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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都城篇36

小说:

魔女的生存法则

作者:

听枝砚

分类:

古典言情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在主殿内炸响。

尤安奋不顾身冲进着火的主殿,忠诚的贵族们纷纷带着自己的法师队伍到场,集结在一起,加入了皇室的阵营,用束缚咒把公爵的法师们一一控制住了。

月影骑士团们围住了皇宫,起了大阵,带着水汽的金光覆盖在皇宫着火的主殿上。

红发的王后赶忙带着总管和一堆仆从们躲避着极速蔓延的火焰,往楼下奔去。

帷幔不断燃烧断裂,火球产生的爆炸还在他们身后持续发酵,强力的冲击差点让他们跌出去。

“母后!”尤安捂住口鼻,躲避着窗外的风吹过来的火星子。

“尤安!”

王后提着裙子,在总管的搀扶下扑进了尤安的怀里,眼泪瞬间决堤:“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赶回来!”

“抱歉,我来晚了。”尤安搂住了母亲的肩膀,带着她往下跑。

窗外的金光落下,主殿内下起了细细的金雨,滚烫的热气瞬间被浇灭。

尤安突然停住了脚步,瞪大眼睛顺着楼梯向上,望着片片火海:“父王,父王还在楼上!”

“尤安!”王后拉住了想向上冲的尤安,忍痛厉声道,“你父王已经死了,但你必须得活下去!”

尤安心痛地咬着下嘴唇,忍着泪水迟疑片刻后,还是带着王后顺利逃出了主殿。

下一秒,远处轰然倒塌的建筑让他再一次失控。

火光冲天照亮了夜空,灰尘四起,熊熊烈火烧断了最后生路。

诺瓦刚准备带人上前灭火,尤安就跳了出来,朝着星迁会的骑士们大喊道:“快去救那边的火!别管这边了!如果她烧死了你们全都别好过!”

身后的王后刚想伸手制止,却也停住了。

星迁会使用了各种阵法和魔法,都没有熄灭那片废墟建筑上的火,赤红色的烈焰足足烧了一个晚上才缓缓熄灭。

而战争,也只持续了一夜。

尤安冲过去,想跟着骑士们一起去被烧的只剩框架的废墟里搜查,却被波利拦在了外面。

“这里随时都会坍塌,您还是别进去了。”

废墟内的骑士们头顶金光,没过多久,就把一个被烧焦的无头男尸抬了出来。

经过确认,是克拉帝亚公爵的尸体。

但除此之外,星迁会并没有在建筑里找到任何尸体和活人。

尤安提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站在原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仰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眼里有些湿润:“她不会回来了……”

站在一旁的波利,闻声转头:“您说什么?”

尤安没回答,只是默默地走向了王后。母亲看出了儿子的心思,轻拍他肩膀,说道:“抓不住的人就放手,尤安。”

尤安的肩膀落下了,转头看向身后的满目狼藉。

该到清算的时候了。

星迁会跟皇室配合,对公爵府内的建筑进行了全面搜查,搜集到不少违禁药物和妖兽尸体,还有西格漆黑的遗骨。克拉帝亚公爵的长子彼尔被判斩首,其妻子和其余两个儿子,被永久囚禁在北方的城堡里。

而国王的葬礼也在战后的第三天举行。

在被封锁的大殿内,看着跪了一排的老贵族们,尤安不紧不慢地把玩着那两瓶解药。在诺瓦提供的名单里,这些老贵族们有的给公爵提供了金钱和贷款等,有的提供了人力支持,有的则牵线搭桥,拉拢更多盟友,寻求外部帮助。

克拉帝亚公爵和皇室的较量本来就是持久战,总有爆发的那天,只是因为国王意外身死,战争在意外中提前了,导致他们之间很多计划中断。

那群老贵族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在尤安发问之前,菲利伯特侯爵突然哀嚎,先一步倒了地,臃肿的身体疯狂抽搐,嘴里断断续续地吐出绿色泡沫。

尤安借题发挥:“你们的所作所为皇室都看在眼里,你们跟公爵的每一次会议,每一封密信,我们都了如指掌。”

他蹲下身,拿着安霓给他的第一瓶解药在侯爵鼻尖边晃了晃,侯爵的痉挛立刻减缓。

“但皇室仁慈,”尤安冰冷的声音响彻大殿,“愿意给你们一个选择,是像侯爵一样毒发身亡,还是喝下解药,重新效忠皇室?”

