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城防营,突然增加的三千陈家军俘虏给城防营的管理带来了不小压力。
因为尚未审判定罪,上面又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不能打不能杀的,这三千人就只能先搭了临时营地圈养着,一下子多了两成人,扰乱了城防营的秩序,而吃喝拉撤的问题首当其冲出现。
伙房最吃重,每天多煮三千人的饭食,忙不过来,便从低阶兵士中抽了些人来帮忙,这些人不是惯会做饭食的,做的东西自然粗砺,且军中粮食肉蔬之补给消耗迅速,城防营兵士的伙食直线下降,给俘虏的吃食自然就更是没有保证。人以食为天,营中怨声载道,两边军士都不满意,互相也生起了嫌隙。
这一日给陈家军的饭食晚了不说,又是清汤寡水的稀粥配馍,那馍又硬又酸,显是放馊了的。这些俘虏原是陈家军军中精锐,平日供给都是好的,对此粗劣之食自是难忍,那些年长老成的懂得审时度势,知道此番命运不定,便不在这些小事上计较,但那些年轻血气盛的,便忍不下这口气,与分配饭食的城防营军士起了争执。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地上躺了一只摔成四分五裂的饭碗,一碗飘着几根烂菜叶的稀粥洒在了地上,迅速溶入泥土。一个人高马大的年轻陈家军军士被人拉扯着,仍不忿地对分饭食的城防营军士喊着:“你自己瞧瞧,这跟潲水有什么区别?一顿两顿咱忍了,天天顿顿如此,如今连馊了的饭食也拿来了,你们还把不把我们当人?!”
“黑牛,算了算了,别跟他们计较。”几个老成的忙上来阻止他。
城防营的兵士本就嫌他们带来了麻烦,只是一直压抑着没发作,看这一摔碗,也恼了,“潲水食?有得吃就谢天谢地吧,你们这起子叛军逆贼,到日子一刀砍了颈子,想吃馊食都不能够!”
此言一出,陈家军军士哗然,“你说什么呢!谁是叛军逆贼!”
他们本无意谋反,收到的命令进京只是护卫太子安全,此番被擒又未定罪,本就悬着一颗心,对命运未知凶吉,叛军逆贼几个字实是刺耳,也令他们紧崩的神经溃散。
“说的就是你们!”城防营的军士拿着饭勺,指着陈家军说,“都死到临头了还敢横,别以为太子爷能保你们,你们的太子爷能不能保住自个儿还难说呢!”
“段明,住嘴!”巡防的士官听到喧闹过来查看,一听段明此言,忙厉声喝止。又转向陈家军几个闹事的年轻人:“你们也收敛点,既为阶下囚,就要守阶下囚的规矩。别还拿自己当王牌精锐!”
“我去你的阶下囚!”那黑牛冲开众人拉扯,上来就是一拳,碗大的拳头直接将士官打飞,接着黑牛又夺过饭勺,抡圆了将分发饭食的兵士砸了个脑袋开花。几个年轻冲动的一看有人带头,又忍了几日,早就想发泄,便一拥而上,将几个城防营的军士狠揍了一顿。附近巡防的城防营军士听到动静,忙奔过来救人,两边即刻打成一片,混乱不堪。
那城防营对陈家军尚属宽待,并未对他们捆绑上枷,亦未加手镣脚镣,只将其圈于临时营内不得出入,在营内活动自由,是以这一打起来,几千兵士对几百守卫,城防营的军士便吃了大亏。
幸而城防营主将段风很快得到消息,带兵平息了这场骚乱。
黑牛等领头闹事的被立刻拿下,关入单独的黑牢,等候发落。
一番清点下来,双方各有损伤,有几个倒霉伤重的被抬去医治,但令双方都始料未及的是,段心正死了!不知是谁,趁乱捅死了段心正。见到段心正的尸体,段风如被雷击中。
段心正,城防营一级军校,临时营守卫队大队长,职阶虽不高,却是段家军最高主帅段安山之子,是他最疼爱的幺儿,亦是他选定的段家继承人。放入军中只为历练,为日后执掌大军打基础。
主帅之子,死在自己掌管的城防营,段风脖子一阵发凉,兹事体大,他不知该如何向主帅交代。
“谁干的!”段风震怒。
下黑手的,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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