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呻/吟将宋清扶的注意唤回,她低头,发现那个话很多的老先生“哎哟哎哟”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多了幅王八图,依画画儿的手法来看,是王润所作无疑。
……我没发很久呆吧?
王润是怎么短短时间内,画出这样一幅大作的?
瞧这王八的脑袋,绿豆大的小眼……猪蹄似的龟爪和短粗粗的尾巴,水墨风格,非常的…….传神,她只能这样说了。
不知道墨汁染了胡子能不能洗掉,洗不掉的话,这老头从此以后行走在外,就只能顶着阴阳胡了。
她略带一点同情地靠近将将醒来的老师傅,蹲在旁边的王润见她过来十分紧张,捏着笔杆子,几度张嘴都说不出什么话。
笔尖墨汁还在往下滴呢,也就现在你师傅没彻底清醒,等人看清楚了你手上的凶器,你不就完蛋了吗……
宋清扶白了这位眼巴巴盯着她过来的小少爷一眼,别以为她不清楚,刻意画大王八想取悦她吗?好吧!她宣布他成功了!
王八图的出现相当程度上驱散了宋清扶物伤其类的郁气,这位小少爷蹲在那里,提着笔,用一种小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神盯着她,体现了她这一年来的优秀工作成果。
张大是蠢人,宋清扶不是——她与人和善,不会自得于区区五灵根根骨,不会欺压同僚,把别人对自己的好当做理所当然。
如果就这样中断,她对不起自己的努力,也对不起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模拟器。她啊,手握利器,对权力食髓知味,是要通过【豌豆值】成为仙人的。
只要够强。
只要始终居于人上。
这样,哪怕她有朝一日真的犯蠢,也没人敢对她动手了。
王家就是个“东洲修仙小世家”,人外有人,天外亦有天,她不能囿于这一方小小世界,寄希望于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她需要更多的【豌豆值】。
她永远不可能落得像张大一样的下场。
永远不可能。
《种豌豆模拟器》在手,她做出的所有决策都是她当前所能做到的“最优解”,无论是王润对她的习惯性依赖也好,还是在她的推波助澜下被无情剥夺了“活着”的权利的张大也好……虽然第四次模拟是文字版,很简略,可她明白什么时候的自己都不会忍气吞声,就那么受着张大的辱骂和欺压。
说白了,张大算什么呢?和她一样的家生子?五灵根修士?这在真正的仙人们眼里什么都不算。是的,王润今天能让张大去死,明天厌弃了她就可以让她去死。
……她被厌弃吗?
宋清扶看过去,被她直勾勾盯着的王润愣住,扭头,脸上腾地起了一片红云。
搞笑,从来都只有她厌弃别人的份。
为一个死人同僚与王润起芥蒂,和她的工作进度说再见?她疯了才这样干!而且,这位少爷的根骨很棒,肚子还真的很争气啊!
给她都在模拟里生俩娃了,把她的【根骨(资质)】一路拉上22/100了,这要过河拆桥,宋清扶仅剩的良心也过不去啊!
以及……离了我,王润活得下去吗?
她伸手,细嫩的手指擦着王润的睫毛过去,快准狠地掠夺了王润手中的毛笔。
呜哇。
宋清扶眯眼,盯着王润眼下不显眼的青黑。
极品资质单金灵根没开始修炼就已经能吃上红利,加上王润还是个小朋友,精力比较旺盛,就这样黑眼圈也重重的——哼哼,没有她在身边晚上睡不着吧?
啧啧啧,离了本姑娘,真惨啊王润,连觉也睡不好了。
她一边自得,一边“啪擦”把笔杆子掰成两截,赶着老师傅视线盲区把王润画王八图的“凶器”丢出了窗外。至于老师傅捻胡子捻了一手墨水……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弄的,要看看王润去啊!
宋清扶理直气壮地叉腰,指控道:“师傅啊,您这说没两句话倒头就睡的习惯搁哪来的?这可是书房,不是大通铺,早说要睡觉,我就带您去隔壁屋啦!”
老先生看看满手墨水,再看看除了不得体卷起的裙子总体还算整洁的宋清扶,再转头,瞧到两只小手乌黑的王润。
“……”
“你、你!”老先生捻着自己的爱须,倒吸一二三四五六口凉气。宋清扶赶紧替这位老者顺气,免得人一口气喘不上来又厥过去睡地上了。
今时可不比往昔,刚刚这老师傅爱睡睡也就罢了,那刚被拖走的张大可是在屋内地毯上留下一滩散发恶臭的巨大污渍!
这摊脏污玩意儿肯定是不能留着,要早日清理的,可老师傅要晕在这,来处理的仆从就干不了活了。到时侯时间拖久,书房被腌入味那该咋整?
老师傅就授课来一下,但她和王润不是啊!
“孽徒啊———”
老者悲痛欲绝地捧着自己的爱须,在宋清扶敬畏的目光中,独自一人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佝偻着背,走出了一种北风萧萧的苍白意味。
“…….”宋清扶徒劳地拦了拦人。
她只有六岁,那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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