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倾盆而下。
季野独自一人躺在地上,雨水敲打着面颊,带来轻微的刺痛感。感应器的嗡鸣早已没电偃旗息鼓,他的脑海还在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沈厌毫不犹豫转身逃离的背影,冰冷无情的双眼。信任被碾碎,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和痛苦交织在一起,让他品尝到熟悉的苦涩。
骗子。
沈厌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如果母亲真的信任自己能够取代父亲,为什么不等一等呢?等自己足够成熟,足够强大,足够凌驾在那个抛弃他们的男人之上。她选择把自己丢在季家,丢在火场外面,就像沈厌一样头也不回的把他丢在这里。
季野攥住胸前的银狼徽章,硬生生扯下来,扔进雨里。
他也早就习惯这种被丢弃的感觉了。
破败的木屋内,时间仿佛凝固。灰尘在从窗户破洞透进来的冰冷光柱中缓慢浮动,像一场无声的雪。
沈厌睁开眼,起身,背抵着木墙,冰冷的触感短暂缓解了皮肤下的灼烧感,但更深处的燥热却愈演愈烈。
药剂丝毫没有任何好转,帮助他的人非常吝啬地施以他的援手。
“我...怎么在这儿?”
沈厌紧握着匕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刀尖不稳地对着几米外的顾临川。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滚烫的热意,顾临川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在晃动、重影。
“你自己闯进来的。”顾临川站在原地,并未因那柄对准自己的凶器而有丝毫动作。
目光划过沈厌潮红的脸颊、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咬出血痕的下唇。空气中弥漫着灰尘、霉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却异常甜腻的异样气息——来自沈厌身上。
沈厌沉默。
刚才他明明感觉在外面就有人扶了他一把,怎么可能是他自己推门进来的。
讲得他好像多么的正人君子一样。
“你被下药了。”顾临川声音平稳,“看反应,是强效催情类混合致幻剂。药效会持续增强,硬抗会对神经系统造成损伤。”
沈厌咬着牙喘息:“用你…说…”
坐在椅子上的顾临川动了,一步步向沈厌靠近。
沈厌的瞳孔收缩,握刀的手更紧,从齿缝间挤出声音,喉咙干涩沙哑,“别过来……否则……”
“否则如何?”顾临川微微偏头,金色眼眸深不见底,“以你现在的状态,能碰到我?”
话语里的笃定,短暂浇熄了沈厌体内翻腾的火焰,带来一丝屈辱的清醒。他知道顾临川说的是事实。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毫无威胁可言。
顾临川像一道冰冷的阴影覆盖下来,没有丝毫急切,冷静地审视着沈厌的混乱,如同观察实验室里濒死的美丽蝴蝶。
然后,他俯身。
冰冷的唇瓣贴上沈厌滚烫颤抖的唇。
不像是亲吻,更像是一种标记,一种占有式的探查,带着一丝疑惑和探究的深入。
沈厌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绷紧至极限!几乎是同时,他一直紧攥在手中的求生匕首猛地向上刺出!
刀锋凌厉,精准地抵在顾临川的喉结之上,再进一分便能割裂动脉。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顾临川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但他并未后退,反而就着这个极度危险的姿势,舌尖极具侵略性地撬开沈厌因惊怒而微张的齿关,加深了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他的手也同时探向沈厌的胸前——
“嘶啦——”
一声布料的轻微撕裂声。沈厌别在胸前的、代表身份的银狼徽章被顾临川粗暴地扯落,掉在灰尘里。
紧接着,一枚冰冷沉重的、镌刻着蔷薇与十字剑的家徽——独属于顾临川的徽章——被用力按在了沈厌的胸口,仿佛要透过衣物将印记烙入他的皮肉。
这充满占有意味的动作彻底激怒了沈厌!
抵在顾临川喉间的匕首没有丝毫犹豫,猛地向侧旁划下——却不是致命处,而是狠狠刺入顾临川撑在他身侧的手臂!
“呃!”顾临川闷哼一声,唇齿间尝到更浓的铁锈味,不知是来自沈厌还是自己。剧痛让他身体一震,却依旧没有退开,两双眼睛对视,谁也不肯先放手。
就在这时,门外恰到好处地响起了谢昀那慵懒带笑的声音,如同精心计算的舞台提示:
“临川?你在里面吗?”谢昀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贯的、令人不适的虚假关切,“外面雨好像变大了,方便借个地方避一下吗?”
沈厌的身体猛地一僵,匕首差点脱手。
顾临川帮他扶稳,握住另一只手腕往下,冷冷开口:“不方便。”
门外的谢昀似乎低笑了一声,并不意外这个回答。“哦?可是……我们刚才好像看到沈厌同学很不舒服地跑进这片林子了,有点担心呢。你没看到他吗?”他巧妙地用了“我们”。
林予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明显的焦急和心虚:“是啊,顾会长,沈厌他刚才脸色好难看,是不是受伤了?我们很担心他……”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门内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沈厌急促地喘息着,匕首还深深嵌在顾临川的手臂里,鲜血顺着刀锋蜿蜒流下,落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顾临川的手臂因疼痛而微微颤抖,但他握着沈厌另一只手腕的手却依旧用力,指节泛白,以一种近乎禁锢的姿态帮他纾解着那汹涌的、无处可逃的欲望。
羞辱、愤怒、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门外虎视眈眈的窥探、还有眼前这个冰冷又疯狂的男人……所有情绪交织成一张网,将沈厌紧紧缠绕。
顾临川声音喑哑起来:“没看见。”直接下了逐客令,“这里不欢迎你们,滚。”
沈厌别开头,避开顾临川那吞噬般的目光,牙齿陷入早已破损的下唇,尝到更腥甜的血味。
顾临川垂眸看着两人狼狈不堪又紧密纠缠的姿态,看着沈厌唇角倔强的弧度,眼中要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谢昀在门外叹了口气,声音却带着笑意:“唉,真是冷漠啊。不过……临川,你确定不需要个见证什么的?免得……日后说不清?”他的话里充满了恶意的暗示。
“谢昀,”顾临川的声音陡然变得极其危险,“你想死吗?”
一声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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