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巷仿佛自成一体,将喧嚣隔绝在外。波本与苏格兰看着眼前的男人,警惕如同实质般在空气中弥漫。
安室透刚想出口叫他,但对方先行举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说话。
说实话,安室透和绿川光都有些窒息——眼前这张脸,与警视厅内部档案里那个早已殉职的组对部前辈警官,江里本肆,有着令人不安的六分相似。
那个人打完电话,踱步而出,站在路灯下,帽檐下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两人,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走吧,回安全屋。”
他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你的脸?”安室透最终还是问出了口。面前的人在组织内以神秘著称,甚至胜过贝尔摩德,却从未以真面目示人。
这张脸,是挑衅,还是陷阱?
“易容。”男人的回答简短敷衍。他走到苏格兰面前,脚步微顿,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忽然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啊,苏格兰,藏在组织里的老鼠?”
空气瞬间绷紧。
苏格兰面不改色,甚至回以一个温和的微笑:“作为情报专家,你的消息似乎滞后了不少。”
滴水不漏的反击与试探。
男人挑眉,似笑非笑,轻巧地将话题拨开,既像威胁,又像玩笑,让人摸不清底细,“我是个搞情报的,没琴酒那群行动组的好糊弄。”
苏格兰心下明白,这只是虚张声势。若他真有确凿证据,此刻绝不会是这般光景。
三人上了一辆不起眼的轿车。
安室透握着方向盘,报出化名:“我是安室透,他是绿川光。”
躺在后座的男人懒洋洋地回应:“三原真下。”
“真名?”安室透透过后视镜观察着他。
三原真下撩起眼皮,与镜中的目光相遇,慢条斯理道:“当然,我一向对自己人……百分百信任。”
他虽如此说,但眼神余光始终锁定在绿川光身上,他语气里的玩味,让人无法相信其中任何一字。
“表达信任的话,不如卸掉你的任务道具?”副驾上的绿川光微笑着提议。
三原真下拖长了调子:“哎呀,绿川君,这可是贝尔摩德的珍品,用一点少一点,接下来的任务,我还需要它呢。”
“任务?”安室透顺势追问,装作不经意,“听来是重要行动?如果不方便……”
“没什么不能说的,”三原真下侧过脸,望向窗外流逝的夜景,语气漠然,“只是监视一个警察。他在美国给组织添了不少堵,上面觉得,该给他点回礼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前座的两位公安卧底感到一阵寒意。这个男人,像一条优雅而冰冷的毒蛇,正朝着某个目标无声地亮出毒牙。
*
夜色已深,疲惫却无法带来睡意。
木下川的电脑屏幕上播放着关于克莉丝·温亚德的资料,公开信息所能挖掘的有限,徒劳无功。他闭上眼,指节按压着眉心,居酒屋外那个擦肩而过的身影再次浮现。
并非看清了容貌,而是一种镌刻在灵魂深处的熟悉感,一种几乎让他心脏停跳的悸动。
【系统。】
【系统:我在,宿主。】
【你绑定我时,提及的必死结局。】木下川的思维冰冷而清晰,【与我今天感受到的那个人,有没有关联?他到底是谁?】
系统沉默了片刻:【宿主,为确保世界线稳定,此部分信息需您自行探索。】
木下川的眉头紧锁:【即便我的任务是改变剧情?若我对自身命运和关键威胁一无所知,如何破局?】
系统的回答机械而冰冷:【当重要剧情节点触发时,我会给予您提示。例如,在您的死亡节点临近时,您会收到警告。但具体内容,无法预知。】
【……我明白了。】
*
连绵的春雨终于停歇,天空是洗过后的灰白。这一天,是江里本肆的忌日。
墓园安静得只剩下风声。木下川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大石海浦。部长一身黑色西装,手中缓慢捻动着一串佛珠,站在墓碑前,背影显得有些佝偻。
“木下。”大石海浦没有回头,似乎早知道他会来。
“大石部长。”木下川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沉默地望向墓碑照片上那个笑容张扬、眼神明亮的青年。
“以前……来看他的人很多。”大石海浦的声音低沉,带着岁月的沙哑,“四年了,很多人都调走了,也有些……再也不来了。”
木下川明白那“再也不来”意味着什么。他回归后看到的许多新面孔,同时也意味着许多旧面孔的消失。牺牲、调离、或是心灰意冷的离开——那场灾难的余波,至今仍在吞噬着一切。
“……嗯。”木下川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发出一个单音。他的目光死死锁住照片上那双带笑的眼睛,仿佛能穿透石碑,看到那场冲天而起的火光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那是一场针对组织犯罪对策部国际犯罪对策课的精准埋伏,一场彻头彻尾的报复。他们信任的眼线提供了完美的假情报,将整个小组送入了地狱。
江里本肆死时年仅二十五岁。而讽刺的是,在生命最后的阶段,他甚至还因之前的任务行动细节泄露而承受着内部调查的怀疑。
大石部长并没有呆多久。
木下川就这样直直地站在好友的墓碑前,他竟然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和对面的石碑说。
【系统:宿主……】系统似乎想安慰,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句。
【如果他没死,】木下川忽然在脑中问,【他是不是也符合你的绑定标准?一个有能力改变剧情的人?】
系统快速检索了七年前的爆炸案数据,评估着江里本肆的履历和性格,迟疑地回答:【……从理论参数上看,是的。】
木下川不再说话。他对着冰冷的墓碑,极轻、极无奈地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道:
“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他转身离开,甚至习惯性地敷衍抬手挥了挥。仿佛身后真的还站着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会像警校时那样,对他的背影发出一声带着笑意的嗤骂。
离开墓园时,云层微微散开,漏下几缕稀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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