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有续上床的时候,已经灭了油灯,此时屋里所有的光,都来自窗户,透进来朦胧的月色。
“你还好吗,裴湫?”
段有续拍了拍床上的鼓包,又不理人了。
裴湫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浑身酥软无力,他用手背贴了贴脸颊,果然烫手的厉害。
刚才说着话,段有续突然就扑了过来,他以为和原来一样,只是亲亲而已,半推半就的迎合上去,结果下一秒,穿好的亵裤被扯了下来,一只带着凉意的手伸了进来。
“别说话了,别管我。”
回想到刚才两个人做的事情,裴湫就感觉自己要自燃了,段有续这个罪魁祸首还一直问个不停。
“不闷得慌吗,把脸漏出来吧,不就是没坚持够五分钟吗,我不笑话你,第一次被男人碰不适应很正常,我也比平时快了很多,”
段有续其实说这话时,自己也有点难为情,男人与男人之间,怎么干这事他虽然大概明白,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只是葫芦一下,已经很超出认知了。
“不过五分钟确实快了点,那什么,裴大夫讳疾忌医啊。”
裴湫立马将被子扯下来,露出挂着羞愤的全脸。
“我没病!还不是因为你……我又没被别人碰过,第一次这样很正常,你不许再提这件事。”
“那你会不会反感?”段有续抬手蹭了下鼻子,“我感觉还行,可能是,你的反应很可爱,虽然只有五分钟。”
“啊啊啊——”裴湫一把扯过被子,蒙住了脸,“段有续,我要杀了你。”
“我不说了,”段有续忍着笑,将他头上的被子扯开,“露着脸睡觉,盖着呼吸难受。”
露出脸的裴湫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闭上眼不理人了,段有续帮他掩好被子,也躺下合上眼皮。
第二日,王呈与村长杨建文开始在村里,大面积的招人试工,村里人都知道这是在做插秧机,不管是男女老少,都来这试一试。
段有续留下了三十个人,大部分手巧能做细致活的人,有男有女有哥儿,有的汉子力气大但是手不够巧的,便去抬木头大块裁割,剩下的心灵手巧又能吃苦的,便安插在各个工序上,初步形成现代的流水线。
仅用一天时间,就做好了十台机器的零部件,如今只等待第二日李云廷派人来组装即可。
“咱们就这么走了?”杨建文问道。
傍晚的时候,村里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回家了,段有续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去,他身后慢一步的杨建文突然说话了。
“嗯?天黑了,油灯下做工费眼睛,还容易出错,不差明天一天了。”段有续以为村长是嫌收工早。
“我是说,也不派个人守着点,就放这一堆部件在这不怕人偷啊?”
听村长这样问,段有续笑着说。
“就是一堆木头又不是银子,没有图纸有这些部件也组装不起来,没人偷。赶紧回吧,这王呈怕吃饭耽误出活,连午饭都没让吃,我可饿坏了。”
段有续说完,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先离开了,杨建文总觉得不放心,又跑杨广家去借了条猎狗,拴在门口才放心回家。
又一日,天气大好,万里无云。
晨起,段有续吃饭时,听闻裴湫说,今日有邻村的人来家里看病,家里只有裴湫一人在,段有续心里不放心,便去段三叔家找了段然过来,陪着裴湫。
段有林碰巧也在,他喜欢凑热闹,听说裴湫要给人看病,二话不说的跟着段然也来了家里。
家里一下多了两个人陪着裴湫,段有续才放心离开。
不过辰时,邻村来人了,但可不是一个人,领头是昨日来过家里瞧病的婶子,自称姓许。
许婶子常年下腹疼痛,还常伴随着□□出血,找过很多个大夫,都没有瞧出是哪的病症,前不久听她表妹说,青岩村出了个很厉害的大夫,让她来瞧瞧。
她本来是抱着点希望的,想着来看看,万一拿点药吃了能见好呢,结果来了以后,看这大夫生的那么年轻,她心里便沮丧了。
不过来都来了,看病也没有坏处,大不了不拿药就是了,诊金三文钱,咬咬牙花就花了。
裴湫把了脉,只问是不是小产过,许婶子说是,又问是不是自此就下腹冰凉,且月信不准,许婶子又说是,之前大夫也经常这样问,最后都是开些暖宫的药就让她回去了。
“跟我进屋吧,我给你施针。”
裴湫点点头,示意她跟着进屋。
“施针?”许婶子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的裴大夫,心里是一万个不相信,总觉得他是在骗人。
“嗯,通过扎针一些穴位,调节你的身体,你这是小产后没有休养好,宫内寒瘀许久,单纯吃药效果太差了,针灸后子宫寒瘀散开,瘀结打开,血运顺畅后再配合药物辅助才有效果。”
裴湫解释道,见她不相信,又生硬的补充说道:
“第一次没有效果可以不收你钱。”
“成,我信你裴大夫。”
许婶子一听不花钱高兴了,跟着裴湫进了屋。
许婶子出来后伸了伸腰,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她的肚子暖洋洋的,而且也不痛了,这裴大夫真是神了,心甘情愿的交了钱后,拉着裴湫的手感谢了半天,说明天会带着村里其他人一起来。
于是就有了今天。
许婶子带着六个人一起进了院子,本来就因为开辟了一块药田的院子,显得更加拥挤了。
其他病人不急着看,裴湫先给许婶子扎上针。
等裴湫出来后,段然已经给院里其他病人安排好了,稍微年老一些的给搬了凳子坐,贴心的倒了热水,段有林像模像样的,给其他人也倒了水,不过是凉水。
裴湫道了谢,说让段然他们晌午别走,留下来吃饭,昨天段有续刚从杨广那买了野鸡回来,正好晌午跟蘑菇一起炖了吃。
一上午一晃就过去了,裴湫抬头锤了锤发软的肩膀,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病人了,是一个哥儿,看起来跟许婶子差不多年纪。
裴湫把了脉,发现跟许婶子病症一样,只不过他更严重一些。
“你现在,可在出血?”
听裴湫这样问,那哥儿不太好意思的点点头。
“一直都有,有时候多些,有时候只有一点点,”
那哥儿说道,他脸色苍白,脸颊凹陷,竟是看不出来一点血色,是常年失血的缘故。
“我早年掉过两个娃娃,那会穷没时间养,刚落了娃就要去地里干活,下面出血问过家里老人都说没事,谁知道再也没有生养就算了,年纪大了病却一直没好。”
“你跟我进屋来吧,可能要结合着草药一起针灸,不太好根治。”
裴湫扶着他进屋,他实在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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