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派出的搜救直升机被爆炸吸引过来,救起了三人,随后径直飞往哈米德·卡尔扎伊国际机场,他们将在那里换乘斯塔克的私人飞机返回纽约。
这是佩珀女士得到消息后强烈要求的,她现在对军方的信任度几乎为零,坚决拒绝了对方的护送,直言他们的武装力量未必比得上斯塔克工业的自研武器。
如果不是事务缠身,佩珀说不定会亲自从纽约赶过来。
军方没办法拒绝,他们以前和斯塔克吵架就永远吵不赢,这次又是他们出了纰漏在先,正心虚着呢,上头不少人这些天暗地里一日三餐祈祷这位年轻的总裁最好是已经死在了某个角落,不然天晓得之后事情要有多麻烦。
不过显然,这些闲言碎语并无什么实质上的杀伤力,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起飞,大难不死的托尼·斯塔克变回干净整洁的潇洒样子,一条胳膊缠着绷带,靠坐在机场贵宾室的窗边,对着云层啃芝士汉堡,一边问跟机过来的助理:“一直跟着我的那个小孩呢,他不会背着我偷偷和殷森走了吧?”
助理一懵,按住正在通话的手机:“什么孩子?”
托尼咬汉堡的动作一顿:“?”
军方的直升机直接停靠在机场内部,凯勒斯一下飞机就跑得没影,他还以为只是小孩好奇到处看看,毕竟联想到凯勒斯的过去,这说不定还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飞机场。
托尼完全没在意,只觉得孩子溜达溜达能出什么事,就算凯勒斯一炮轰了一架飞机斯塔克也赔得起,只要不伤人随他去。托尼只是用挑剔地眼光点评了一下这里的环境,觉得小孩见识太少不太好,可以找时间带他去白宫参观参观。
之后就是一堆麻烦事,包扎伤口,应付各路军官和商务电话,和佩珀委婉地道歉并了解公司近况,最后再和殷森道别——他拒绝了托尼给出的岗位,打算回去支援自己的家乡,与此同时,托尼也承诺,永远不会再浪费自己的才能,让自己的武器去制造悲剧了。
一大通麻烦事解决完毕,总裁先生终于有机会填填肚子,顺便问问凯勒斯的情况。这都几个小时了,一个破机场有什么好看的。
结果倒好。
托尼一条胳膊挂在脖子上,一瘸一拐地飞速去调了监控,接着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里几个小时前的凯勒斯若无其事地走出机场大门,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后叫了辆出租车。
走了。
就这么走了!
*
阿富汗的首都喀布尔是一座高原山城,城市本身不大,从机场到市中心只有五公里的路程,凯勒斯到站后用波斯语道了谢结账,跳下来反手关上车门。
此时天空已经完全被黑色染透,喀布尔的街道上没有路灯,只有一些营业得较晚的店铺还闪烁着零星灯火,透过偶然驶过车辆的远光灯,能窥见远处山脉的幢幢黑影。建筑物泥黄色的墙面与背景融为一体,夜间寒凉,冷风卷起一阵尘沙,带向远处的黑暗。
看起来,这个城市的旅馆住宿应该不查身份证明。
如果这里有旅馆的话。
凯勒斯数了数兜里钱币的数额。
嗯,哪怕刚刚的司机开的是黑车,按那个物价凯勒斯也能在这里生活上一周左右,这段时间里他得想办法弄到钱,武器和身份证明。
不太容易,但是凯勒斯有经验。
找到地头蛇恐吓一番,就什么都有了。这三者都是必需品,前者和后者不用说,武器也很重要。
虽然现在凯勒斯还有异能赋予的几个技能,但是再有半个月游戏就要刷新了,谁知道75%的任务完成度会保留到哪个技能或道具上去,如果下个月刷新到那种没什么杀伤力的种田或经营类游戏,失去了自保能力的凯勒斯将再度陷入危机。
哦是不是不忘了说,凯勒斯对自己的未来规划是搞点钱和身份,去大城市找个孤儿院呆着,然后去上学。如果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去当雇佣兵,赚点钱然后去上学。
一边上学一边做任务,知识和力量两手都要抓。
当文盲真是件令人痛苦的事,凯勒斯越长大越觉得自己脑子空空,除了生存技能和一点基础医学什么也不会,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异能自带的语言插件给他开了不少挂,不然其实凯勒斯连字都不认识——这里指他之前生活区域的语言。
[月度任务栏]中第一、二、四行亮起了金色,[普通3:解救三名人质]则永久黯淡下去,意味着这个任务已经失败锁定,看起来它的意思真的是让凯勒斯暴露自己做那第三名人质,这当然不能干。
既然如此,之后半个月也没有完成任务的需求了。
他对自己的规划相当完善,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异能系统自带的背包格子只能装异能出品的东西,不能真当做随身空间用,这样一来,去买武器时的选择就格外有限了……
凯勒斯幸运地在下车地点附近找到了一家仍在营业的小旅馆,交上钱便住了进去,小房间很是逼仄,简易小床一翻身就嘎吱作响,毛毯和枕巾都很破旧,但是被洗得很干净。
窗外悬挂的塑料风铃轻轻摇晃,声音轻柔悦耳。闻着角皂干净的味道,凯勒斯把自己裹在毛毯里,怀揣着对未来的无限向往沉入梦乡。
第二天,天蒙蒙亮。
狭小的窗户透下一束阳光,恰巧落在他的脸上。
凯勒斯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比炭还黑的熟悉面孔。
应激到已经把激光枪具现出来的凯勒斯:“……托尼?”
黑炭冷哼一声:“看来某人还没忘掉我的名字。”
手中一米长的银白色枪体化作粒子消失,凯勒斯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一定是这些天太累了才没察觉到有人摸到身边,听到这番阴阳怪气的语气重出江湖,有些不明所以:“我又哪里惹到你了?说起来你不是要回纽约么,怎么现在还没走,飞机出问题了?”
“飞机没出问题,出问题的是你,凯勒斯·卡罗。”看着神态自若起床洗漱的凯勒斯,托尼气不打一处来:“你跑什么跑,为什么不和我走,你有地方去吗?”
“我?我是没有地方去,但总会有办法的,为什么要和你走?”
凯勒斯觉得莫名其妙:“我和你又没关系。”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理解不了对方的脑回路。
凯勒斯的思想其实非常直线,他觉得自己和托尼殷森两人的交集仅限于在十戒帮,现在任务也完成了,还蹭了个顺风机离开沙漠,之后大家就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嘛。殷森回老家当老师,托尼回纽约当富豪,凯勒斯则像浮萍一样到处漂流,直到成功扎根为止。
按照凯勒斯的脑回路,这种走向完全没问题。
他天生就是个感情很淡薄的人,这里不是说他冷血,而是凯勒斯没有太多接收感情的需要,无论亲情友情爱情,如果他承认某人是他的朋友或亲人,他就会单方面地付出相应的情感,但不会对对方的回馈有任何需求,甚至对方根本不承认他这个人也没关系。
凯勒斯不会擅自把任何“责任”按在他人头上,他觉得这世上没有人有义务为他做些什么。
但托尼觉得自己有。
年轻的总裁蹙着眉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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