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被迫打开缝隙不同,这一次,门户似乎对她亲切了些许,虽然依旧紧闭,但门上的光纹流转,显得生动了许多。
她将意念轻轻触及门户。
刹那间,景象变换,她再次进入了那片无垠的、由璀璨意志星辰构成的殿堂宇宙。
与上次的沸腾与紧急不同,此刻的英灵殿内,弥漫着一种……轻松、愉悦、甚至有些热闹的气氛。
英灵殿的景象比之前更加清晰,那些最为耀眼的意志星辰周围,光辉隐约勾勒出不同的人形轮廓,气度迥异。
汉武帝刘彻的虚影最为凸显,虽面容模糊于冕旒垂旒的光晕之后,但那昂藏挺拔的姿态、顾盼间无形的威压已然确立,令人望之便心生凛然。卫青与霍去病的光影一左一右,气势鲜明。
首先传入感知的,是汉武帝刘彻那爽朗、充满自豪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好!去病打得好!痛快!区区蛮风伪汗,也敢犯我苗裔?三招灭之,壮哉!这才是我大汉冠军侯的风采!”
属于霍去病的那颗星辰,光芒已经稳定而锐利,传来带着少年意气的回应:“陛下谬赞。此敌与匈奴颇有类似,末将顺手而已。后世子孙……反应如何?”最后一句,隐约带着一丝关切。
“反应?”唐太宗李世民带着笑意的声音插入,“朕虽未能直接看见,但通过那‘汉武雄风’灌注时的些微反馈,也能感知一二。冠军侯此战,不仅克敌,更如一剂猛药,唤醒了后世血性!功莫大焉!”
“不错。”秦始皇嬴政那威严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认可的考量,“此子锐气可用,战法精妙,尤擅破袭。首战立威,正当时宜。” 似乎对自己当初的认可颇为满意。
“只是让冠军侯抢了先手。”又一个带着些微不甘和跃跃欲试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岳飞,“岳某的‘还我河山’之念,也早已压抑难耐了!下次若有水泽之敌或据城顽抗之辈,必当请战!”
“鹏举贤弟稍安。”诸葛亮在英灵殿苏醒不久,已经和周围的英灵都认识,打好了关系。他对岳飞很是欣赏,温和的声音劝慰,“首战关乎士气,冠军侯最为合适。来日方长,各有其时。亮观此次,那后世小友苏瑜,应对得体,引导共鸣亦颇有章法,是个可造之材。”
“哼,下次若遇需堂堂之阵、碾压之势的对手,当由朕之玄甲铁骑出阵。”李世民笑道,语气中自信满满,“必不让冠军侯专美于前。”
“陛下,末将愿为玄甲铁骑先锋!”一道洪亮如钟的声音传来,正是李靖,声线里满是沙场老将的悍然战意。
“你倒会抢功。”李世民笑骂,殿中却响起几声低低的笑声,秦琼、尉迟恭等人也跟着附和,满是跃跃欲试。
气氛热烈,众英灵显然对首战结果极为满意,也在为未来的出战暗自较劲,颇有“群星争辉”之感。
看到苏瑜出现,他们显然愣了一下,而后话语纷纷便迎上来。
“小友,”汉武帝刘彻的声音率先响起,沉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外界如何?朕感应到‘汉武雄风’印记已然扎根,后世子孙……可还受用?”
他问的是子民,但那份属于开创鼎盛王朝帝王的、对自身功业能否真正被后世接纳并焕发力量的在意,却隐约可感。
苏瑜进了英灵殿,恭敬行礼,将外界华夏族人最直观、最强烈的情感共鸣传递过去:
“回禀陛下,印记已深植血脉。万千同胞,初闻‘汉’名,如久旱逢甘霖;感受陛下气魄,如暗夜见炬火。涕泪横流者有之,仰天长啸者有之,原本麻木绝望之心,尽数化为灼热沸腾之血!”
“‘虽远必诛’四字,已刻入灵魂,成为我族重拾脊梁的第一块基石。”
她描述的,是英灵们最能直接感知、也最为关切的子民反馈。
“好!”刘彻虚影微动,满意欣慰道,“不负朕心!能因此言而挺立,便不负朕之将士们昔日血战!”
霍去病接道:“理当如此,陛下此训,便是军魂所指。末将当年每次挥师北上,心中所念无非此志!后世子孙能感同身受,痛快!”他意念中跃动着见到信念传承的兴奋。
卫青沉稳道:“根基已立,后续方可期。”言简意赅,却道出了关键。
其他汉室星辰光芒微涨,传递着与有荣焉的意念。
诸葛亮说:“此誓言如铸剑,锋刃对外,剑脊撑内。后世能持此剑心,外御其侮,内修其德,便是善莫大焉。”他从更辩证和长远的角度给予了评价。
就在众英灵沉浸于华夏子民积极反馈的欣慰与各自思索中时,汉武帝刘彻的意念忽然微微一顿,仿佛捕捉到了什么。
他“看”向苏瑜,带着一丝探究与饶有兴致的语气问:“小友,朕方才于那共鸣反馈之中,似察觉到些许……颇为有趣的评价?”
“后世之人记得朕之所说,‘寇可为,我复亦为;寇可往,我复亦往’?”
“还有那‘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可也是后世所作?”
苏瑜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拱手答道:“陛下,‘寇可为,我复亦为;寇可往,我复亦往’确是您当年亲口所言,后世皆叹此语尽显大汉开拓之姿,人人皆知。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实则是汉元帝时陈汤将军平匈奴后上书之语,只是这十字道尽了我大汉风骨,后世早已将其与大汉天威相融,连带着也与陛下您拓土开疆的功绩并称。”
汉武帝刘彻听罢,先是扬眉,继而放声大笑,声震英灵殿:“好!好一个‘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陈汤这小子,倒也有几分朕当年的意气!即便非朕所言,可这股子汉家血性,本就是朕与列位同袍打下来的底气!”
一旁的霍去病闻言挑眉,少年意气更盛:“陛下,若论驱除外寇,这等豪言,臣愿替大汉再喊上百遍、千遍,直教四方蛮夷闻之胆寒!”
卫青则颔首沉声:“此言既成汉家烙印,便是后世对我大汉的认可,亦是对我辈的期许。”
汉武帝刘彻得到了想要的确认,那股潜藏的自得与满意,终于化为一声悠长低笑。
“能惊扰到他们,便不算白费。‘虽远必诛’,本就不是说给自己人听的。”
他的虚影似乎更加凝实了一些,那股开疆拓土、睥睨四方的帝王气魄毫无保留地舒展开来。还有什么比知道自己的意志跨越时空,不仅激励了子孙,更隐隐威慑了外敌,更让一位雄心帝王感到快慰的?
其他各朝英灵,感受到刘彻这份毫不掩饰的、基于功业与威慑力的自得,意念中也泛起层层涟漪。那并非嫉妒,而是一种复杂的眼热——
为华夏整体威势的提升而振奋,同时也激起了自身强烈的竞争欲与表现欲:
汉武之风已然耀世,我朝辉煌,我之精神,又当如何照耀后人?何时也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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