他举起另一瓶解药,拿在手里晃了晃。

菲利伯特侯爵的痛苦刚刚缓解,在尤安拿开解药的那一刻又开始抽搐。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他像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我、我愿意继续为皇室效忠,”马尔曼男爵的脸上布满汗水,裤腿也因为跪着的缘故被撑开,他赶忙匍匐上前,作为第一个向皇室求饶的人,“殿下,我什么都告诉你,我愿意为皇室献上永远的忠诚!”

瓦勒伯爵是他们当中最淡定的一个,虽跪在地上,但那双狭长的眼睛仍旧滴溜溜地转动,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

可这精明的瓦勒伯爵,却成了第二个毒发作的人。

他倒在地上,痛苦折磨着他的神经,尤安轻笑一声,先是把第一瓶药滴入了瓦勒口中,症状得到了些许缓解,又把第二瓶解药也滴了进去,却没发生什么显著变化。

尤安愣住了,略显尴尬地站起身,转头就把第二瓶药交给了总管:“让医生看看这瓶药。”

总管接过药后,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大殿。

他转过身,指了指已经陷入昏迷的菲利伯特侯爵,大声说道:“我们的菲利伯特侯爵,可是反叛者的忠实拥护者,就算他今天死在了大殿内,那也是为叛乱尽忠,死得其所!”

他的话像一记重锤,告诉了在场的所有贵族:他既可以行驶仁慈,也随时能够降下正义,而生死的界限,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而这位精明的墙头草,”尤安看向瓦勒伯爵,“你确实很擅长审时度势,伯爵,但有些东西是算计不来的,比如说你此刻体内的毒素,又或者我此刻的心情。”

瓦勒伯爵的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平日里眼里的精光此刻剩下的全是对死亡的恐惧,和对面前未来国王的畏惧。

尤安直起身,目光再次扫过全场。

“忠诚不绝对,便是绝对不忠诚,诸位,是时候做出选择了,是坦白从宽,得到解药和宽恕,还是抱着侥幸,赌一赌我的耐心,以及你们的运气。”

总管这时从侧门而入,走到尤安面前,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殿下,医生说那瓶不是什么解药,就是一瓶普通的水。”

“什么?!”尤安皱眉。

那死女人竟然敢耍我?!

他愤怒地锤了一下墙壁,思索过后,把第一瓶解药交给了总管,大声说道:“让医生按照这个解药来配药,配好的第一瓶就交给我们的马尔曼男爵。”

马尔曼跪在地上痛哭,侍卫上前把他带下去进行审讯。

清算持续了整整一天,有的毒发,死在了大殿,有的顺着台阶,用情报和忠诚给自己换来了一条生路。深夜,诺瓦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兰伯特府上。

他的妻子波西米早就站在大门前等待,看到诺瓦的身影,轻轻舒了一口气。

诺瓦倒是没什么兴致,他没有回应妻子的询问,转身上楼回到了卧室,黑色的卧室门把身后的波西米隔绝在外。

“没事……”波西米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大人只是累了,我们……明天再来看他。”

诺瓦独自一人坐在卧室的沙发上,透过昏黄的烛光,抬头看着面前巨大的油画。

她不会再回来了……诺瓦蜷起手指,神色痛苦地抱住了脑袋。

波西米日日在诺瓦的房门前驻守,执事贝托尔德把那晚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波西米,也包括那个魔女。

“那……诺瓦有下令派人去找那个魔女吗?”波西米忍着心痛,问道。

“没有,”贝托尔德说道,“大人说,魔女不会再回来了。”

“那他……还有说什么吗?”

“大人什么都没说,不过依我判断,”贝托尔德压低声音,“黑狼出现救魔女时,大人就已经放弃了。”

第三天的夜里,诺瓦推开了房门,波西米靠着门外的柱子浅浅睡去,侍女正拿着一件长披风从楼上房间下来,刚一过转角,就看见诺瓦正蹲下身,无奈地帮波西米把额前的碎发捋到了耳后。

侍女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身后赶来的贝托尔德则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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