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野的突然现身,让庞将军颇感意外。虽说他远在陵川。
但军中不是没有留人传递消息,所以传的风言风语,他倒是清楚一些。
他不奇怪主公对云野的另待,倒是奇怪主公怎么突然把人放他这里了。
大帐内,庞将军开口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围绕在桌前看着地图的云野一顿:“您不欢迎我啊,我还把庞南给您带过来了。”
庞将军眉头微皱,沉声道:“问的是你怎么过来了?别打岔。”
云野挑眉道:“我与季之明也算有旧怨,想过来瞧瞧。”
“不过这么久了,您还没攻下陵川?”
庞将军冷笑一声,往椅背上一靠:“用不着攻。那狐狸根本不在城里,我进城当日就派人接管了布防。”
云野:“既然如此,您为何不回营?主公也没说一定要他。”
“我要把季之明揪回来,带回去。给别人一个交代。”
云野环顾四周营帐,“那您何必在外头驻扎,城里不是更稳妥?”
庞将军没有理会她的追问,突然话锋一转,“你知道迟凯将军与张康将军吗?”
云野思忖片刻:“我与迟凯将军认识,当初主公要我去岚城与那些世家打交道,迟凯将军就在那里。”
“至于张康将军我未曾见过,他当时不在。”
庞将军:“你应该见过,陵川城主府,他应该和主公关在一起。”
那人原来是张康将军,云野:“他在哪里?季之明把他怎么了?”
庞将军喉头滚动,声音嘶哑道:“迟凯听说我要来陵川,派人给我送消息,他让我一定救出张康。”
“不计任何代价,主公若要责罚,他一力承担。”
“我来这里时,能见到的…只有他的尸身了。”
云野闭上眼:“是我的错。”
庞将军望着帐外,“不是你的错,我能想象当晚的情形危险。他的尸身我让人埋在了陵川城内,是以我不想进去。”
他顿了顿:“我和他相识多年,虽说比不上他与迟凯的交情,但也算是过命的兄弟。”
“比起他来,我倒是有些惭愧,有些地方我不如他,我有自己的私心,他和迟凯没有。”
云野冷声道:“必须抓到季之明”
“我守在这里就是为了抓他。”庞将军扯出一抹冷笑,“陵川这地方,当初是他拼了命想来的,在主公面前三番五次顶撞同僚,多次不顾场合地请命,这个地方他放弃不了。”
庞将军早已下令在陵川城内外展开拉网式搜捕,逐户排查,定点巡逻。
云野知道了,觉得这样一处处探查下去费时间,想用炭笔画出季之明,广而告之。
找人制作炭笔,没想到军中真的有一位能人,造出来了一支,笔杆裹着浸蜡麻布防滑,炭芯坚实,在纸上划过便留下清晰的痕迹。
云野捏着炭笔,目光落在躬身而立的士兵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垂首恭敬回到:"回将军,小人名叫杜清。"
炭笔在掌心转了半圈,云野忽然将笔往案上一搁:"我向庞将军要了你,你以后就跟着我,如何?"
"多谢将军。"杜清不可置信抬头看她,随即扑通跪地。
云野快上前,伸手把人扶起来:"你快起来。"
杜清僵着身子被人扶起来,仍保持着半躬的姿态。
云野瞧着他不自在的样子,摆了摆手:“算了,你下去吧。”
杜清又行了个大礼,走了出去。退出营帐的瞬间。
他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内心渐渐平复,好和善的将军,为什么身居高位,还会待人如此平和。
杜清走后,拿到炭笔的云野开始画肖像,一下午的时间,画了十多张。
"你还有这本事,倒是厉害。"顾清远不知何时踏入帐中,捏起张画像,打量着纸上人物。
云野搁下笔,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多谢夸奖,你让人把这些一部分拿给士兵,让他们贴在城内,悬赏二十两银子,找人的消息赏十两银子。"
顾清远有些迟疑:"赏钱…是不是给的少了些?"
云野道:"钱多了,有人就不敢来了。一百两银子,一千两银子,悬赏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城里的百姓现在都盼着安稳,银子在这个时局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重赏之下不仅难有勇夫,反倒会让人心生害怕。”
顾清远上前几步,将案上的画像叠好:"有些时候,你的见解总是很独到。"
云野拱手,"多谢夸奖,此事宜早不宜迟,得快点。"
顾清远应道:“好,我马上办。”
告示贴出去,不过一两日就有人前来报案,来人原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富户,不是冲着悬赏银钱,而是为了出气。
据他所说,几日前行经山道时,突然杀出一伙凶神恶煞的土匪。
为首那人虽然蒙着下半张脸,眉眼却与告示里的一模一样,想来就是季之明。
庞将军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眼中满是轻蔑:"知道他跑不远,没想到做了土匪。"
云野:“土匪,怎么了?有什么缘故。”
庞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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