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郎和吴二郎的心思早就飘到姜家的好席面上了,瞧着背着姜宁颤巍巍的沈云舟,并没有很放在心上。这人虽生得人高马大的,却是个软脚虾,想来酒量也不怎么样,况且他们兄弟二对一,还喝不过他?
遂拍着胸脯保证:“娘你就放心吧。”他们还讨论起来,最好也不要太醉了,要是这沈大郎被灌得立不起来,也很耽误事,分寸得拿捏好……
沈云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吴婶安排得妥妥的了,他把姜宁背进洞房,放在床前。这床也好香,混合着姜宁的体香,熏得他晕乎乎的。
“还没揭盖头,新郎官就傻了!”围观群众笑着起哄,吴婶也将一块竹简板塞进沈云舟手里。
此时还没有发展到用称杆挑盖头,取称心如意的彩头。而是用纺锤或笏板。前者是因为此时的纺织业发达,希望新人过门后勤奋纺织——不过姜宁并不纺织,所以吴婶没安排这个。倒是姜定提议要不要用饭勺挑盖头,被冯桂枝和姜宁追着打。
笏板则是臣子上殿面君时的工具,平民百姓在成婚这天可以僭越,沈云舟手里这块竹简板,就是简易的笏板。
他将盖头挑开,姜宁垂着的头微抬,朝他脸上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羞涩地笑了。这是很常见的新婚小哥儿的状态,然而看在沈云舟眼里,那和学长七八分像的脸,穿着喜服站在床边对他这么一笑,他整个人都如坠梦中,脸也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村民们再次发出善意的笑声。
吴婶在身后偷偷戳了沈云舟两下,暗示他回神,自己则唱道:“拜——”
姜宁站在床前,双手揖于胸前,微微躬身屈膝,飞快地朝沈云舟拜了下去。
这是有讲究的:这时代并不似明清后世,要拜天地、拜高堂。这沈大郎无父无母便罢了,即便是有,今晚姜宁也是不必见的,次日一早才拜舅姑。
他们只需要在洞房中对拜即可,而这时候的新人各争先后,暗中竞速,先拜者有未来在家中能够占主导地位的意头。姜宁抢了个先,暗暗开心。
沈云舟却不知道此事,磨磨蹭蹭拜了下去。
接下来吴婶又端来了合卺酒,酒一下肚,沈云舟脸上烧得更厉害。他连忙放下匏瓜瓢,半侧过身,不敢再看姜宁了。
姜宁也放下了自己那半个匏瓜瓢,心中却暗笑。
害羞,害羞好啊,害羞多好玩啊……刚才他趴在沈云舟背上,那一身的腱子肉,那脖颈上随着他吐气而暴起的青筋,都让姜宁十分期待。
“好了,快去外面招待宾客吧,大家等着开席呢!”吴婶大大松了一口气,这礼可算完成了,她的任务结束了!
沈云舟被吴婶的两个儿子簇拥着出去,这俩已经迫不及待要吃席,要灌沈云舟酒了!
今日姜宁成婚,当然不可能亲自下厨,不过承办喜宴的是姜定供职的四司六局,他们找了常合作的厨子来,手艺也是很不错的!
桌子上四凉四热八碟菜,稍后还有甜品和汤,凑成一个十全十美。都是实惠的大碗菜,桌子满满登登几乎放不下:凉菜有凉拌豆腐皮,凉拌藕片,凉拌双耳香干,和一道鲤鱼脍。
时下很爱吃各种生:獐生、鹿生、鱼生……姜宁自己是从来不吃的,也不准自己家里人吃,现代的河鱼很难保证没有寄生虫。但这却是很流行的吃法,很受这时代人的喜欢。
这鲤鱼脍便是选体型硕大的黄河鲤鱼,去鳞、内脏,用清水反复冲洗,再用布擦干水分,片成极薄的片。最顶级的厨子,可以切得薄如蝉翼。小县城四司六局的厨子倒没有这等高超的刀功,但也能切到透光。
然后将鱼片用布包裹,轻轻挤压,既要挤出残余血水和水分,又不能将薄薄的鱼片压破,也是很考验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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