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巡警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昭宁没有做任何徒劳的反抗,只是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下颌线咬得死紧,冰冷的目光死死钉在张彪那张扭曲的脸上。
不锈钢**在昏暗的巷子里反射出刺眼、冰冷的光泽,“咔嚓”一声脆响。
那冰凉的金属环毫无怜悯地、死死地咬合在了他的手腕上,瞬间收紧,坚硬的边缘硌得腕骨生疼。
“带走!”张彪不耐烦地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
两个巡警粗暴地扭住江昭宁的双臂,推搡着他向巷口的警车走去。
就在被推搡着转身、即将被塞进警车后座的那一瞬间,江昭宁猛地抬头。
巷口外,那灼热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就在那片炫目的光晕里,县委礼堂那庄严的、覆盖着深色琉璃瓦的尖顶轮廓,清晰地跃入他的眼帘。
金色的阳光在琉璃瓦上跳跃、流淌,散发出一种近乎神圣的、威严而遥远的光芒。
那是他今天本应站立的地方,是他即将宣誓就职的地方。
“进去!”身后的巡警猛地在他肩胛骨上狠推一把,力道凶猛。
引擎发出一声粗暴的嘶吼,警车猛地向前一蹿,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啸叫,卷起一股混合着尘土和垃圾腐臭味的烟尘,冲出了这条阴暗的小巷。
刺耳的警笛声再次撕裂空气,“呜——呜——呜——”,像一头受伤野兽的凄厉嚎叫,嚣张地驶向县城主干道。
江昭宁靠在冰冷的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车窗外,县城的街景在刺耳的警笛声中飞速**,模糊成一片流动的、灰扑扑的色块。
巡警大队办公室。
审讯马上开始。
一个年轻的警员坐在小桌前,摊开记录本,例行公事般地发问,声音平板无波:“姓名?”
“江昭宁。”
“江昭宁?”坐在主审位置上的张彪听到这个名字,他夹烟的手指猛地一顿,烟灰簌簌掉落在油腻的桌面上。
他身体前倾,锐利而带着审视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死死盯在江昭宁脸上。
这个名字……和新来的县委**一模一样!
一个荒谬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窜上张彪的脊背。
但仅仅一瞬,就被他自己狠狠掐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新**是何等人物?
今天是他走马上任的大日子,现在应该在发表就职演说才对。
再说,眼前这小子,虽然气质有点不一样,但看着也太年轻了些,哪有半点一方大员该有的威势?
张彪心里嗤笑一声,迅速用这些“合理”的理由说服了自己紧绷的神经。
一定是巧合,或者……是这小子胆大包天,想借同名同姓来唬人?简直可笑!
年轻警员没察觉队长的异样,继续机械地问:“有工作吗?在哪工作?”
江昭宁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张彪那张惊疑不定又强自镇定的脸,最后落在那年轻警员身上,清晰吐出两个字:“有!县委。”
“县委?!”张彪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话,紧绷的神经瞬间被一种被愚弄的愤怒取代,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
他脸上横肉跳动,嘴角咧开一个充满讥讽和戾气的笑容,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江昭宁脸上:“哈!县委?就凭你?名字跟新**一样,就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副德行,连给县委大院看门站岗都不够格!还县委?还冒充**?”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想进去多蹲几年是吧?”
年轻警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握着笔的手僵在半空。
面对张彪**般的羞辱和唾沫星子,江昭宁没有半分激动。
他只是扯动嘴角,露出一丝冰冷到极致的、近乎没有温度的弧度。
那眼神,像淬了寒冰的刀锋,直直地、毫无避让地刺向张彪那双因为暴怒而微微发红的眼睛。
“是不是冒充,”江昭宁的声音低沉下来,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凿进空气里,清晰无比地钻进张彪的耳膜,“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这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在张彪心头猛地炸开!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他尾椎骨急速窜升,瞬间弥漫四肢百骸。
审讯室里,只剩下张彪突然变得有些粗重起来的呼吸声。
……
县委礼堂。
东山**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关柏,一脸焦灼。
他不时抬起手腕看一下手表,九点开会时间已到,可是即将宣布履新的县委**江昭宁却还没有到来。
没了主角,这出万众瞩目的大戏,锣鼓已响,却如何开得了场?
他无措的眼神掠过台下,副手压低声音提醒江昭宁电话已被匆匆挂断,那头只传来“还在查”的推诿。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下面在座的全县副科级以上干部也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不绝于耳。
这样的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江**人呢?
病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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