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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

小说:

救了被女配虐待的小可怜后gb

作者:

却蓝

分类:

古典言情

只一瞬,邬琅便飞快地低下了头,不敢与薛筠意对视。

步摇被薛筠意拿在手中,珍珠坠子顺着她膝上霜白的缎子流下来,在邬琅眼前轻轻晃着。莹莹雪色上,隐约有一点暗红的血渍。

邬琅瞬间心慌起来,他膝下渗出的血,把那些漂亮的珍珠弄脏了。

若是让薛清芷看见,她定会勃然大怒,说不定还会命人把他的膝骨挖下来,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一想到这些,邬琅就浑身发抖。

薛筠意也看见了那珍珠上沾染的血色,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用指腹轻轻地将那点血渍擦去,直到再瞧不出任何痕迹。

邬琅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她、她竟不嫌他脏么?

他时常挨罚,流血是常有的事,薛清芷每每瞧见,总会满脸嫌恶地说他脏得要死,再叫宫人端了冷水进来,粗.暴地给他冲洗身子。

他盯着那截白玉似的指尖,心口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可薛筠意已经收回了手,将那对步摇递到了一旁随行的宫婢手中。

她要离开了。

邬琅心里忽而有些失落。

“多谢妹妹。”薛筠意偏过脸,淡声对薛清芷道,“妹妹坐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就不必送了。”

薛清芷几乎是咬牙切齿,偏脸上还得强撑出几分笑来:“皇姐慢走。”

轮椅行远了。

青黛窥着自家主子脸色,识趣地上前去,将殿门关紧。

薛筠意一走,薛清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存心的是不是?我宫里那么多首饰她不要,偏就看上那对步摇,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父皇那儿求来的宝贝,如今就这么轻易给了她!”

薛清芷气得不轻,一手捂着心口,一手将方几上摆着的黄釉紫砂花瓶用力拂落在地,只听尖利的一声响,瓷片碎了满地,零星飞溅在邬琅身上,少年瑟缩了下,却不敢躲,只是沉默地低头跪着。

余光瞥见跪在一旁的邬琅,薛清芷的火气瞬间有了发泄的出口,她一把拽过少年颈间铁链,直将人硬生生拖行出好几步远,接着便是劈头盖脸的耳光落下。

“天生下贱的东西,净会勾引人!别以为本宫瞧不出来,皇姐是心疼你才将那步摇要了去的,皇姐向来心气高,何时见她开口向人讨要过什么?今日竟、竟……”薛清芷越说越气,手上力道也愈发加重。

刺耳的掌掴声在寝殿内回荡。

邬琅被打得眼前发黑,死死掐着手心才勉强没让自己昏倒,地上锋利的碎瓷片嵌进他的膝盖里,针扎一样地疼。他意识都有些模糊,口中麻木地说着告罪的话,脑海中却浮现出薛筠意那双清澈的眼睛。

她望向他时,眉眼温柔极了,没有厌恶,没有嫌弃,只有怜惜和不忍。

邬琅几乎要怀疑那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生来卑贱,旁人待他只有冷眼与奚落,那般柔软的神色,从未有人施舍过他。从未。

青黛生怕薛清芷气坏了身子,连忙小心上前劝着:“公主消消气,您打他,自个儿也手疼不是。”

薛清芷这才停了手,犹不解气地踹了邬琅几脚,冷声命令:“自己掌嘴,打到本宫消气为止。”

“是。”

少年低垂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抬起手便往自己脸上扇去。

本以为邬琅会辩解几句,可少年只是沉默地承受着她的苛责,薛清芷只觉心头的那股火烧得更盛了,她张了张嘴,再想不出旁的训斥他的理由,只好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给本宫记住,今日是皇姐害你受罚的。”

听见这话,邬琅那双淡漠清冷的眸子才有了一点神采,他动作微顿,很轻地应了声“贱奴记住了”,接着便继续麻木地将手臂抬起,又重重落下。

他想,他并不怨那位长公主。

今日若非得她怜惜,光是那步摇上被他弄脏的珍珠,就足以让他遭受比眼下严厉百倍的惩罚。

脸上火辣辣地疼,两瓣白皙的颊肉很快就变得红肿软烂,似描了层诱人胭脂,瞧着分外可怜。

薛清芷没有发话,邬琅便不敢松懈。

饿狠了的身子本就虚弱得厉害,哪里经得起这般对待,邬琅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意识几欲涣散,大脑猛然晕眩一瞬,才又慢慢清明。

