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蒙蒙亮,几人几乎一晚没睡,墨灵溪一整晚都在照看着女掌柜,陈仰义在一旁搭把手,时而递着药,时而帮着她挽起衣袖。
沈鸢在来永泉镇之前连着完成了好几个悬赏,眼下困意袭来,连打好几个哈欠儿,泪眼朦胧。
荀济察觉到沈鸢的困意,好心开口:“不如睡一会儿吧,这里有我守着。”
荀济手艺了得,又背靠着荀家,他赚钱比沈鸢容易太多了,就是一笔灵器的修缮都抵得上她几日的赏金。
思及此,荀济难免不想起往日宗门里沈鸢的节俭,难不成她的节俭与她赚钱不易有关?
沈鸢却摇了摇头,否决着:“那怎么行,墨师姐和陈仰义还在忙着,我怎么能就先睡了。”
那边墨灵溪刚好医治完,她伸展了下身体,将药物全都放进乾坤袋里,声音疲惫道:“没事的,我这边刚好忙完,大家都去歇息吧。”
话语刚落,沈鸢偏头托腮的手臂突然脱力,手臂松开的瞬间整个人软倒在桌子上,昏沉吞噬了意志。
荀济和墨灵溪、陈仰义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想到沈鸢困成这样子。
墨灵溪放低声音,不想吵醒沈鸢,“眼下该做的都做完了,就等着女掌柜醒来了。”
荀济问着:“女掌柜大概什么时候醒?”
墨灵溪小声道:“我估摸着一日左右,最长也不出两日。”
女掌柜虽然浑身是伤,看着渗人,但细究全都是外伤。
至于昏死过去,多半是因为被吓得。
陈仰义拿出一个符咒贴在女掌柜身体上,这符可以让人动弹不得,如此一来,就算女掌柜醒了,也无法逃跑。
做完这件事,才算彻底了结,他才放心,女掌柜是他们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可不能白费心力,“都去歇息吧,就等着她醒过来了。”
荀济站起身,天渐亮起来,他的视线恢复了一些,模模糊糊地将屋内情景看了个大概。
他边揉着肩颈边走向门口,夜晚就失明的毛病是他出生就带来的,墨灵溪医术了得,等回了宗门寻个时机问问她有无医治方法。
陈仰义和墨灵溪一前一后出门回了自己的房间,荀济紧随其后正要将门扉合闭,脩然视线瞥到在茶桌上卧倒枕着自己右臂的沈鸢。
这样蜷在硬木桌上,脊椎怕是要难受了,况且留她一人与重伤的女掌柜,恐怕不妥。
思及此,他蹙眉转身,轻轻将人横抱起来,安置在客栈其余空的客房。
临出门,少女不知梦到了什么,睡梦里无意识地呢喃一声,洁白玉臂从衣袖里露出,垂在床榻外。
床纱偏巧落在她素白腕间,衬得腕骨如削葱根般纤细。
真是个麻烦精。
他走进,低声轻啧一声“…这般睡相。”抬手将她的手臂塞回被子里,特意掖紧了被角。
第二日清晨。
沈鸢在客栈里刚练完剑。
她一直有早上练剑的习惯,哪怕在外历练或是悬赏也不例外。
剑意还带着秋冬的寒气,可她练剑练得体热,汗水直流,她收剑归鞘,一个清洁决消了浑身汗水。
沈鸢翻墙出了后院,又绕至客栈前面走了正门进去,她可不会傻傻的像荀济那样走狗洞去后院。
脚踩到上二楼客房的台架,陈仰义就从转角处下来,她收回脚给陈师兄让步。
沈鸢抬起小脸,简单打了个招呼:“女掌柜可醒来了?”
陈仰义走至她身侧,答道:“半醒。”
“半醒是何意?”沈鸢下意识地望二楼看去,醒了还是没有醒呢?
“墨师妹说看着体征是醒了,可是人还在装睡。”陈师兄继续说着:“算下来女掌柜已经饿了两天,荀师弟提出用食物诱惑她,我正下去买馄饨。”
沈鸢大笑,用食物的香气馋醒她,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吗?
“叫醒她还不简单,我的剑可比馄饨好用。”
说完,沈鸢就提剑上楼,下一秒她就被陈仰义拉住,纳闷回头,见他说话:“女掌柜似乎拿捏住我们不会伤害她,无论威逼还是利诱,我们都试过了,无效。”
“哦,这么狡猾?看看是我的剑狡猾还是她更狡猾。”
沈鸢没听陈仰义的建议,执意要用剑恐吓对方,她三两下就踏进二楼客房,拎着剑推开门,气势汹汹地走到床边。
剑尖指着女掌柜的右耳,剑横在她脖颈处,沈鸢恶狠狠地说道:“跟我在这演装睡。”
女掌柜身体微微一颤,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
沈鸢自然注意到女掌柜的小动作,低下身子缓缓靠近她,女掌柜感觉自己耳边一热,随机传来冷漠的女声。
“听闻鬼市售卖各种物品,女掌柜的头发似乎保养得不错,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说完,沈鸢用剑挑起一缕发丝,利落割下拿在手中把玩。
她的话如同恶魔滑入耳际,在割下发丝的同时,女掌柜的苍白手指在被下忽地收紧,整颗心悬了起来。
沈鸢似猫戏鼠一样话语刻意停顿,剑又落到女掌柜的脖颈,顺着脖子往下滑,给女掌柜缓冲的时间。
身后的荀济张口,配合她演戏:“头发可不值钱,最值钱的还属器官,卖给魔岂不是大赚一笔。”
随着荀济的话,沈鸢的剑下滑至心脏,女掌柜强行压抑恐惧,心脏跳个不停。
墨灵溪:“你们快别吓她了,若是吓死了,可就麻烦了。”
沈鸢的剑又下滑,剑尖指着女掌柜的肝脏,“死了正好方便我们取器官。”
墨灵溪否决她的说法,“那可不行,死了的话器官可就不值钱了。”
女掌柜听到这,浑身抖个不停,连装睡都装不下去了。
沈鸢和荀济对视一眼,冷意上了脸色,她收回剑,冷冷地开口:“还不醒来吗?女掌柜。”
“我数五个数。”
“五…”
沈鸢冰冷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女掌柜猛地惊坐起,伤口因她的大动作撕裂开,渗出血到绑着的纱布上,她忍着伤口疼痛,翻身下床,跪地大喊着饶命。
陈仰义刚好买完了馄饨,端着热气腾腾的馄饨走了进来,语气柔和地说:“先吃点馄饨吧。”
趁人不注意,墨灵溪靠近馄饨下了些药粉,药粉遇热汤即化,看不出痕迹。
馄饨冒着热气,香气很快覆盖整个房间,女掌柜已经饿了两天,确实饿急了眼,喉咙咽了下口水,但却不敢有所行动。
荀济见状,说道:“陈师兄特意为你买的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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