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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变化中的不变

小说:

那个碾压咒术界的女人

作者:

水中的孩子

分类:

现代言情

夜里三人回到各自住处。

入睡后禅院瞬又见到了老师。

从和老师相遇已经过去半年,表里之间如今也大变样了,最初混沌不清的样子,现在这片空间是无边无际的纯白之色,除了白色多余的什么都没有。说不上亮堂,光线比起有角度的直射,更像是均匀的出现在空气里,只是能看清楚,却觉得对方的形象很怪异。

照例等老师讲完,她记住所有内容后,瞬向她讲起自己的疑惑。

“老师,由爱而生的负面情绪会更强大吗?”

为了延长和老师见面的时间,她在睡前戴上了眼罩,又把窗帘拉上,确保白日的光线不会将她提前唤醒。

无论什么问题老师都会耐心地回答她,所以她希望可以和老师尽可能多相处一会,因此即使“睡眠”时间越来越久,白天也总会感觉困倦。

“为什么这么问呢?”

“书里、还有电影里,都说爱是最强大的力量。”

“瞬,知道什么是爱吗?”

禅院瞬觉得一直在反问她问题的老师此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弯起的眼角,浅浅的微笑,语气像是幼时怀抱着自己阅读童话故事的母亲。

什么是爱?

她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式的画面,但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比起爱,还有其他感情更深刻。”老师没有追问,而是再次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还记得过去哪些时刻让你感到快乐,又有哪些时刻让你觉得痛苦?”

她沉默了片刻,轻声回答:“我好像……明白了。”

“对人类来说,恐惧、愤怒、憎恨——哪怕过去十年、二十年,一旦回忆起来依旧鲜明。但爱却完全不同。再轰轰烈烈的爱,也会随着时间褪色,最终只剩下厌倦和麻木……那些相伴多年的夫妻,谁还记得最初心动的感觉?”

“比起正向的感情,这些负面情绪更加稳定,而且更容易产生。”

“没错。”老师的笑容加深了。

对瞬来说,这些感情不能很好地和记忆对上号。

痛苦很深刻,快乐的痕迹难以捉摸,但无论是哪种情感,只是回忆的话就会像隔了一层毛玻璃。

她并不打算把这些告诉老师,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以后,她问起另外的问题。

“老师有想做的事吗?”顿了顿,她补充道,“等到加茂家也在我的委任书上签下字,我就是总监部的管理者了,这离不开老师对我的帮助。”

“老师为了我杀了许多反对者吧,这千年里,老师说一直在寻找我,可一定也做了许多其他事,才能对咒术界有这样的了解。”

“即使没有我,老师自己也能控制总监部,控制整个咒术界。做了这么多,老师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吧。”她抬起眼,目光清亮而平静,“老师究竟想要什么呢?”

说完这一长段话,禅院瞬仔细端详对方的神色。可女人的目光和笑意仍如同覆着一层摘不下的面具,语气依旧温和从容:

“我只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听到这个完全出人意料的回答,禅院瞬笑起来,和惯常有的浅笑不同,像是听到了什么叫人忍俊不禁的笑话,她捂住嘴,笑声从指缝里溢出,星星点点的光芒从弯起的眉眼里渗出来。

笑了好一会,瞬擦擦眼角,忽然走上前抱住女人,脸靠在她的肩膀上。

没有感觉到人的温度和触感。

老师的身体有些僵硬,抱住她,更像抱住了一具服装店里的假人模特。

老师藏在这句躯壳的什么地方呢,大脑?腹部?还是无处不在?

如果老师是有形的,能不能放进自己的身体里呢?

如果真的可以,到时她会失去自我,还是获得满足?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而后很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

“如果我真的是神的话,那你一定是我的使者。”禅院瞬靠着她,轻轻说道,“即使老师一直在骗我,我也不想杀掉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老师,我不想忘掉你。”

周围环境开始变得摇摇欲坠,纯白色之下渐渐浮现出梦境原有的形状。

“羂索。”

瞬在心里默念几遍,在消失之前,她最后说道,“如果老师不打算杀掉我的话,我也不会杀掉老师的。”

——一个束缚成立了。

羂索的瞳孔微微放大。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跌回“虎杖香织”的现实躯壳里。耳边传来丈夫和公公在隔壁房间压低的争吵声。

她静立原地,千年的记忆与谋划在脑中无声翻涌。最初,是她以特殊手段潜入这孩子的梦境,不知从何时起,主动权悄然易位——或许本人并未意识到,但是禅院瞬一次次将她拉入那片日益稳固的心象世界。

栽培她,原本只是为了培育一具完美的容器,待果实成熟便取而代之。但这颗种子萌芽的速度远超预期,生长的方向更是彻底偏离了所有预想。她开始做出连羂索都无法完全预测的抉择,走上一条连千年智慧也难以断言终点的道路。

杀她?