邬琅忽而又想起那颗珍珠,那颗被薛筠意的指尖抚过的珍珠。

他想,若他是那颗珍珠就好了,可以被她那样温柔地,拭去一身的脏污和狼狈。

“没吃饭?就用这么点力气糊弄本宫?”薛清芷含着怒的声音将邬琅拉回现实。

邬琅顿了顿,沉默地加重了力道,本就高高肿起的脸颊上很快就浮现出紫砂一样的印子来。

掌嘴声不绝于耳。

少年一如既往地温驯。

薛清芷心知邬琅并没有偷懒,可她就是不想看见他那副沉默忍受的模样,即便是受罚的时候,那双漂亮的乌眸也依旧清冷,没有半分情绪。

她不喜欢。

很不喜欢。

殿中突然安静下来,薛清芷皱起眉,正要训斥邬琅竟敢擅自停下,转过脸却发现少年昏倒在地上,长长的鸦睫似蝴蝶般安静停栖,唇色是骇人的惨白。

薛清芷怔愣一瞬,第一次慌了神。

*

晌午时分,日光正盛。灿灿金光将晶莹雪亮的珍珠镀上一层柔美的光泽。

“还真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墨楹瞧着薛筠意手中的步摇,瘪了瘪嘴,小声道,“皇后娘娘在的时候,都没见陛下赏过皇后娘娘这样名贵的首饰。”

薛筠意淡笑了下,将步摇举得更高了些,微眯起眼打量着那些珠子的成色。

“以后这样的话少说,免得叫旁人听了去,生出什么不该有的议论来。”

“是,奴婢知道了。”

墨楹闷闷应了声,推着轮椅往前走,停在一处还未开花的荷花池边,“对了,奴婢今日派人留意着,那邬家大公子离开凝华宫后便回了邬府,这会儿应当在府上用午膳呢。殿下可要奴婢把他请来?”

薛筠意想了想:“也好。就说是本宫有些医理不懂,想向他讨教,请他入宫一叙。”

墨楹“哎”了声,欢快应道:“奴婢这就去办。”

薛筠意笑笑,对她这双残废的腿,墨楹这丫头倒是比她自己还上心。

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薛筠意便吩咐宫婢推她回了寝殿,倚在轮椅上闭目小憩。不多时,便听墨楹在外禀话,道邬寒钰到了。

“请。”薛筠意直起身。

邬寒钰跟在墨楹身后,低着头走进殿中,朝薛筠意行了一礼。

“拜见长公主。”

薛筠意淡淡颔首,吩咐:“赐座。”

邬寒钰攥紧了手指,有些不安地在宫人搬来的矮凳上坐了下来。墨楹奉上茶盏,他拿在手里,只觉如烫手山芋,虚虚吹了几口上头的热气,却迟迟不敢入口。

薛筠意瞥他一眼,不疾不徐道:“邬公子不必紧张。本宫只是听闻邬公子精通岐黄之术,所以请公子过来,诊一诊本宫的腿疾。”

邬寒钰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不怕殿下笑话,我幼时贪玩,只从母亲那儿学了些皮毛本事,都是糊弄人的。要论医术,这太医院里各个都是妙手回春的圣手,自是比我强出百倍,若连他们都没法子……”

邬寒钰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邬公子这话,便是自谦了。本宫虽久居深宫,但也时常听人提起,这些年邬公子在京都遍开医馆,治好了不少古怪的顽症,不仅百姓夸赞不已,父皇对此亦是褒奖有加。昔年邬夫人着手成春,曾令先帝腐朽之躯起死回生,邬公子既承其衣钵,医术自不会差。且宫中太医,用的大多是些医典中学来的老套法子,不比民间土方,往往更有奇效。”

薛筠意抿了口茶,嗓音沉静:“邬公子觉得,本宫说得可对?”

