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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旧人旧梦

小说:

疯批,但纯爱

作者:

淮渔子azi

分类:

穿越架空

榻月常驻的是四楼,那些个主顾近来好赌。榻月令人去修了新的赌坊,可那些人偏偏就喜欢在这里赌。仿佛只有这里才能藏好他们。

榻月无奈,只能立了些规矩。可往来四楼的都是什么人?天潢贵胄,用得着她管么?别以为清献候撑腰就可以对着他们颐指气使,就算是个半神也该有些分寸。

野种半神怎么能跟皇亲国戚作比较。

故此那些个规矩也是分场合的,清献候在,那就听,不在,就不听。

但也有几条规矩是没人敢动的。

比如不要试图招惹榻月。

这种规则怪谈的存在必然是有一定依据的,这种层级的圈子是固定的,口口相传下大家都知道。就算看不起这个商人,也得给清献候几分薄面。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是个半神,保不齐把她惹毛了就会在某个晚上离奇死去。

然而有些远道而来的富商巨贾,规矩听过,却未必遵守。毕竟这群人最喜欢在规则周围试探。

榻月今日,就被那个金发卷毛碧眼的大家伙挡着了去路。

那人生得高大,榻月在他面前小小一个,却也没有因此失了风范。

“客官需要什么?”榻月撑起笑脸,而她身后跟着的侍者则往前一步。

真要感谢东夏的服饰遮得严实,否则大胡子就要看到那侍者肌肉几乎要爆出来。偏偏这个大胡子不长眼睛,不知道这里的气氛已经有些微妙的紧张了。

“听说华清楼什么都能办?什么都能买?”大胡子哼哧。

“您想要什么,我们尽力去寻来。”榻月微微一笑。

“金银珠宝,奇门秘法,都看腻了。倒是老板娘的空难寻。”大胡子说着,就要去抓榻月的手。

榻月退后半步,身后的侍者手已经握在刀上了。

大胡子还是往前,他眼睛已经瞥到了侍者的异样,但走南闯北的人,哪能这么轻易就被吓住了。

剑弩拔张之际,一双筷子飞来,定在他脚前三寸的位置。

“远客至此,守规矩,方能长久为利,您觉得呢?”说话人正是刚才飞掷筷子的人。

榻月循声望过去,愣住了。

那人长得与苏舜钦有九分相似,只是面部轮廓更为硬朗,眼神更加锋利。分明是近乎一样的脸,苏舜钦就柔和得多,女孩子见到他就像蜜蜂见到花,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但她们若是见到面前这个人,怕是不敢靠近,这人满脸写着生人勿近,腰间还别了短刀。

华清楼里头是不许带刀的,进来都要排查,谁知道这人怎么把刀带了进来,还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

大胡子没听懂,他重金雇的“文化人”便赶紧凑过来给他翻译:“他说,远道而来的朋友,守着规矩,生意才做得长远。”

大胡子听完似乎是被激怒了,转向那人的方向就要闹事。

“客人,您喝醉了。”榻月对着那背影轻声说着,大胡子忽然走路飘飘忽忽,仿佛真是喝醉了。

榻月垂眸下,旁人看不真切她的眼睛,自然也没看到眼底金光一闪而过。紧接着榻月示意下,来了两个人扶走了他。

而后走向方才出手的少侠:“多谢。”

那人也只是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听到了。

榻月也不便多言,这人不想多说,那就只能另寻他法。

她可以等这条鱼咬钩,甚至现在立马就可以让他们去查这人的来历。

总而言之,时间还多得是,这人是谁,所为何事,她等得起。

与此同时,苏舜钦一身白衣,抱着五弦古琴坐在屏风后面,静静等待前面的混乱结束。

正当所有人回到位置继续玩乐的时候,屏风后面传来两三声清弦,周围安静了许多,紧接着后面传来一段男声清唱:

“山河万里,归鸿不系,

哀兮叹兮,明月不照伊。”

声音低沉婉转,分明是男人的声音,却像是在唱怨妇词。忽然有人从侧边看清了后面那人,惊呼一声:“苏卿!”

