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风,勇劲的草,都在七八月的日子里给人最舒服的感觉。在科木尔大草原上,高斗的猎鹰翱翔于天际,时不时发出厉鸣。猎鹰从湛蓝的天际俯冲而下,掠过驻扎在草地上的彩旗,穿过勇士搏斗的围场,最后停在一位身着高贵礼服的家主肩上。
英俊的白衣家主骑着骏马缓缓向他们行来,西域第一美人阿依慕也骑着白马跟上来。
“客人们,欢迎你们来参加勇士会。”阿依慕会心一笑,她的笑容终于没有带着晦涩,而是如同阳光一样娇艳灿烂。
“现在还是客人吗?难道不是朋友吗?”蒋酒卿负手调侃走上前,抬头调侃着马上的阿依慕。
阿依慕下马,笑道:“是,当然是朋友了。”
尤叙也同时下马,道:“好朋友们,谢谢你们来参与会议。”
马骁上前拍了拍尤叙的肩膀,蹙眉道:“哥们,你的中原话还得练练啊!”
阿依慕解围道:“马大哥,你就别取笑他了。”
“是了,你们公主呢?还有……我师父呢?”蒋酒卿问道。
阿依慕道:“这个你放心,池州大师非常安全,她稍后就会来。大师成功保护了公主,我们本想以万金酬谢,但是却被她拒绝了。后来……”
蒋酒卿挑眉问:“后来?”
阿依慕道:“她说她就想沉醉在酒池肉林里,每天看舞者跳舞,听歌者唱唱歌,就非常快乐了。”
蒋酒卿无奈地看向贺谏山,贺谏山也无奈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她有这样的兴趣爱好。可能是在山林里闷久了,一时新奇罢了。”
白镜华乐道:“没想到啊,宗师也有这样的爱好,贺老弟有没有这样的爱好?”
马骁没忍住“噗嗤”地笑出声:“小镜子你说话越来越欠了啊。”
白镜华调笑道:“学你的,马哥。”
他们打闹了不消片刻,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慵懒的走来。池州大师终于换回自己的竹青色宽长袍,她墨发像瀑布一样长到腰际,散乱慵懒却不显糟糕。
来到人群面前,她才取出她的蛇形青玉簪,动作丝滑地在墨发间缠绕几圈,最后稳稳地插上。
“好久不见,诸位~”池州懒声道,她分明察觉出蒋酒卿的瞥视,但却熟视无睹地“逃避”开了。
见没人搭话,都自各自地假装忙活,池州道:“嗐,都完完整整地回来,挺好。我呢,早就猜到你们必定能成功,毕竟都是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不可能有失败的道理。”
马骁拱火道:“池州大师咋不多玩几天,阿酒妹子肯定不会介意的!”
他想到自己干的坏事,都憋不住笑。白镜华肘击了偷笑的他,他这才忍下去。
池州正想插科打诨,此时从她背后窜出来一个活蹦乱跳的人,一把拽住她的手,亲昵地叫唤:“池姐姐!你怎么跑来这里的了!庆典快开始了,我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你跟我一起坐好不好!”
池州此时感受到有两股灼热的目光正向她投来,眼前的小公主目光炙热又阳光,还有一股阴暗又烫死人的目光,好像是来自她的徒弟的。
她心中叫骂,可恨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碰上两个人!如果可以她真想做着遮挡的动作,然后大喊:“好灼热!”
蒋酒卿的灼热的目光没有移开,池州回应小公主:“我稍后便来。”
众人察觉到不对劲,赶紧退到安全但是能吃瓜的位置,开始假装自己很忙。
小公主离开后,池州尴尬地笑道:“西域人挺热情的哈!”
蒋酒卿低头又抬眸地审视着“大师”,带着点小脾气地故作冷漠道:“是吗。师父,你想好了,你是喜欢在圣城看歌舞,还是喜欢在玉京城看歌舞。”
池州故意逗她道:“我觉得——各有各的风情。”
蒋酒卿不自觉地撅嘴道:“嗯,那我回去天天排宴席,蝶恋花的名舞姬请了,青云楼的厨师请了,青玉案的名琴师也请了。京中贵女都请到我府上曲水流觞,但师父一定不喜欢。师父喜欢看西域的歌舞,定然不会光临靖北侯府!”
说完她赌气地抱刀如旋风一样转身背对池州,轻哼一声侧抬下巴。
池州见状,扬起眉毛就开始胡编乱造:“好嘛,其实为师,是替你们去监督那个公主,看看他们有没有隐瞒什么重要的消息不告知予你。我呢,已经把咱们要的线索都抄录下来了。我也是一番苦心,不要生气嘛!”
见蒋酒卿没反应,她轻轻地撞了撞徒弟。蒋酒卿才转头看回她:“那我就请你一天。”
“好嘛,勇士会开始了,跟我一起过去。”池州弯眸道。
左边是一望无垠的青草,右边望尽是连绵无尽的雪白山脉,天是苍茫辽阔的境,地是澎湃的脉。当此间日月流转之时,那远处尽头雪白的山就会被太阳披上一层金色的辉光,仿佛被点亮的天堂。
是,就是这样的地方,倘若心中毫无牵挂,不记得波澜也不记得风沙,她必然会立于此间广袤天地,轻舞不停。
如今,当烈日之下的雌鹰停下歇脚,当金色的光辉从山脉间流走后,当篝火寂灭之后——
这场声势浩大的勇士会结束后,她就的往烽烟走,往血泊走,往乱箭走,然后一刀烧喉。
热烈的欢呼声与搏斗的呐喊声把蒋酒卿从沉浸的思绪中拉回来,白镜华拉着她的手往前奔,撒野一般地奔走。
“快看!”白镜华跟蒋酒卿此刻就像自小长在草原里的孩子一样,欢笑、撒野、奔腾。
“看那里!那两个长得特别壮的在搏斗!阿酒!他们好猛啊!”白镜华兴奋地指着搏斗场中央。
她的声音穿透洋溢的欢呼声,蒋酒卿循声望去,就看见一群身裹猎毛与皮革的壮士在搏斗。此刻她也像小女孩一样,将西域的美好当作她童年的回忆。
蒋酒卿借势上马,高声对白镜华喊道:“镜华,光看没意思,我们不上场!有没有胆子跟我赛马!”
“来啊!谁怕谁!比就比!”白镜华一跃上马,缰绳一拽,“驾——!”
白马与黑马在万里晴空下无拘无束地奔驰,她们不知目的地在何方,仅知道脚下踏着的这片土地,厚载的是一片美好。
“跑快点!你今天是没吃饭吗!”白镜华郎笑着揶揄她。
“不瞒你说!我不仅吃饱了牛肉,我还喝够了酒!等会被我追上了,你可被别回到雪山哭泣去了!”蒋酒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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