邬寒钰哑口无言,讪讪地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道这长公主瞧着文静内敛,实则可比二公主不好应付多了。也怪他自个儿,今日在凝华宫,为了侯位之事,一时心急在薛筠意面前露了口风,才惹上了眼下的麻烦事。

其实方才那话,一半是自谦,一半也是实话。

身为邬夫人的独子,邬夫人自是对他寄予厚望,他才将能认字,邬夫人便要他认草药,学针法,背医书。邬寒钰不想学那些枯燥难懂的医典,总是偷偷撇了书册跑出去,拉着府里的小厮兴致勃勃地研究起樗蒲和牌九,每每被邬夫人抓住,总免不了一顿痛打。

邬夫人越是严苛,他便对习医愈发抵触,赌气之下,甚至烧毁了好几本珍贵的医典孤本。倒是他那个出身卑贱的弟弟邬琅,总是趁府里下人不注意,偷跑到邬夫人的书房去看书。

邬夫人起初还对邬寒钰的懈怠十分愤怒,可渐渐发现邬寒钰本就没什么天分,强求也是无用,只得放弃。

邬夫人是认命了,但邬家的名声不能倒啊,这平康侯的位子,是凭着她一手妙手回春之术才得来的,若叫世人知道,她养了个不懂医理的儿子,岂非让人笑话?

邬寒钰自幼在一声声夸赞中长大,与邬家交好之人,时常赞他既为邬夫人之子,日后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承着这些赞誉,年纪轻轻便有了好名声,自然也不愿让人看轻了。于是邬夫人逝后,他便派人在各州郡到处搜罗医术精湛的老大夫,花费重金雇佣他们为邬家医馆做事。百姓们不知其中根底,只当他们的病能医好都是邬寒钰的功劳,对他愈发感激。

可这话自是不能对薛筠意明说的,邬寒钰默了半晌,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初回京都,听家父说起,才知公主腿疾一事,心中实在替公主惋惜。若我母亲还在世,或许还能为公主诊治,可以我的本事,确实、确实有些为难。”

薛筠意闻言,也不恼,只轻笑道:“看来,邬公子只愿意帮二公主的忙,却不肯帮本宫的忙啊。”

邬寒钰心头咯噔一下,知晓再隐瞒不得,慌忙搁下茶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恕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薛筠意虽不得皇帝喜爱,但到底是皇后所出的长公主,眼下邬家虽巴结着薛清芷,可皇太女的人选尚未定下,他也不好彻底得罪了薛筠意,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才是。

“那样罕见的毒药,邬公子都制得出来,足以见得,邬公子方才那话确是自谦。”

薛筠意漫不经心地晃着手中茶盏,懒得再与他周旋:“把解药给本宫,本宫可以不计较邬家之过。”

邬寒钰惶恐地低着头,额上早已冷汗涔涔:“我不敢欺瞒殿下,这药,是我在母亲的库房里无意间寻到,献与二公主的。至于解药,只母亲生前留下了一颗,也、也一并交到了二公主手里。”

薛筠意眼眸微眯:“没有方子?”

“没、没有。”邬寒钰生怕薛筠意不信他,急切地举起三根手指,“我若撒谎,便让我遭天打五雷劈!”

“那,毒药的方子呢?”

邬寒钰一愣:“殿下……要那毒药方子做什么?”

薛筠意道:“你放心,本宫没有那等害人的龌龊心思,只是闲来无事,想研究研究其中药理罢了。”

邬寒钰面色讪讪,小声道:“殿下是最明事理之人,您也知道,放眼京都,有几个敢得罪二公主的?她既开了口,邬家哪敢不将那药奉上。我这就回府去将殿下要的方子取来,还望殿下,莫要怪罪邬家。”

薛筠意心底冷笑,这邬家大公子哪里是什么行医救世的君子,分明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既想在薛清芷那儿得些好处,又不想得罪了她。

其实邬寒钰本不必如此担心的——

皇帝对薛清芷纵容至此,即使知道是薛清芷存心害了她,也只是轻斥几句便了事,甚至连禁足都不曾有,可见皇帝心中,根本就不在意她这个女儿,又哪里会惩罚邬家呢。

邬寒钰是个蠢人,蠢人自是经不起敲打的。

薛筠意没再说什么,只吩咐宫人将他好生送出去,不出半个时辰,邬寒钰便亲自把她要的方子送了过来。

她看了眼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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