像在试图将自己揉进温辛的身体,成为他的一部分,奈何徒劳,于是退而求其次地摸进了温辛的衣摆,将他的衣裤往下拉了拉。
贴在一起,轻轻地蹭。
企图通过温辛的喘息和微微泛起的红潮来疏解和证实,即使他们不能真正在一起,也有着旁人不可比拟的亲密。
没人比他更懂怎么取悦温辛。
他将温辛抱回卧室,放在一米八宽的床上,往他腰下塞了个枕头,让他的身体微微躬了起来。
猫跟进来,在傅之炀脱衣服时跳上床。
窗外,雪花簌簌飘落,客厅里电视的声音还在继续。温辛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在傅之炀靠近时,抬起一只脚,抵在了他光裸的胸膛,感受到他蓬勃的心跳。
傅之炀顺势握住。
对视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迸溅。
温辛力道不大,如果傅之炀想,能够轻而易举地对他进行压制。但他没有那样做,只用眼睛盯着温辛,说:“求你。”
温辛似乎是笑了一下。
昙花一现般,让人无从分辨。
窗外不时传来的烟火绽放的声音,令傅之炀的心脏随之剧烈跳动。光影透过玻璃铺了大半张床,在温辛漂亮的脸上留下浓墨重彩的,即使烟花消散也依然存在的斑斓。
爱上他简直太容易了。
哪怕二十二岁的温辛已经完全不同于他记忆里的那个人,傅之炀依然会反复地爱上他。
青涩的,成熟的,温和的,冷漠的,即使对他爱搭不理,也隐约猜到,温辛也许是在玩他,企图用傅平江对他用过的手段,对傅之炀进行规训,让他不管是做情人还是小三,都心甘情愿、乐在其中。
而傅之炀看着这样的温辛,也只会觉得他性感得要命。
掌心的温度几乎要灼伤温辛的皮肤,他同样看着傅之炀,对视良久,突然开口,叫了傅之炀的名字。
“我在。”
猫伏在一旁,偶尔抬头看一眼二人,又被窗外绽放的烟花吸引走注意。
温辛说:“不要碰你的脸。”
“好的。”
温辛的脚向上抬了一些,踩在傅之炀的肩膀上,傅之炀了然地伏下了身体。
凌晨四点,傅之炀抱温辛去冲了个澡,让他躺在沙发上,进去换掉了弄脏的床单和枕套。
猫趁机跳上沙发,用长满倒刺的舌头舔舐温辛的脸颊,伏在他的胸口,将他压得险些窒息。
傅之炀捏住它的后颈,提起来,温辛这时开口:“别扔它。”
猫也适时地叫了一声。
傅之炀哼一声,把它丢回沙发。
“也要对它好。”温辛闭着眼睛,声音拉成了丝。只是太轻了,没能传到傅之炀耳中。
客厅里开了盏壁灯,光线并不刺眼,吵了大半夜的鞭炮声终于停歇。温辛感受到一股热源的靠近,十分配合地搂住了傅之炀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起来,换了姿势。
“吃了早饭再睡?”傅之炀吻他的眼皮,仿佛患上皮肤饥渴症,无时无刻不再触碰他的身体。
温辛没答,不确定是不是睡着了。
傅之炀亲他的动作非常轻,从眼睛、脖子、肩膀,一寸寸啄吻。
直到温辛发出声音:“你又石更了。”
傅之炀低声:“我喜欢你。”
温辛轻轻笑了。
他睁开眼睛,从傅之炀身上滑下去,从趴在他身上,改为坐在他身上。
将平复不久的呼吸随着温辛再次变重。即便他们非常契合,也扛不住这么玩。
正要阻止,温辛却是弯腰。
少顷,头抬起来,唇上沾了点晶亮的水渍,在夜幕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他爬上来和傅之炀接吻,浓郁的气味儿萦绕在口腔。小片刻,温辛不动了。傅之炀将落去地上的毛毯拉上来,盖在温辛身上,猫在边上盯着他们。
傅之炀同它对视一眼,听见温辛说:“给它开个罐头。”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猫过来蹭了下傅之炀的手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傅之炀在它脑袋上按了一下:“去拿过来。”
猫没动,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
静一息,温辛再次开口:“不要欺负它。”
再不久天就亮了,即便市区内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也有人顶风作案,最近好像又出了一种电子鞭,早上大约会吵一阵,温辛干脆坐起来。
衣服垮了一点下来,露出一截锁骨,和不计其数的痕迹,他好像不在意,视线落在窗外,少顷,又挪回。
傅之炀个子很高,几乎快要顶到门框。黑发潮湿地搭下来,弯腰时习惯性在猫的脑袋上按了一下。
“傅之炀。”温辛突然出声,在傅之炀看向他时说:“你怎么证明你的忠诚。”
骤然响起的鞭炮声恰到其处地盖过了温辛的声音,傅之炀眉头蹙了一下,等声音停歇,才问:“你说什么?”
温辛碰了下有点麻了的膝盖,开口却对傅之炀说:“抱我。”
对于曾经的温辛而言,钱是一切,他不需要爱,他要很多很多的钱。
现如今,他好像什么都不再需要。
早晨的鞭炮声持续到了九点,温辛翻了会儿资料,趁这个时间,将年前接的一份工作赶出来。
内容不多,钱也不多。
以他现在的专业,就算学到顶,每个月也就赚那么多,何况他还没毕业,要付学费,付房租,要养自己,还要养一只“卡车”。
不能坐吃山空,时不时就接点散碎的工作。
在旁人看来,他除了换了一个不赚钱的专业,其他方面似乎并未有多少改变,依然没日没夜地忙,像个陀螺似的,永远在转。
只有傅之炀知道,一切都变了。
如今的温辛就只是温辛,不是谁的儿子,不是谁的哥哥,他做的一切都只为了自己,他再也不是傅之炀用钱就能绑住的人。
大约十点,雪停了。
卧室的窗帘拉起来,房间霎时黑作一团。傅之炀下午出去了,走前从温辛的钥匙圈上拆了一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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