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是A级(重点培养,资源倾斜对象),B级蓝色(潜力股,具备成长空间),C级是黄色(待观察,存在明显短板,需要系统性培养)、D级是灰色(淘汰边缘,库存无价值的养老型艺人)。
文件夹里有详细资料,包括艺人简历照片特长,评估报告,过往表现记录等等。
“公司新签的练习生,加上一些合约期内但发展停滞的艺人,都在这里了。”
钟经理手一挥,示意林夏随便翻阅,“A级和B级资源紧俏,C级和D级比较多。”
林夏点头道谢,快速扫过那些名字和照片,脑海里飞速对应着原书剧情的碎片信息。
大部分名字都湮没在尘埃,偶有几个能在未来掀起小水花,但并不是她此刻所需要的。
她要找的,是那些被深深埋没,价值被严重低估的遗珠。
手指划过一排排文件夹,林夏翻看了很多艺人资料。
翻到D级柜前,王经理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这里资料很薄,照片上年轻人大多眼神迷茫怯懦,评估报告也是寥寥几字。
都是些什么发展空间不大、定位模糊、需长期投入之类的评语。
徐常青。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突然在林夏的脑海中炸响!
那个在原书中只留下惊鸿一瞥的名字,那个在27岁于出租屋结束生命,在死后用遗作世纪爆红,引发无数扼腕和遗憾的名字!
她快速抽出了那个薄薄的蓝色D级文件夹。
照片上的青年很年轻,面容清隽,带着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和疏离感,眼神很特别,不像其他人的迷茫或热切,而是一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专注。
简历极其简单,高中学历,大学辍学,无任何演艺经历,无任何系统性培训,特长是唱歌和歌曲创作。
评估报告只有寥寥数语——发展前景极低,资源投入风险极高,建议合约到期不续。
“徐常青?”
钟经理瞥了一眼,立刻了然,好心提醒,“哦,他啊。他是个聋子,重度残疾,沟通都成问题,做艺人实在是不合适,我建议你慎重考虑。”
林夏的手指从那张褪色照片上轻抚过,在触及到那带着疏离的眼神时,她毫不犹豫地合上这份单薄的可怜的文件夹,转身看向钟经理,目光平静,但不容置疑道,“就他了。”
“什么?!!”钟经理的声音陡然拔高,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林经纪,你刚来可能不了解情况,他是重度耳聋!你怎么带?没有导演敢用他!!观众也不可能接受他?”
“你选他,这不相当于直接认输?!张总知道吗?!”
“钟经理,”林夏将文件夹稳稳地抱在胸口,唇角弯起一个弧度,“不可能的任务,完成了,这才有意思。”
“不是吗?”
钟经理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化成了一句叹息,她抬手,敷衍的挥了挥,动作里透着一股“随你去吧”的放弃感,“……行吧……”
她的态度又回到了职业化的疏离,高高在上又怜悯地看着她,“那就……祝你好运了。”
像是已经看到了某个狼狈的,既定的未来。
-
从公司出来,林夏拉开车门,坐上了出租车。
她的手指摩挲着包里的文件夹,这个被光耀评估为D级的废料,在原书中寂寂无名遗憾凋零的遗珠,现在,正在酒吧当服务生。
三个月,对赌协议,捧红他,这念头在外人看来像个疯狂的笑话。
但林夏却靠在了后座,她要去看看,这位蒙尘的遗珠,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光。
她做足了功课背调,把他的过往资料都搜集了起来,就发现了一点。
徐常青并不是先天双耳失聪。
反而是在他十八岁签约那年失聪的,失聪之后,他当时的经纪人也离职了,而他本人,却再没有踏足公司一步。
但奇怪的是,公司居然毫无追究之意。
林夏特意询问了负责艺人统筹的钟经理。
钟经理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找了半天,思考许久,才模模糊糊想起,“……我想起来了,他们这批D级是几年前,底下一个小公司倒闭,被光耀打包接收过来的资产之一。”
这么一说,林夏就懂了。
光耀家大业大,不缺想往上爬的艺人,而评估报告一出来,徐常青双耳失聪,综合评级又是D级,加上他本身抗拒的态度——从不来公司这点就能看出来。
艺人自身没有任何优势,经纪人也不是傻子,肯定不愿意接手这个包袱。
就这么被晾了几年,基本处于放养状态,反正也是免费送的,这种毫无希望的,公司也不强求,大概就等着他合约自然到期了。
出租车停了下来,在等红绿灯,司机跟着车载音乐,摇头晃脑地哼着歌,坐在后排的林夏握着包里的资料,撑着头思考。
资料清清楚楚的写着他的困境。
一家四口,母亲长期卧病住院,弟弟还在念书,父亲留下一笔烂债后身亡。
沉重的担子,全压在他单薄的肩上,为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徐常青一天打好几份份工来维持。
资料里的打工行程表排的密密麻麻,林夏目光落在“酒吧兼职,晚5点-凌晨4点”那一行。
暮色四合。
酒吧巨大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格外亮眼。
下了车,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浪便裹着酒精和汗液气息,以及香水味一起扑面而来。
镭射光炫目,舞池里人影摇晃,人声喧嚣。
林夏在吧台角落找了个高脚凳坐下,点了一杯清酒。
灯光变幻,淡青液体折射出细碎的光,极为好看,她抿了一口,目光一点一点在攒动的人头和迷离的光影中搜寻着。
目标并不难找。
看过照片,记住了长相,很快,她锁定了那个身影的主人——徐常青。
穿着酒吧统一的侍者装束,浆洗得有些发硬的白衬衫,外罩黑色修身马甲,个子很高,身形瘦的惊人,和这拥挤混乱的环境,显得有些不搭。
他戴着廉价的助听器,台上乐队的演奏声响起时,他闭了闭眼,音乐本能,让他的手指忍不住在吧台上敲打出正确的节奏来。
林夏瞬间直起腰,轻数着这节奏精准的发指,甚至比台上的原架子鼓手打的更有灵魂的鼓点。
黑色发丝略显凌乱,有些长的部分自然垂在耳后,衬得皮肤有种近乎透明的苍白。
周遭是躁动的人群和动感舞曲,但他身上却有一种奇异的安静平和,疏离地像是身处世界之外。
有人喊了一声,身形清瘦,背对着吧台的徐常青,立刻俯身去搬酒水,酒水沉重,他手臂紧绷颤抖着,衬衫下肩胛骨轮廓清晰可见。
等他直起身费力地抱着箱子转过身时,那张脸才终于完整地呈现在林夏眼前。
明明看过照片了,但此时,林夏握着酒杯的动作还是忍不住,微微一顿。
艺人档案里的证件照,是他十八岁签约时拍的,青涩干净,像小鹿一样,带着未经世事的少年气。
此时眼前二十一岁的徐常青,五官轮廓没有太大改变,但气质却截然不同了,初时的青涩已被一种更深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所取代。
看得出来他长期缺乏睡眠,并且过度劳累,眼下有挥之不去的青影,唇色很淡,甚至可以说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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