这个一度清晰的念头,如今竟变得模糊不清。摧毁这样一件“作品”,似乎……变得可惜了。那份与自己微妙共鸣、却又截然不同的渴望,让观看她下一步的行动,也变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乐趣。

羂索轻轻吸了口气,空气中还残留着梦境里那孩子发间淡淡的气息。她整理好脸上属于虎杖香织的温婉表情,推开门,朝着争吵声走去,声音柔和如常:

“你们在说什么呢?”

……

回到现实,禅院瞬醒来后很快便到了禅院家。

委任书已经送到了书房,三大家族的家主签名、盖章都已经齐全了。瞬将象征权力的委任书收起,听到房间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房门拉开,禅院直哉那张艳丽的脸和金黄的发色出现在眼前,黑色的发梢随着他站定轻轻晃动,虽然笑着,可满是说不出的恶劣与得意。

身份高贵,目中无人的禅院直哉总是把所有心情都写在脸上,既不遮掩,也不伪装,啊不,还是有过伪装的,但是像上次那样暗藏厌恶的笑脸,也就只坚持了几个小时就破功了。

她觉得禅院直哉有些没用,又有些说不出的好玩。

禅院瞬单手托腮,肘部支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像纵容宠物猫使坏的饲主一般,她等待着禅院直哉向她揭晓自己带来的“惊喜”。

“多亏了我,你的父母愿意不计前嫌地收下你,再给你找个好人家呢。”他脸上的笑容随着话语扩大。

他侧身让开,门后的阴影里,一对中年男女僵硬地走了出来。他们深深地躬着身子,几乎不敢抬头,脸色是惊惧过后的惨白,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禅院瞬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停顿了片刻。

她仔细地、缓慢地打量着那两张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面孔。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痕迹,却抹不去那份刻在骨子里的怯懦与顺从。

“母亲。”

坐在家主之位上的少女平静开口。这声称呼却像一道鞭子,抽得禅院葵浑身剧烈一颤,眼泪和冷汗瞬间汹涌而出,混杂着顺着她惨白的脸颊滑落,砸在光洁的地板上。

于是禅院瞬没有再说话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她的心情不算很平静,却也没有激烈到让她想要做出反应。

母亲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她的眼泪为何而流?

而父亲呢?亲眼见到曾被视作废物的女儿,如今端坐于他梦寐以求却遥不可及的位置上,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竟还能用记忆中那命令式的、理所当然的口吻,要求她重回分家,接受所谓的“安排”?

这些问题她搞不懂,也不打算再搞懂了。

禅院瞬静静地听着禅院元人的“教导”,他似乎从禅院瞬平静的倾听中获取到了某种力量,越说越充满感情,几乎要把自己打动了。

禅院直哉导演的这出戏,荒唐得远超她的预期。

而她,也不可避免地成了戏中的一角。

直哉则志得意满地站在一旁,贪婪地品味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餍足地享受着她所有可能流露的情绪。

“直哉,”瞬忽然喊道,打断了禅院元人动情的表达。

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确实比我想象的更有本事。那么,作为奖励,我也该给你一份合适的回礼。”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

禅院直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血色骤褪,一种本能的危机感让他厉声嘶吼:“拦住她!”

“咚——!”

一旁的禅院元人甚至来不及眨眼,只看见禅院直哉的呼喝与他轰然倒下的动作几乎发生在同一瞬间。他猛地扭过头,只见直哉已双目紧闭,面容扭曲,身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态软软瘫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把他带出去。”

禅院元人恍惚地抬起头,再次望向主位。少女的面容沉静,那双记忆里满是期盼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令人心悸的陌生与威严。

禅院元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和葵的那个孩子恐怕早在离开家的那一天就已经死了。

背着禅院直哉离开书房,他听不见身旁妻子低低的哭泣声,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如果自己没有逼迫女儿离开,现在坐上家主之位的,会不会是……

禅院直毘人得知幼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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