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狸泪眼婆娑地看他,反应了会这句话,顷刻就滚落下两滴眼泪,“一支玫瑰换几千万,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赵译西说:“我是设计师,不是许谅。”
“那你还说在财经新闻上才能看到你。”她抬手胡乱抹了两下脸。
赵译西想了想,“偶尔。”
祁狸笑起来,漂亮的眸子却那么哀伤,“赵译西,你才是最笨的。”
那支价值三千万的玫瑰,还被他捏在手里,花瓣沾了她脸上的泪,赵译西目光深沉地看她,“现在懂得了。”
祁狸连忙点头。
“你懂得自省,这很好。”赵译西说:“所以,失误一次也没关系。”
没有人教过她这些,祁狸心口又堵又涩,她冲动地抱住他,手臂紧紧搭在他肩上,靠在他怀里异常安静,手指却在颤抖。
赵译西蹙起眉,抬手轻抚她后背,低头时唇角碰了碰她头发,橙花香气,他说:“在我面前不用忍。”
“没忍,我真的不想哭了。”祁狸的声音闷闷的,她蜷了蜷手指,把他抱得更紧,“赵译西,你好淡定,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赵译西沉默了一会,才说:“祁狸,你在我身边总得学点什么。”
这话的含义太多,祁狸松开他,仰着头看他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就像看不见他的心一样。
“猜到一点。”赵译西教她,“你已经觉得她的话是骗局了,当她真的履行,只能代表你身上有更多她想要的东西。”
“那你当时还只给我回了个嗯。”祁狸酒劲上来,只顾着说了,“今天也回嗯,你是只会嗯嗯的薄荷精吗。”
“祁狸。”赵译西喊她。
她仰头看他。
赵译西瞳孔倒映出她的模样,他舍不得狠心,总该多付出些,说:“如果你注定有更广阔的天地,就不能只有一种情绪,我可以教你避开一些东西,但专为你设下的陷阱,你跳不过也不能跳,往后会有无数的陷阱,你只有经历了,懂得了,才学得会预料。”
祁狸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只能骂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好玩吗。”
赵译西笑了下,他揽住她,把她重新抱在怀里,诚实道:“有点后悔。”
“下次还是你亲自教吧。”祁狸闭了闭眼,鼻尖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她已经离不开他,“你对我这么好,我不会对你生气的。”
赵译西说:“为什么不生气,你生气起来其实挺好玩的。”
祁狸立刻拿头轻轻撞他下巴,威胁道:“还好玩吗。”
“还行。”他笑。
祁狸又问:“我都可以生气了,还怎么回报你。”
赵译西意有所指,“你有点良心。”
“我哪里没良心了。”祁狸仰头。
距离已然很近,赵译西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忽然低头亲在她唇角。
祁狸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眼睛呆了,“你亲我干嘛。”
“你看,没良心。”赵译西捏了捏她后颈,警告道:“还敢喝酒了。”
“她都坑了我们家三千万了,我喝她一瓶四千块钱的酒怎么了,我今晚才没有怄得吃不下饭,我吃可多了,早知道我把那一本菜单都点了,气死人了。”祁狸好生气,酒劲在心理放松下来才发挥出来,恶狠狠地说:“我以后也坑她,我都跟月亮发过誓了。”
“你懂得怎么处理情绪,不自怨自艾,我就没有自损八百。”赵译西双眸微敛,温柔道:“发什么誓了。”
“不能说出来,月亮会生气的。”祁狸摇摇头。
“好。”赵译西笑了下,他牵她回房间,“那你也别气了,去睡觉。”
祁狸今晚一直很听话,直到现在在浴室门口站定。
赵译西一下没拉动,扯扯她胳膊,“走啊。”
“不舒服,我要洗澡。”她扒着门的边框,怎么也不动。
赵译西松开她手,“你洗。”
祁狸又马上牵住他,也不说话,就睁着大眼睛愣愣地看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译西说:“还想让我给你洗?”
祁狸又摇头,认真道:“我帮你洗。”
赵译西:“……”
“真的,我看过万一针,里面有教针灸的方法,都记着呢,你累不累,我可以帮你扎一针,你不是总感冒吗,就扎穴风池,足三里,百会……”
赵译西头一次见人醉酒是这个样子,挺有意思,他按住她跃跃欲试的手,“好了,我不扎针,自己去洗。”
“你别不相信。”祁狸连忙要给他示范,捏住他手腕抬高,“你看,我真的会,捏这里你的手指就会向下走。”
她用的劲不小,赵译西的手指被捏得向下弯。
祁狸再捏住他手臂,他手指又被捏得向上抬,她说:“捏这里你的手指又会向上走,厉不厉害。”
赵译西不懂她把他的手弄得跟个挖掘机一样厉害在哪,敷衍道:“厉害,你以后不干记者了可以去开挖掘机。”
“对啊,我扎针很厉害的,我给你扎一针吧。”祁狸只听着厉害了,自信地要去找针,翻箱倒柜。
赵译西本来还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在她要拆桌腿的时候实在看不下去了,径直去拉她进浴室,拨开浴缸旁的热水,又伸手试了下水温。
祁狸蹲在浴缸旁,把手伸进去泡着,水位都浸过她手肘了,她也硬是不动。
她醉酒跟生病一样,起先乖得很,劲起来了就磨人,赵译西观察了会,蹲在她旁边,伸手弹了点水到她脸上,有些无奈,“干嘛呢。”
祁狸其实并没有醉得很厉害,她只是想对他好,执着地对他好,她手在水里动了动,思路顺着漩涡又转回去了,睫毛上沾着被他弄的水珠,说:“赵译西,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上茜姐的当呢。”
赵译西屈指擦了她脸上的水,没想回答这个问题,“酒又醒了?”
“我知道你不阻止是为了让我认清茜姐。”祁狸只顾着问:“但我已经认清了啊,你为什么还要花那三千万,你想解决的话,肯定不只电视台这一个渠道。”
为什么要花那三千万,许谅晚上也问过,赵译西当时有一堆道理,说DL在城市上有一定知名度,但对那些不常上网的人却是陌生,在电视上播对打开更大的知名度有一定作用,赞助不失为一个办法。
许谅的嘴都撇成反括弧了,说他嘴比ji硬。
赵译西让他滚。
许谅又说他恼羞成怒。
赵译西把他的主持人稿删了。
这下许谅是真恼羞成怒了,大骂赵睚眦不是人,走之前把他的手机泡了水。
赵译西修理他花了点时间,又接了他舅舅的一个电话,这才回来晚了。
现在对着醉酒的人,赵译西没那么多正儿八经的理由,只记得她说她的心脏很脆弱,他看着她,眸光温和,轻声道:“你这么三天两头就哭的,委屈了,又要在家里闹我。”
祁狸心口酸得厉害,她抿了抿唇,手指攥紧浴缸边缘,低头忍泪,“不闹你,以后都不哭了。”
赵译西总觉得她在感情上太傻,怎么就不懂得哪句话该听哪句话不用听,他只能耐心更耐心地教,“没说不让你哭。”
“你又说我闹你。”祁狸吞咽喉口涌上来的泪意。
赵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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