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内这两人隔着一扇窗,一个弹的痴,一个听的痴,殊不知,园子外,亦有一双耳朵。
连奕一下朝,就闻报玄阳逛入了软禁周仪的园子。他心生疑窦,换了常服便向园子而来。
他来时,玄阳已弹至尾声,周仪的应和也已停止,连奕立于园外细细听了一会儿,琴音清雅欢跃,显是奏琴者心绪平稳轻快,无甚异样。但此两人共处一园,终是令人生疑。
这几日命秦华去查那些准备接应的船舰,秦华的女间人充作妓生混入船上暗查,言所备俱是梁国最先进的船舰,且舰上都是些寻常的水手,他们每日只在船上吃酒赌钱,也不准与岸上人来往,实在是闷得慌了才许了让妓生上船解闷取乐,酒喝多了,露出话来,却也只知有人花了大价钱要他们等在船上,时刻准备运货出海,其余便一无所知,对将有的行动毫不知情,只常常报怨金主迟迟不出现,不知要等到何时,闷得慌。看上去倒不似奸细,查其身份,俱有出处,并非可疑之人。如此这般,看上去倒的确是周仪为连奕妥善预备的一条后路,安排的滴水不露,且行事甚是机密,似是很为连奕安全考虑。此女间却不知,她甫一上船,船上便知她为探子,因周仪在安排人手时便料定连奕对接应船队必会亲自派人来查,以他狡猾多疑的性情,此生死犹关之事必会查实后才肯放心,便早早做了安排,不想这么快便用上。
虽收到间人带回的船舰安全的消息,但连奕生性多疑,那周仪飞身挡在玄玉前的一幕,在他心里总是抹不去,在这争位的节骨眼上,若想将生死之要节托付在周仪身上,就必须洗去他全部嫌疑。
现下,园内是两个对他最重要的人,一个关乎一生之情,一个关乎一生之位,哪一个都不能出差错。
这两个人,一个失忆,一个背主,而这两处原由,都不能让他完全放心。
他心生一计,他要试一试这两人。
连奕从墙后走出,笑着进了园子,“小阳,你好兴致!”
玄阳一见连奕进来,面上立时浮起灿烂笑容:“连哥哥,你快来,我给你奏一曲归欢。”
说着,就兴致勃勃地去调弦音,调完便要上手弹。
连奕制止他说:“稍后再弹不迟,小阳,连哥哥带你见一个人。”
连奕一进来,周仪便感觉不好。又闻得连奕此言,见连奕带了玄阳向自己屋子而来,不由大惊,连奕明知他二人身份,本应避免他二人见面,此举甚毒。周仪在心里飞快盘算要以如何的样子去面对玄阳,才符合他这个背主者。
便立刻回到床上详作疲累,靠床闭目休息,几乎与此同时,门从外开了,连奕拉着玄阳走了进来。
玄阳欢快好奇的声音响起:“连哥哥,你要带我见谁?”
周仪详被吵醒,睁眼一看,连奕逆着光站在床前,背后还藏着一人,他目光迷离,看清是连奕,忙起身欲行礼,被连奕制止:”周聊身上有伤,免礼。”
“多谢殿下。”
“周聊,来,见见你的故人。”
说着,连奕从身后拉过玄阳,玄阳扑闪着两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仪,似是看一个陌生人,而周仪,在看清玄阳后,大惊失色,后退了一步,仓惶中眼神中竟露出一丝杀意,连奕从周仪见到玄阳的一刻便紧紧盯着周仪的反应,这一丝杀意,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周仪迅速收了惊慌失措的神情,努力控制着自己,他看向连奕,眼中是恐惧与疑惑,“殿下,他,他是?。。。”
连奕笑着点点头:“对,他是。”
周仪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到床上,身形委顿下来,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叹道:“殿下,周仪竟不知他是殿下。。。是殿下看重之人,周仪既对他。。。”他做出放弃的样子,跪下低垂着头,丧气地对连奕说道:“既如此,周仪有负在先,殿要为他作主,周仪听凭殿下处置。”
连奕没有放过他的每一丝神情,盯着他看了片刻,忽尔笑道:“什么处置,我带他来,是告诉你,他要和我一起上船。”
玄阳却天真地问道:“连哥哥,他是谁?你怎么不介绍,还有,什么玄氏,你要处置谁啊,船又是什么?”
玄阳一口气问了一大串,没有一丝不自然之情,看到周仪也没有任何波澜,只有好奇。
此前,连奕一直将玄阳的手握在手中,都说手与心通,若玄阳心内旦凡有一丝波动,他的手上必有所反应,必藏不住他心中秘密。然而,从见到周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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