这下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了。苏卿的曲儿难见,他成名之后,唱曲儿与否全凭心情,能不能碰到全靠缘分。曾经有人在二十四桥上听过他的歌儿,据说还有人在扬州的山里听过。总而言之,算起来上次他在长安弹琴唱曲儿,已经有大半年了。

后边古琴声流出来,悠扬婉转,如同石上清泉,松下清风,仿佛刚才的哀怨不复存在,只剩下少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桑陌春方暖,桃花夹路开。

君骑青鬃马,我执碧罗钗。”

而后琴声一转,幽怨无度:

“寒风落百花,长安远信来。

征袍离别去,一别两茫茫。

阁中谁人在,老妇不辨青白色

枯冢无人问,作魂离此寻夫骨,

我见高宅大院满花红,不记当年人。

我见寻仙问道去魑魅,不问恶鬼因

我求永堕无间不轮回,要君死无相。”

一曲唱毕,安静已久的席间终于有了声音,大伙都望着屏风后面,人影绰约。终于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苏舜钦踏步而出。

一身月白襦衣,外罩轻罗薄锦,衣襟上绣了极淡的卷云纹,近乎看不清。他的发只挽了一半,用一支木簪随意束起,却不凌乱。

他没有画妆,面色苍白得像是病中初愈,分明是柔弱姿态懒散得如同游云。

他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笑意,却像是远处的风吹过来:“我听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都是英雄,公子更是身手不凡,想来是英雄中的英雄。”

“英雄谈不上,有人试图破坏秩序,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若是世间人人都随心所欲,岂不是乱套了么?”那公子端坐,避开了苏舜钦的目光。

“公子赐教了。”苏舜钦说着,微微欠身,“既然惹事的人已经醉了,今夜的闹剧也就结束了。那就祝您玩得开心。”

那公子也不说话,稍稍坐了一会儿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苏舜钦则是陪着仰慕他的京中贵女喝酒,少女们围在他身边,像是蝴蝶围着鲜花。光是看着,就惹人喜欢。

就好像苏舜钦此人,无论走到哪儿,都理应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榻月在五楼处理今日送来的密报,已然有些困了。外头冷风灌进来,有人开了门,榻月抬头,是楚石。

“查到了?”榻月望着他,也望着后头那轮明月。

“那公子名为苏舜臣,幼时寄养在扬州,十三岁回京,之后一直在稷下修行。如今是天机阁的首席。”楚石毕恭毕敬,在巨型的月亮之下竟然有些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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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天机阁。

苏舜臣独自穿过长廊,晚风从上头灌下来,树叶哗啦啦响过一阵,水面就被落叶激起了涟漪。

风声水声之间,一点寒芒露出。苏舜臣长剑出鞘,立斩那一点锋芒。

是天丝。一种极细却异常锋利的丝线,据说能够将人的骨头都整齐切开。却在碰到刀锋的瞬间,如蛛丝一般飘落水中。

苏舜臣已经认出了来人,收刀入鞘,继续往前走。程明见他不理自己,跟在后面就追了上去。

已是戌时,不可喧闹,程明识趣地没有说话。直到两人转入屋子里,程明赶紧压到他跟前,巴巴地看着他。

苏舜臣看了他一眼,叹气道:“程止水。”

程明,字止水,取自“止水明镜”,先生盼他冷静自如,谋者静气。但似乎人越是缺什么,越是把什么写在脸上,比如面前这个程止水就一点都不安静。

程明自知无趣,从桌子上下去了,好生坐着。看似是垂头认错,不敢再看,实则偷摸抬起一只眼睛,观察苏舜臣。

等苏舜臣温了酒,推到他面前,才抬起头来:“你见到了吗?是你要找那个人吗?”

苏舜臣握着手里的白瓷酒杯,感受着刚刚温过的酒,温度从指腹传过来,直到缓缓温暖全身。

程明还在追问:“是吗是吗?”

苏舜臣轻轻点头,而后将杯中酒饮尽,又倒满。

程明继续追问:“他是谁啊?”

苏舜臣凝眸看着他,程明犯怵,垂下头不再问了。而后也饮尽了杯中酒,似乎是不胜酒力,抬头的时候已经有些摇晃了。

“老大,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要么是情人要么是仇人,要么曾经情深似海,要么隔着血海深仇。你以前从不会大半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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